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他低低的嗓音像是能夠把人給熏醉的上等紅酒,雲昭隻覺得心頭一恍,他已經手扣住了的下,被迫於他對視,看著他深邃的眼底蘊著星點點,“寶貝,這算是你第一次為我害嗎?唔⋯⋯我會記在心裏的。”
心尖微微一,本能地手拍掉了他扣著自己下吧的手,別開臉去,死鴨子,“我沒害,我隻是不習慣而已。”頓了頓,仿佛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故意提高了一點聲音,兇地說:“你好了嗎?好了的話快點出去了,還要打點滴!”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護士都沒過來,打什麽點滴?”
“我幫你打。”想到自己一會兒還要求他,雲昭又覺得自己應該脾氣好一點,忍下了心頭的種種不快,手過去扶著他,艱難萬分地把他從洗手間弄出來,一直走到了床邊,這才伺候他躺下,“你放心,我的技很好,你不會痛。”
盡管四年不接醫療設備,但是打點滴這種小事對於來說自然是沒有什麽難度的,作很麻利,很快就幫他好了針頭,見他眉峰都沒有一下,閉目養神般躺在床上反而是一臉的樣子,不自覺得揚了揚角,看來自己的技也沒有退步。
收拾完東西之後,知道自己差不多要奔主題了,正苦思著以什麽樣的口氣提那件事,一旁明明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人像是額頭上都長著眼睛似的,看出了的異樣,“有事可以直說。”
不側頭朝他看去,他仍舊閉著眼睛,角微微上抬著,仿佛所有的心思盡在掌控。
一種被看穿心思的惱怒瞬間湧了上來,咬了咬,口有一團火又開始熊熊燃燒起來,不有些憤憤地別開臉去,好半響才邦邦地說:“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你還能知道我有事求你?”
閉著眼睛的男人終於睜開了雙眼,若有似無地瞥了那氣鼓鼓的小臉一臉,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你難得今天對我有求必應,又主幫我打點滴,雲昭,我知道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所以我想你應該是有什麽事想跟我說。”
雲昭張了張,想要反駁什麽,卻發現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正中紅心,反倒是窘迫起來,一時間目閃爍。
“雲昭。”
溫熱的氣息隨著歎息的嗓音吹拂在頰側,他手將拉到了自己的床邊,不由咬住,好象無形中被這句親無比的歎息束住了手腳,一時忘了掙紮,愣愣地盯著他漆黑的眼眸越靠越近,在僅有半公分的距離停下,低醇的嗓音裏充滿了哄的,“我是不是曾經跟你說過,你想怎麽樣都行,隻要你留在我的邊,你想做什麽你要什麽我都可以幫你辦到。現在我再重複一次,你記住,隻要你開口就好,不管什麽事,我都會答應你。除了讓你離開我這樣的話,千萬不要說出口。”
雲昭心頭突突一跳,盡管心因為他剛才的幾句話又開始澎湃不已,但是表麵上卻依舊維持著冷淡鎮定,有些遲疑地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現在開口是最好的機會,他幾乎已經給自己找好了臺階,如果不踩下去,難道真的一直站著不嗎?
暗暗深吸了兩口氣,不給自己猶豫的機會,終於衝口而出,“我想⋯⋯你能不能放過邵延一馬?我聽李楊說過這件事,恐怕他的況不太好,我知道斯斯先生過來了這裏,還看到了全過程,你能不能跟斯斯先生說你不會追究此事⋯⋯”
好不容易說出了口,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表,看著他半垂的眸在滿室明的線下一閃即逝,過了半晌,他薄微微輕啟,“可以,我答應你。但是這件事,我有一個條件。”
果然,想讓他無條件讓讓步別說是比登天還難了,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這個明的商人,一貫都是狡詐如狐,絕對不會做對自己沒有任何利益的事,還說什麽隻要自己開口,什麽都可以辦到⋯⋯
他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嗎?
果然相信這個男人的話還不如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雲昭在心中一陣嗤之以鼻,但是表麵還是一派平靜。畢竟是有求於他,他有要求也是無可厚非,原本就不應該對這個男人抱有什麽期。
抿了抿,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過了好半響才一字一句地開口問:“你的要求是什麽?”
他挑起一邊的眉,似笑非笑地看著,輕鬆地說:“你應該知道我要什麽,寶貝。”
最後兩個字讓心頭微微一,又不傻,和這個男人也不是第一次打道,幾乎是可以預料到他剛才那個似笑非笑之中含著的是什麽意思。
果然,江山易改本難移!
可惡!
心頭一把火燒得旺盛,可是一想到餘邵延,又生生地將那團火給了下去。現在是人在屋簷下,沒有不低頭的道理。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抑著怒火,故作不知地說:“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要什麽⋯⋯”
“真的不知道嗎?”他臉上的笑意已經變得興味盎然,忽然對著出手,“那麽,過來,我告訴你我要什麽。”
雲昭隻覺得一顆心在急急地跳,和他四目相對,他眸的信息其實看得一清二楚,漸漸地就覺得不安起來,半天也沒移一個腳步,可是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的腦海裏麵飛快地閃過太多的畫麵,都是曾經在意大利和邵延的一切,他幫自己,他救自己,他給了自己生活下去的.和目標,他是自己最可以信賴的朋友,如果沒有他的話,哪裏會有今天的阮雲昭?
見長久都不彈,床上的人似乎是沒有多的耐心,眉峰了,索也不跟賣關子了,直截了當就說:“寶貝,一會兒斯斯先生就要過來了,你希我怎麽對他說?”
心頭咯噔一下,雲昭知道,他不是在嚇唬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後還是一步一步地靠近他,距離兩步之遙的瞬間,他陡然抓住了的手腕,將整個人往自己的懷裏帶,用力得摁住了的後腦,雲昭猝不及防地跌在他的口,來不及掙紮,悶哼了一聲,就聽到他低沉的男聲在自己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寶貝,這就是我想要的,你能給我嗎?”
一顆心狂烈地猛跳起來,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
很多年前,想起很多年前,他在自己的醫院停車場等著自己,想起那個時候,他猶如是一個狩獵的獵人,將自己到了絕路,而他隻是興致地看著自己⋯⋯
時荏苒,卻不想逃來逃去還是逃不開他這樣的把戲,竟然還是要心不甘不願卻又無可奈何地被迫困在他的邊嗎?
暗自冷笑,深吸了一口氣,並不掙紮,隻是趴在他的口淡聲回答:“那麽這一次的時間呢?是幾年?我們需要簽下合約嗎?”
床上的男人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會如此,但是他並不急,在布置了所有的一切的時候,自然也會把的想法和反應算計在,隻是和四年前不一樣的,四年前他是為了複仇,四年後,他隻是為了贏取這個小人的心。
他一直都深信對自己不是沒有覺的,自導自演了那一場戲之後,他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否則怎麽會為自己流淚?又怎麽可能會陪在自己的邊寸步不離?
對於來說,需要的隻是一個過程,而他在苦苦等待了四年之後,唯一有的就是耐心。
“雲昭,我的條件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我的條件很簡單,這次我隻是希你陪在我的邊,至於時間我不會限製你,我隻是希你能看清你的心,給我一個機會。如果在我傷好了之後,你的心還是無法接我,那麽我會無條件放你離開。”他手溫地抬起的下,黑眸深有的都是深款款,“但是前提是,你必須摒棄一切來想你的這一顆心,是否有我。好不好?”
無條件放自己走?
他會有那麽好心?
算了吧!
別以為是三歲小孩子,包著糖果的炸彈丟給自己,還會傻乎乎地吃進肚子裏去!
雲昭用力得咬著,暗暗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相信這個心口不一的男人,四年前已經上過他的當,所謂的合約都無法束縛他,更別說是現在的空口白話了,不會相信的!這個狡詐如狐的男人,不知道這一次又在打什麽主意,真不應該對他抱有任何的幻想⋯⋯
“你說的都是真的?”
思索了一番,將心頭的那些都下去。不管怎麽樣,現在先救下邵延最重要,至於其他的,會見招拆招,更何況也不可能永遠都留在A市,過幾個月就會提申請上去,要求回意大利。
他麵容平淡,黑眸直勾勾地凝視著,片刻之後鄭重地點頭,“當然是真的,我不會欺騙你。但是你也不要欺騙你的心。”他修長的手指緩緩地點上了的口,角輕輕一勾,“如果我住進了你這裏,你不能把他趕出來,否則他會無家可歸。”
他黑的眸深邃如同無盡的海,可是這一刻,雲昭卻仿佛在裏麵看到了濃鬱的愫,剎那間,幾乎是要將人溺斃其中。
的呼吸有些淩,鼻端都是屬於他的男氣息,夾帶著一點點的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眼前的俊臉越來越大,已經覺到他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幾乎是要吻上的的瞬間,房間口忽然響起一陣規律的敲門聲,驟然打斷了滿室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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