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注意到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妥,但聽得云苓一聲“傻大孫兒”喊出來,火氣頓時又蹭蹭地冒了上來。
他氣的漲紅了臉,“按照規矩你該稱呼我為大皇兄才對,怎能如此目無尊長,口無遮攔!”
“誰讓你不分青紅皂白咬定我謀害容姑娘的?”
“還不是因為你的嫌疑最大。”
“那你倒是說說,我謀害容姑娘的機是什麼?”云苓輕笑一聲,目落在瑞王上,揚了揚眉,“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因為你而嫉妒容姑娘吧?往自己臉上金了。”
雖然云苓如今對他的態度大有轉變,但往日對方展出來的慕過于直白,瑞王心里自然也下意識地這樣認為。
只是他到底面皮薄,做不到承認這個想法。
他還想辯駁什麼,蕭壁城卻語氣微冷地打斷:“大哥,莫要再說了,當下最重要的是調查真相,本王很想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栽贓陷害到本王的王妃頭上來。”
話音落下,楚云菡下意識地微微垂頭。
容嬋的神也帶上了些許氣怒,“是啊,背后的人好毒的心思!”
子最看重名聲了,對方有心拿此事做文章,是想毀了啊。
如果不是因為得知靖王妃就是林姑娘,也會懷疑是對方暗藏毒心。
“蕭天昱,你不妨好好想想,倘若今晚容姑娘聲譽損,父皇很有可能取消你與之間的婚約,倒時候誰會因此事益?”
云苓這話沒有明說是楚云菡,但目卻毫不避諱地落在對方上。
淡淡一眼掃來,楚云菡頓時心中如臨大敵,背后如寒芒在刺,低頭暗自咬了咬牙。
以前怎麼沒發現,又蠢又丑的人竟如此難纏!
瑞王臉微微一變,他看了眼楚云菡,下意識地反駁,“你想說是云菡做的?這不可能,云菡不是那種人!”
“這可不好說,要知道可是第一時間發現容姑娘落水的人。”
云苓笑了笑,繼續意味深長地道:“再說了,栽贓陷害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有經驗的很。”
聽出在涵元宵夜宴上的事,楚云菡咬道:“姐姐,你什麼意思?”
“這都聽不懂?”云苓揚了揚眉,搖頭嘆道,“那你還真夠蠢的,和瑞王殿下很是般配。”
瑞王角狠狠一,“……”
“王爺,我累了,咱們回府吧。”云苓懶得再搭理他們,徑自去挽了蕭壁城的手臂,“再跟這兩個人說下去,我怕他們影響腹肚子里孩子的智商。”
說完,又朝容嬋兄妹歉意地微笑,“今晚招待不周,讓容姑娘驚了,眼下我子有些疲乏,改日必定親自攜藥膏上門探容姑娘。”
聞言,容湛的目不由自主地落在云苓已經有些凸起的小腹上,眸復雜。
他持扇作揖,下心中思緒,平聲道:“恭送靖王爺與靖王妃。”
蕭壁城注意到容湛的目,臉有些發黑,反手握住了云苓的手。
平日他對外裝瞎,一直是由云苓和陸七攙扶,因而云苓也見怪不怪了,任由他拉著。
容湛看見他們握的兩只手,微微抿。
“云菡,我先送你回府吧,這夜風再吹下去只怕會涼。”
蕭壁城和云苓走了,瑞王留下來面對容嬋兄妹,心中滿是不自在和尷尬,客套問了幾句,便也匆匆走了。
容湛冷著臉沒說話,連客套幾句都沒有,如今這個瑞王,他是怎麼看都不順眼。
無奈這樣的人,昭仁帝竟要把嬋兒許給他。
容嬋看著云苓遠去,忍不住嘆道:“真沒想到,林姑娘竟然會是靖王妃……”
“云苓……林蕓……”
容湛低聲呢喃這兩個名字,神出一苦笑,“我早該想到的。”
難怪那日拜訪靖王府時,蕭壁城的臉那麼難看。
容嬋吐了吐舌頭,家大哥二十多年來,未曾對任何子心過。
如今好不容易遇上個一見鐘的子,卻是這種結果……
“哥哥說得對,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靖王妃和傳聞中的描述一點也不像。”
世人道暗古怪,沉默寡言,但卻明張揚,巧舌如簧。
那毒舌程度,簡直比大哥還兇猛,能生生將瑞王氣死。
“大家都說靖王妃乃絕世丑,可要我說,是咱們大周第一人也不為過!只是不知道為何臉上要做個假胎記出來……”
聽到這話,容湛皺起眉頭,叮囑道:“靖王妃那麼做一定有的道理,你管好自己的,莫要給添麻煩。”
容嬋乖巧地點了點頭,跟在容湛后下了畫舫。
“這蕭天昱腦子不清醒,楚云菡也不簡單,往后你若嫁進瑞王府,務必萬事心中留意……”
兄妹倆的背影漸漸遠去,談聲消散在夜風里。
夜涼如水,彎月似玉鉤,車轍聲吱吱呀呀地響起。
楚云菡裹著毯子坐進馬車,著靖王府馬車消失的方向,眼神怨毒,尖銳的指甲幾乎刺破掌心。
好半晌過后,才終于平復下心緒。
這丑人囂張不了幾天了!
雖然計劃失利,但順利讓云苓吸了魂消香,不出三日便會夢中衰竭而亡。
想到這里,楚云菡心中才終于暢快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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