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弦說完這些話,揚長而去。
雲昭知道,沒有時間在這個時候去想別的,盛弦是個魔鬼。可是現在必須要馬上離開這裏。慶幸自己的手機放在了車裏,所以就算厲向野找不到,估計打電話也無法聯係到。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再說任何的謊言去欺騙別人,現在隻想要馬上回家。
雲昭沒有從門口走,這裏是一樓,直接打開了落地窗的窗戶,提起擺,爬窗跳出了花園,的車子就停在厲宅的門口,比較悉這裏,所以輕車路就走出了這裏,很快跳上了車。
關上車門的時候,車廂裏放著的手機果然響了起來,其實不用去看都知道是誰打過來的,知道自己不會再接電話,索直接發了引擎就離開了這裏。
雲昭的手一直都在流,還有一些細碎的玻璃紮了進去,開車的時候特別困難,想自己必須要去醫院,可是上的服實在不能見人,而換洗的那些服都已經被人送到了盛弦那邊,除了回家別無選擇。
幸虧現在爸爸媽媽和大哥都不會在家裏,可以提前一步回家,不被他們發現任何,至於手上的傷口,自己也是一個醫生,簡單地理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回到家的時候果然沒有人,家裏原本有幾個傭人,但是一般全家人出門的時候,媽媽都會讓那些傭人早點休息。
這個時間整棟別墅隻有大廳的燈是點亮著的,雲昭熄滅了車前燈,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了客廳,直接上了樓。
直到房門關上,將自己蒙進被子裏,才放任自己哭出來。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在這一刻像是水一樣湧向。
雲昭終於知道,其實並不堅強,沒有能力去對抗盛弦,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就像是一個扯線木偶,他隨時都可以玩弄自己,而毫無反抗的能力。
不知道哭了多久,意識到手指一陣一陣鑽心得痛意襲來,才不得不重新爬起來。
在帽間找到了自己的醫藥箱,然後走進了洗手間,自己理傷口。
雲昭將浴室的水龍頭打開到最大,水流聲嘩嘩地充斥著自己的雙耳,頭再一次發,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人家都說眼淚是鹹的,所以滴在手背上的時候,一陣一陣的刺痛,終於忍不住,將手直接摁進了洗臉盆裏麵,溫熱的水瞬間刺著的傷口,被折磨在疼痛和麻木之間,狠狠地咬著自己的,淚水融進了自來水裏,形了一個巨大的悲傷漩渦。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雲昭已經洗了澡,理好了傷口,被丟在床上的手機卻一直在響,本就沒有心思去接電話,連號碼都懶得看,直接走進了帽間拿了一套睡,剛剛穿上服,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一陣引擎聲。
連忙跑到窗口,果然見到爸媽還有大哥回來了。
雲昭一秒都沒有耽擱,知道自己在壽宴突然失蹤,現在家人回來是一定會問的,連忙扣好睡的扣子,看了看自己傷的手又覺得不對勁,於是很快又換了一套有服口袋的睡,然後把傷的手藏在口袋裏麵。
等到這一切弄好,床上停了三十秒的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雲昭上前拿起來一看,那個號碼竟然是盛弦的,猶豫了一會兒,剛準備接,房門口就響起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
連忙將手機按掉,索直接關了機,這才跑去開門。
阮景站在房門口,看到一頭漉漉的長發,還穿著睡,眉頭微微一蹙,“我剛在樓下看到你房間燈亮著,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和我們打一聲招呼?向野一直都在找你。”
雲昭這個時候已經完全鎮定了下來,或許在被盛弦迫的這些日子裏麵,學習最快的就是調整自己的緒。想了想,說:“我剛才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朋友出了點事,就急忙趕過去了。”
借口有點蹩腳,阮景沉默了片刻,還是說:“那你也應該跟我們打個招呼,這樣很不禮貌。而且向野剛剛跟你求婚⋯⋯”他頓了頓,到底忍不住問:“雲昭,你實話告訴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雲昭了自己略略有些幹的雙,艱難地措辭,“大哥,我沒事,就是太意外了,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去麵對。”的聲音低下去,“對不起。”
阮景看了兩眼,雲昭聽到他忽然歎了一口氣,過手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語重心長,“雲昭,大哥知道你一時之間接不了,你剛才說什麽朋友也不過是借口。不過不管怎麽樣,你應該跟向野說清楚,你要知道,向野一直都有這份心,何況現在厲爺爺的不太好。就算你真的沒有打算馬上結婚,但是你們可以先往一下,向野和你青梅竹馬,對你也好,大哥不會看錯人的。”
雲昭隻覺得心俱疲,舌尖發,低低地說:“大哥,你說的我都知道,謝謝你。但是我⋯⋯我想我自己的事讓我自己理可以嗎?”
的拇指輕輕地過自己食指上的那枚戒指,隻覺得諷刺,心中一片冰涼,“不管結果怎麽樣,我自己會跟向野說清楚。大哥,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什麽事,你說。”
雲昭的臉很平靜,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幫我跟爸媽說一下,讓他們不要手這件事。”
“剛才他們是要上來,我勸下了。”
阮景手了一頭漉漉的長發,語氣輕,“雲昭,雖然大哥希你能和向野在一起,但是的事從來都不能勉強,你做什麽決定都好,隻要你開心,大哥都會支持你。你放心,爸媽那邊我會幫你搞定。”
雲昭心頭一酸,拚命地點頭,“大哥⋯⋯我有點累了,我想睡覺,明天還要上班⋯⋯”
怕再多站一會兒會又要忍不住掉眼淚。
阮景估著時間也不早了,沒有再說什麽,挑了挑眉,“好好睡一覺,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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