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淳難得沉默了片刻。
柳笙笙死死的瞪著他,眼神裏面充滿了憤怒。
「我沒曾想過要與你為敵,也不曾想過你對我們的憎恨會那麼的深,可是景淳,我不管你的心裏藏著怎樣的滔天仇恨,那都不是我們造的,你憑什麼要如此的針對我們?憑什麼?」
「就算你是因生恨,那也是我一個人的錯,你可以沖我來,一切的一切都沖著我一個人來,何必要一次次的傷害我的夫君?我搞不懂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但是我告訴你,如果你非要一次次的與我們為敵,那我們便不死不休好了!」
柳笙笙握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我原本,從未對你起過殺心,你為什麼要做到如此地步?說話啊!為什麼啊?為什麼一定要到這種不死不休的地步?」
「為什麼當初的我們能夠心平氣和的坐著喝茶,現在卻要刀劍相向?為什麼當初的我們願意互相拯救,現在卻要不死不休?」
「如果你想要我的命,你早就可以做到了,又為什麼要搞這麼一出?又想要寶藏,又想要天下,你的野心怎麼就那麼大?難道殺了你邊的所有人後,你一個人坐在天下最高最寶貴的位置上,你就能夠快樂了嗎?可是當初我們幾個坐在一起,把酒言歡的時候也很快樂……」
「我真的搞不懂你是怎麼想的,你說啊!不如把一切都說清楚啊!你讓我們明白個徹底,最後不
管誰死誰活,也得死個明白吧?」
景淳直勾勾的看著,眼裏閃過一抹苦。
南木澤卻在此時淡淡的說了一句,「為了復仇。」
柳笙笙一怔,隨即轉頭看向了他,「什麼意思?」
南木澤目不轉睛的看著景淳,一字一句的說道:「消失的那段時間,我曾數次調查他的份背景,也一直在調查花景樓為什麼非要與我們作對,同時也在不停的了解,他們都在暗地裏做了多見不得人的勾當,為什麼非要執著於那寶藏……」
景淳的眉頭蹙了蹙,「南木澤,你想不想要救出你母后?我們可以一起尋找打開暗門的辦法……」
很明顯,他想轉移話題。
但南木澤並不理會他的話,而是繼續說道:「約莫是十多年前,蘭曲國滅亡,國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藏到了鬼學島上,也就是暗門中的那些寶藏。」
「所有人都知道,暗門堅不可摧,門外不僅有著諸多陷阱,旁邊還有懸崖峭壁,人們費盡心機也打不開那扇門,唯有玲瓏能夠讓暗門主開啟,或許正因如此,當初的人們才會想著將寶藏藏到暗門裏面。」
說到這裏,南木澤抬頭看了眼那高高的大門,又道:「所有人都知道,這暗門雖然是在半山腰上,但是寶藏卻並不在半山腰中,有人說,門的東西都深藏在地底,也有人說,早在蘭曲國的財富被藏到這裏面之前,這裏面就已經蘊藏著諸多
寶藏了。」
「所以漸漸的,才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想要得到那滔天財富,只是多年以來,所有人都沒有辦法找到寶藏,甚至有人猜測過,是不是非要將這島嶼的地底挖穿,才能夠將那寶藏取出……」
柳笙笙滿心疑,「可他剛剛不是還說,雪族的人已經在島上生存了幾十年了嗎?如果他們是為了守護寶藏才生存在此,那也應該只有十多年才對……」
南木澤道:「或許他也對的時間沒有概念,又或許,早在幾十年前,在暗門裏面就有著不寶藏了,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但我之所以提起這點,便是想告訴你,他就是蘭曲國的餘黨。」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柳笙笙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難怪剛剛景淳會說,裏面的寶藏原本就是他的……
如果說,裏面的大批財富都是來自於當初覆滅的蘭曲國,那麼景淳為蘭曲國的後人,會瘋狂的想要得到寶藏也是能夠理解的了。
就在這時,景淳忍不住笑出了聲。
「南木澤啊南木澤,還真得是你呀,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不過,一個國家的覆滅,對你來說竟然只是這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你還真是鐵石心腸。」
柳笙笙默默的握了拳頭,看來這其中還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
景淳突然抬頭向了天空,他張開雙臂大口呼吸著空氣。
「差一點就功了,差一點點了,可惜呀,真是可
惜……」
柳笙笙忍不住說:「所以,你到底是什麼人?從一開始接近阿澤,就是帶著目的的嗎?」
天空不知何時又飄起了雪花。
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估計這會已經正中午了。
景淳漫不經心地行走在那寬敞的空地上,一邊走著,一邊仰道:「我是什麼人?我自然是花景樓樓主,風青國九王唯一的好友,景淳呀,毒丫頭,我們認識了那麼久,你怎還能問出如此傷人的問題呢?」
柳笙笙怔了怔,「你是那個蘭曲國的皇子?還是……」
「呵呵呵,你想問什麼呢?需不需要也給我一隻真心蠱,聽一聽我心中的真心話?我知道了,你想從頭問起,你想知道我真正的份,想知道我靠近你們的真實目的,想知道我這些年來都做了些什麼,更想知道我最終的目的,對吧?」
景淳抬頭著天空,一臉淡然的說道:「就差那麼一步,我就得到想要的一切了,偏偏差了那麼一步,不過沒關係,毒丫頭呀毒丫頭,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會耐心告訴你。」
「不過,當年的一切都太沉重了,一想到要回憶那般沉重的記憶,我的腦袋就開始有些疼了,嘖,毒丫頭,你的醫那般高超,我可好奇你有沒有一種葯,能夠讓人永遠不到疼痛的?」
說完,他又笑了笑,「不對,真要不到任何疼痛,那不就跟死人沒有區別了嗎?嘖嘖,那我還是活
著吧,我可沒有資格死,我有什麼資格死……」
「大仇未報,家國未復,曾經在年時就做出的承諾,直到如今還始終沒有做到,我沒資格去死,我連死都沒有資格,呵呵呵,要是能夠放心去死,倒是一種極大的解,你說是吧?毒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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