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甜再一次把醫生送出門的時候,都在想,如果不是這里太小,一定讓醫生住下了。
柳甜回走到沙發邊上,找了個干凈的角落坐下,冷眼看著面前糟糕的一切,細微地嘆了口氣。
問自己,怨嗎?
怨的。
氣嗎?
氣的。
可是不管是職場的失意,還是珍的家里被破壞,都抵不過葉秋知奄奄頹萎的樣子。
落日的余暉微不足道地撒在了柳甜的上,既不能讓覺得溫暖,也不能給力量。
難過地攥起拳頭狠狠地砸了兩下自己的大,有了一種無路可退的絕。
柳甜站起把窗子打開,強迫自己呼吸了幾口冷空氣,讓自己保持冷靜,否則怕控制不住自己上樓晃醒那個王八蛋,問他到底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讓這麼難過!
大口大口地息著,直到覺得自己的心重新被凍住了,才關了窗。
柳甜拿著打掃的工看著一地的狼藉就覺得眼暈,甚至不知道從哪里下手,的家什麼時候這麼臟過。
發愣間,樓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柳甜被驚得心肝一,扔了手里的東西就往樓上跑。
剛上了半層,就和大步跑下來的葉秋知打了個照面。
柳甜全所有的細胞都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看見葉秋知眼里的憤怒和驚恐像要活吞了。
葉秋知長臂一,把柳甜牢牢地扯進懷里,又按到了后拐角的墻上,困于雙臂之間。
他把頭抵在柳甜的額頭上,用力地著,聲音沙啞難聽,“我特麼以為你又跑了!”
柳甜的頭抬不起來,能呼吸到的都是葉秋知鼻息之間噴灑出的熱氣,“你先起來一點,得我頭疼。”
“疼?柳甜,我就是舍不得打你,要不然我不把你吊起來一頓我都不解恨!”
葉秋知再不克制,用力地抱。
此時此刻,葉秋知也想不明白,他不知道是不是把自己給玩進去了。
就這麼一個不聽話,脾氣倔,天天給他看頭頂的小人,怎麼抱著就能讓他覺得很安心,抱著就有一種家的覺,抱著就想把,抱著就想睡了……
……
“你有沒有一點寄人籬下的覺悟?你這句話應該我來說,如果不是你生病了,我不把你一頓我真的不解恨!”
柳甜想著的房子就氣不打一來。
葉秋知聞言煩躁的直起,冷漠地看著,“柳甜,你這張別要了,給我吧!”
他起柳甜的下,狠狠地親了下去。
葉秋知的吻像是拼了命,拼了命的在柳甜的瓣上輾轉,他恨死了面前這個小東西了,前些天的時候一切都好好的,可是這個人說跑就跑了,還有什麼事是干不出來的!
但是當他看見這個小人哭著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連火都特麼發不出來,直到剛才……
柳甜被葉秋知在冰冷的墻面上吻得上不來氣,腦子里就是覺得醫生給葉秋知打的營養針真是好東西啊,應該貴的。
只是不明白葉秋知這忽然上來的這種兇猛澎湃的緒是哪來的。
“柳甜,別跟我鬧了,好好過日子吧,我認真的。”
葉秋知松開了,把頭埋在的肩頸之間,用火熱的瓣磨蹭著的皮,留下了一個個曖昧的痕跡。
他像是知道心里的疑問,大發善心地覺得可以和聊聊。
柳甜的心里不是滋味,“你為什麼是覺得我在鬧呢?”
“那難道是我?我讓你離婚的?”
葉秋知覺得說這話就是找。
柳甜低著頭,離后冰涼的墻面遠了些,“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你覺得我們之間沒有問題。”
“你什麼意思?”
葉秋知瞇起狹長的眼眸,盡釋放著危險的信號。
“意思就是我建議你臥床休息,否則我說話你都聽不懂,怕是發燒直接影響了你的智商!”
柳甜說完話便想走,樓下一地的垃圾還在等著,準備保潔了,不知道應該從哪下手。
葉秋知咬牙切齒地攔住,“我是在和你談我們的事。”
柳甜手推開了葉秋知橫著的手臂,走遠了幾步,遠離了他投下的影,“葉秋知,我不是矯的人,我明明白白的承認,我對你還是有那麼點喜歡的,但是我心里的疙瘩解不開,那點喜歡在心里的疙瘩面前簡直微不足道。”
葉秋知的眉頭隨著柳甜的話越皺越高,語調里都是驚訝和不可置信,“你他媽說什麼!?”
柳甜淡定的看著葉秋知的眼睛,用平靜掩飾著自己劇烈的心跳,什麼說什麼,都說得這麼直白了,聽不懂那只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有一句話是怎麼說,永遠都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太可笑了,還以為他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能在葉秋知的心里留下點什麼,可是當把問題拋出來的時候,葉秋知居然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一句為他們之間關系爭取的話都說不出來。
的心,對他的縱容,甚至他臉頰的手,親吻他瓣的,被他環抱的全上下,都變了一個大大的笑話。
柳甜的視線漸漸垂下,失了彩。
冰涼的臉頰忽然被一雙炙熱的手掌捧起,“聽了你的話,我的病好了一大半!”
……
這是……什麼況……
柳甜被葉秋知閃著的眸子盯得無所適從,干嘛忽然又這麼熱。
“我聽到的只是你還喜歡我,別的我什麼都沒聽到,柳甜,你也給我記住了,你剛才除了說你還喜歡我以外,什麼都沒說過。”
葉秋知攝人心魄的眸子睨著,像一個會下蠱的世外高人。
“你……這是洗腦嗎?”
柳甜忐忑地想要移開他的手掌,結果被他捧得更了不說,還更近。
“我不僅會洗腦,你全上下我哪里都可以給你洗,先從你這張不會說好話的開始洗!”
葉秋知在柳甜的注視里,緩慢的,溫地吻上了的,“以前的事我不管了,以后的事,我要是有做得不好的你和我說,當然,說了我也不一定會改,但是我可以聽聽。”
柳甜閉著眼睛能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那是凍結的心臟在融化時滴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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