沈纖雪和沈千們都已經離開了,蘇子衿自然也不好再繼續待下去,氣鼓鼓的走了出去。
們一走,侍書和墨畫便趕忙問道,“小姐,您見到三小姐了嗎?”
“嗯,太子殿下已命人將先行送回城中去了。”
“三小姐當真還活著!太好了!”
“是呀!”
得知沈無憂果然沒死,侍書和墨畫心裏都不鬆了口氣。
忽然想起什麽,侍書眸中笑意微斂,對沈清歡低語道,“小姐,方才二小姐們來時見您不在帳中便有意將此事宣揚出去,奴婢搬出太子殿下嚇唬了們一番,二小姐這才似是打消了那個念頭。”
“你做的很好。”
“小姐,二小姐那邊……”
“向來是個不安分的,不得我出事。
今日難得尋到這個機會,自然想要害我一番。”若非擔心自己出事連累了,必然不會那麽輕易的收手。
今日事發突然,是自己沒有料到的。
帳外的喧鬧聲也漸漸平息了下來,營地之中再次恢複了寧靜。
侍書熄了屏風外麵的蠟燭,對沈清歡道,“小姐,時辰不早了,您歇一歇吧。”
沈清歡卻搖頭,“還是再等一等。”
貴妃娘娘那邊尚不知是何況,心裏實在是放心不下。
傅雲舟許是猜到了得知營中況必會憂心忡忡,是以特意命淩七來向說明況。
“貴妃娘娘隻是手臂了一道輕傷,並無大礙,孫太醫已為娘娘包紮過了,太子殿下您不必擔心。”
“如此就好……”
“天已晚,太子殿下讓屬下轉告姑娘早些歇息,明日他會帶您去見貴妃娘娘。”
“嗯。”
“屬下告退。”淩七恭敬的施了一禮,隨即退下。
目送著淩七走後,侍書這才無奈的看向沈清歡道,“如今已知貴妃娘娘無恙,小姐這下可以安心睡下了吧?”
誰知,沈清歡卻失笑著搖頭,“怕是還歇不得。”
“為何?!”
“我尚有事要辦,你去請段神醫來帳中。”
“……是。”雖不知自家小姐準備做什麽,侍書還是乖乖照辦。
段離原本正在睡夢中,忽然被人從被窩裏挖起來心裏本是十分不悅,可一聽是沈清歡找,麵頓時一變,蹦著高兒就去了。
跑的快,竟將侍書都遠遠甩開了。
“唰”地一下掀開帳簾,段離一臉喜,“大人兒,你找我啊?”
“這麽晚煩勞神醫過來,真是不好意思。
隻是形勢危急,不容拖延,還神醫見諒。”
“誒……沒關係、沒關係……”段離無所謂的揮手,並不將這樣的小事放在心上。
說話間,沈清歡從袖管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到了段離麵前,“勞煩神醫幫我看一看,此種藥丸有何效用?”
一見事關醫,段離就更有神了。
接過瓷瓶,從裏麵倒出了一粒白的小藥丸。
仔細看了看,又嗅了嗅,眼神驀地一亮,“這好東西你在哪兒得的?”
“好東西?”
“自然是好東西!”段離輕笑,“此前我曾與你和那位太子爺言說,若想徹底治好你的子,便需北冰皇室的鎮國之寶寒潭雪蓮為藥引,而此藥丸恰恰便是由那雪蓮製,可解百毒、可強筋骨。”
聞言,沈清歡不免愣住。
雖然知道沈無憂斷然不會欺騙,可也萬萬沒有料到這瓷瓶裏裝的竟是此等寶藥!
不過,那麵覆麵的男子怎麽會有北冰國的藥?
難道他是北冰皇室之人?!
比起沈清歡心下想的如此複雜,侍書和墨畫考慮的就簡單多了。
們倆一左一右的往段離跟前湊了湊,一臉期待的問,“神醫神醫,照你所言,我家小姐的子是不是很快就會好了?”
“這個嘛……”
“這縱是靈丹妙藥也不見得會那麽快呀。”沈清歡失笑,“好啦,你們先下去歇著吧。”
用眼神示意侍書,仿佛有什麽話要單獨同段離講。
憑借主仆多年的默契,侍書隻當自家小姐要說的話是關乎段離的,並沒有想到其實沈清歡隻是想支開們而已。
等侍書和墨畫一走,沈清歡這才看向段離說道,“神醫有話大可直言。”
“這藥雖是由那雪蓮所製,但所取甚。
你的毒若要治,須得一整株雪蓮。”頓了頓,段離又說,“但你將這服下總歸是好的,倘或那太子爺一時半會得不到寒潭雪蓮,你也可多活些時日。”
“我明白了,多謝神醫。”說著,沈清歡卻隻是將那藥丸收起,並未服下。
“怎麽?你不吃?!”
“先留著吧。”
如今的子已日漸好轉,並非強弩之末。
服了這藥也不能令的毒徹底清除,是以不到萬不得已,不準備浪費這藥。
想起什麽,沈清歡又道,“敢問段神醫,這藥是不是隻有北冰皇室中人才會有?”
“按理說應當是這樣,不過現在不也在你手中嘛。”言外之意就是,你也不是北冰國的人啊。
“這倒是……”
隻是沈清歡覺得,若假設那麵男子是北冰皇室之人,今夜所有的事便能夠有一個最為合理的解釋。
因著他是北冰皇室之人,是以有此利用寒潭雪蓮製的藥丸,而且不止一顆。
因著他是北冰皇室之人,是以有理由刺殺東曜的國君。
就是不知,那人帶走憂兒是為何故……
*
前一夜沒有休息好,翌日晨起時沈清歡看起來便蔫蔫的。
傅雲舟來帳中看的時候,本讓再多歇一會兒,誰知卻不肯聽話,異常堅持的拒絕了。
“可否帶我去見見貴妃娘娘?”雖說的探並不能令貴妃娘娘的傷勢有所好轉,但對方是傅雲舟的母妃,於於理都應當前去拜見。
心知的打算,傅雲舟最終妥協,“那用過早膳再去。”
沈清歡這才點頭。
吃過早膳之後,兩人一起去了昭容貴妃的營帳中。
傅瑤也在。
他們進去前似乎正在和昭容貴妃說著什麽,母二人輕聲笑著,氣氛很是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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