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葉夫人給葉總介紹的相親對象,那會我給葉總打電話,他說他在冀省,我便過去了,他把我安頓在你的隔壁,不好意思,我當時以為你也是去相親的……畢竟葉總真的優秀的,我們兩個同時爭取,也不是不行。”
錢小姐一句話說完便有些局促,似乎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應付接下來的場面,只能收腹,謙卑地把右手搭在了左手上,“不過你放心,我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他曾經結過婚,我是肯定不會和你搶男人的!”
語氣誠懇,就差拍著脯保證了。
這……
柳甜思維有點不夠用了,這件事要從哪說起呢?
想起來了,在葉秋知差點和槍走火的那個浴缸里,就是這位錢小姐打的電話。
所以是什麼意思?葉秋知一邊想睡,一邊去相親?
“所以他和你相親的時候,并沒有什麼,是你這次拜訪了葉家老宅,才知道他曾經和我在一起過?”
柳甜有些茫然地問,然后又像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接著開口問道,“所以你們這幾天都在一起?”
“你千萬別多想,我當時先為主地以為你也是來相親的,所以也沒有問太多,葉總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全都是中規中矩彬彬有禮的,絕對沒有任何不妥的行為,柳小姐,這種事我不屑撒謊,我的聲譽更重要。”
錢小姐有些憤然的開口,世家千金的氣質頓時散了一大半。
“當然,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不送了。”
柳甜對著錢小姐盡量優雅的笑笑,理應去送的,畢竟送來了一個這麼大的給,但是奈何腳發,只覺得沒有力氣。
在第一時間強迫自己冷靜,強迫自己明白,和葉秋知即便是復婚也是因為孩子,絕對沒有其他的。
所以這樣的話,就能更加冷靜客觀地看待整件事的發展經過和會帶來的影響,甚至沒必要再去分析什麼利弊得失……
裝作不知道,等著兒子的合同過來就好。
柳甜這麼想著,面上卻是一片鐵青。
理智層面考慮好了,那層面呢?
哪怕他們最近吵架了,但是畢竟那麼和睦地在一起了這麼久,葉秋知看著也是真意切的……
都快兩個月的時間了,忽然冒出來了一個人,告訴都是假的,這讓罔知所措。
思緒就像一團了的線球,不知道從哪分出來了一個線頭,柳甜想解,卻是越解越,越扯越,然后死死把纏在這堆線里。
此時此刻,只覺得呼吸困難。
柳甜機械地抱住了自己的膝蓋,把臉埋在雙之間,強迫自己回想那天,那陣子都發生了什麼事。
那陣子……
生病了,被葉秋知困在了冀省半個月的時間,然后呢?再往前呢?
只記得他跟道了歉,然后他會變著花樣的哄,他給準備了很多新奇的玩意,雖然并沒有多喜歡,但是也全都好好的收著。
柳甜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也還在呢,葉秋知不讓拿下來,就一直帶著了。
葉秋知的那句對不起,如今再想起來,還是那麼生地浮現在了的眼前,那句對不起把心上的鎖鏈都敲了碎片,從那之后,就仿若得到了救贖。
柳甜不知道在沙發上坐了多久,直到太落下,直到房間變得黑暗冷,才晃晃悠悠地站起來。
葉秋知今天還是沒有來。
柳甜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最近幾天常常失眠,擔心自己的未來,也因為沒有他在。
的和心里都很累,卻毫無睡意,除了能在黑暗里瞪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發呆以外,無事可做。
第二天,柳甜沒什麼要收拾的行李,只是簡單地帶著自己的包包,就登上了去往冀省的高鐵。
給丁野發了條信息,因為不知道自己會在外面呆上幾天,怕他如果去找,在家里撲了個空。
而葉秋知反正也不會再回家,他現在有其他人陪著,自然沒有必要跟他多說什麼。
丁野沒有回信息,直接把電話打了過來。
“柳老師,你別去!”
丁野的語氣難得堅定。
“我已經在車上了!”
……
柳甜一句話說完,兩人之間有了短暫的沉默。
“到了酒店不要出門,不要給陌生人開門,我馬上就過去。”
柳甜聽著電話那面明顯有些慌的聲音很是不解,“我不是四歲……”
都快二十五了,還被當小朋友一樣被囑咐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你聽我的就對了!”
丁野低低地囑咐了一聲,然后便把電話拿遠,像是和助理說什麼飛機的事,柳甜聽不真切,丁野再次強調他馬上就到以后,就掛了電話。
丁野的態度讓迷茫,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有個,但是獨獨瞞著,這太反常了。
這次,的目的地很明確,就是上次和葉秋知下榻的酒店。
現在想來確實有些奇怪,預定的酒店只能算是中等,而葉秋知那種人怎麼會委屈自己,去這種級別的?
下車的時候,天空上飄著雪花,烏云把天空得極低,柳甜的心也跟著抑,沒想到今年的第一場雪,是在外地看到的。
“你好,我有預定。”
柳甜到了酒店后和前臺的小姑娘打著招呼。
小姑娘作爽利地對著電腦輸了的信息,然后便雙眼放地盯著。
“我帶您過去。”
小姑娘一邊走路一邊回頭看,看柳甜也是好說話的樣子,就開口閑聊起來。
“我們這里的總統套房,好久沒人訂一次,上次有人定的時候,還是上次。”
柳甜心肝一,來這的目的不就是為了不想聽信錢小姐的一面之詞嗎?
“哦?上次是什麼人定的呀?”
笑了笑,走到了小姑娘的邊,一臉和善地問道。
“上次的人啊,真是想忘都忘不掉,好帥好帥,言談舉止,舉手投足之間看著都很貴氣,不過也是了,能同時開兩間總統套房的人,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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