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野沐沒辦法,只好認真地跟他代之前的費用問題,周修謹也不廢話,直接給他轉了賬。
這飯吃也尷尬, 不吃也尷尬。
服務員拿著菜單過來,周修謹接過看了一眼,還沒選出要吃什麼,就旁邊那個誤以為兩人是一對的服務員突然開口,“要不要點套餐?今天打折哦。”
“……”
周圍頓時安靜得不能再安靜,向兩個男人推薦套餐,這是什麼作?野沐都被整暈了,偏過頭無語地看向服務員,暗示不要來。
也不怪服務員想歪,先前他就說了那番讓人誤會的話,剛剛還和周修謹很“愉快”地聊天。加上服務員有點腐,自然就聯想他們是一對了。
接收到野沐的視線還以為他夸獎自己做得對呢。
周修謹一時沒聽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以他的涵養自然做不出讓人難堪的事,于是臉上帶著幾分客套的笑意,“我看起來很像缺錢的人嗎?”
服務員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看起來更像是不會把錢放在眼里的人,只需要看上一眼就讓人覺得一定是過良好教育以及家教很好的人。
立即說,“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服務員懊惱自己找了個這樣的借口,人家一看就家庭條件優渥,又怎麼會在意這點小錢。于是又說,“你們要合照嗎?我可以幫你們拍哦。”
“……”
如果說剛剛那句還可以解釋為顧客省錢,這句就顯得有些無厘頭。兩個男人合照,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周修謹皺了皺眉頭。
服務員見兩個人沒反應,沒再說話,卻沒有打消撮合他倆的念頭。
過了一會兒菜上來時,旁邊多了一束火紅的玫瑰花。周圍的氣氛本來就有些怪異,因為這束花更加凝固。
饒是周修謹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種作,他擰眉看向負責送菜的服務員,語氣還算溫,“你們店還有風格。”
野沐不了了,用去衛生間的借口去問服務員,“你們剛在干什麼?給我們兩個大男人送花?”
對方有些激,“你不是說你在追他嗎?我這不是在幫你?”
“……”
野沐簡直震驚得說不出話,怔了好半晌之后才解釋,“今天那個孩沒來,你們……這也太離譜了。”
“?”一臉惋惜,小聲辯解,“那不是,你寫過**,我以為你男通吃。”
野沐已經自閉了,如果今天在這的不是周修謹,對方估計會因為這番作當場翻臉吧。
服務員見他生氣了,“哎呀,是我搞錯了,別生氣。”
“你去把玫瑰花撤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男服務員走到桌前將玫瑰花拿走,餐廳里的氣氛這才正常起來。周修謹已經用完餐,十分優雅地起,“那麼今天就到這里吧,以后如果有任何事隨時聯系我。”
說完放下一張墨綠名片。
野沐哪里還聽不出其中的畫外音,他的意思分明是以后找我就行了,別找我朋友。
某人沮喪地發了條微博,“還沒就失了。”
時梔忙完剛好刷到這條微博,見周修謹回來,隨口道,“野沐怎麼失了?他不是跟你去吃了個飯嗎?你們……”
本來在餐廳就已經很離譜了,周修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下外套掛在一旁的架子上,出白的,“什麼?”
時梔話頭轉了一下,接著問,“你們遇到了什麼?”
“只是吃飯,什麼都沒發生。不過那家餐廳有些奇怪。”周修謹本來皺的眉頭看見綿綿舒展了開來,慢慢蹲下將小貓抱在懷里,輕地幫他順著。
時梔瞪著綿綿,似乎嫉妒他的待遇,偏偏被盯著的某人仿佛高傲的王子,一臉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模樣。
孩在一旁盯著,眼的,周修謹一偏頭就看見了,總覺得的表有些奇怪,像是在……撒。他有些遲疑地出手,也在腦袋上了一下。
時間一下子放緩起來,時梔頭頂冒煙,心想他剛剛在干什麼,難道把當求rua的貓了嗎?
時梔不好意思地別開臉,因為氣氛太安靜實在不知道干什麼,于是悄咪咪地玩手機。
周修謹難得留下吃了晚飯,事實上以前的時候他還留宿過,因此大家也見怪不怪。不過不員工是周修謹的學生,見到他都不敢吱聲。
眼看這會兒都九點了,時梔有些好奇他為什麼不走,但又不好直說。
周修謹察覺到的視線,“抱歉,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沒有。”趕搖頭,“我就是覺得再晚一點的話,你回去可能會不方便。”
“怎麼辦,有些舍不得。”周修謹難得出這樣的神,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覺,好像在……撒?
時梔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見他眼神一直放在自己上,心想總該不會舍不得我吧?
誰想到周修謹了懷里的貓,“好久沒見這小東西了。”
松了口氣。
周教授微微有些疑,自嘲地說,“你說以前那麼想我,黏我,怎麼這麼快就變心了?”
說完他輕聲笑了笑。
“?”這真的不是在涵嗎?
時梔堅決將裝死貫徹到底,在沙發里不說話,把手機遮住臉。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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