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頌詫異的看向薄寒驍。
“讓我滾?薄寒驍,你搞清楚,讓我搬上來的是你,現在讓我滾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麽樣?來回耍我很有趣嗎!”
咬著,質問。
薄寒驍眸沉冷無比。
“我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從今以後,不許你踏進這裏一步!”
時頌自嘲的笑笑。
看向那些照片,忽然明白了什麽。
“好,以後你求我來,我也絕不會上來。”
時頌背過,快速的把自己的東西塞進包裏,逃也似的離開。
正在門外打掃衛生的張媽,險些被撞倒在地。
本想怒罵時頌,結果看到眼圈紅紅的,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時頌咬著角,回到儲間,將自己反鎖。
在被褥裏,的抱住自己。
而樓上,張媽眼睛轉了轉,往爺的臥室裏麵瞅了瞅。
隻見男人盯著一張照片,不知道在思索什麽。
但很顯然,他們兩個吵架了!
真是活該,就說時頌怎麽可能博得爺的喜歡呢。
任誰都會選擇向小姐那樣溫善良的千金小姐才對!
薄寒驍的手指一點點的照片,上麵的兩個人都被褶皺的麵容模糊。
他疲憊的按了按眉心,腦海中織著過去發生的一切。
向珊珊、薄明恒,還有他。
最後是時頌委屈又紅腫的眼睛……
薄寒驍低垂下的眼簾,最後吩咐張媽。
“把這裏收拾一下,以後不需要陪護床了。”
被點到的張媽一個激靈,後知後覺的點點頭。
“可是爺,向小姐以後不也要住進來嗎?”
薄寒驍抬眸,眸冰冷的盯著張媽。
“我做什麽,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抱歉爺,我這就開始!”
張媽戰戰兢兢的打掃起來,把時頌未帶走的東西打包,丟到了門外。
還有櫃子之類的東西,也讓傭人都搬了出去。
薄寒驍轉離開,來到書房中,無論如何,卻無法沉下心理文件。
——
時頌抱著自己,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中,仿若又回到了電影院的時候。
昏暗的燈下,薄寒驍那樣專注的看著自己。
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真是可笑啊。
那個時候,第一次覺得自己是薄寒驍的妻子。
可是這個薄太太連和自己的丈夫親,都覺得是的。
時頌無意識的呢喃著,一夜之間想了很多。
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臉頰已經布滿淚水。
被傷害的時候也會哭,也會流淚。
還以為這些年,早已習慣了這些,沒了七六似的。
可想想又覺得麻木。
若是真沒了所謂的,又怎麽會他的死去活來?
看著時間還久,時頌卻沒有了睡的興致。
起來把儲間規整了一下,又恢複到原本的模樣。
換了服後,便踩著寒霜去公司上班。
等到八點鍾左右,公司才有人陸續進來。
許菁看到時頌,有些詫異。
“今天你怎麽來的這麽早,平常你都是踩點上班的。”
“以後都會這麽早,你早點習慣。”時頌笑了笑。
這樣一來,就不必再撞見薄寒驍了。
許菁的視線在臉上轉,“我說的早可不是這個早,昨天你不是出去跟你老公約會了嗎,難道就沒有徹夜打怪?”
許菁說的曖昧,時頌滿目瘡痍。
“怎麽了?出意外了?”許菁問。
時頌想了想,也不算是意外。
畢竟向珊珊已經了他們之間的常客。
比起來,自己反而像是見不得人的那個。
“沒什麽,大概率是我將要離婚了吧。”時頌淡笑。
許菁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畢竟昨天時頌多麽高興的準備約會,是看在眼裏的。
這男人該有多瞎,連時頌這樣的好人都不想留住。
許菁安的話到邊,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最後來了句,“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追你的人這麽多,小鮮,小狼狗遍地都是,趙錦程昨天還打聽你老公的資料呢,我覺得他沒死心。”
時頌搖了搖頭。
“我會勸他死心,大好的青年把時間浪費在我上,才是罪過。”
“那我寧願罪孽深重些。”許菁慨。
時頌看了一眼,“小心你男友聽見這些話。”
許菁笑嘻嘻的說,“我們分手了啊,妹妹現在我單貴族,來者不拒。”
這個消息來得猝不及防,時頌怔了怔,好似沒反應過來。
畢竟許菁和梁城往也有一年了。
當初許菁確定關係後,還特意請吃飯。
看得出和梁城非常相。
可現在許菁哪有半點痛苦的模樣,反而有種慶祝的既視。
“別這麽看著我,好像我是個怨婦似的,他出軌了一個學妹,被我抓在床,眼淚早在當天流幹了,現在我無比慶幸我們沒結婚,否則,分手就了離婚。”
時頌不知道怎麽安,手抱了抱許菁。
許菁鼻尖酸了酸,默不吭聲的和相擁了一會兒。
道,“時頌,我忽然明白這世界上有太多與我們的意願背道而馳的事,在發生的時候,我到無力、彷徨,可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
“我無法接自己的人,他心裏還為別人留了地方,所以我選擇瀟灑的離開,留給我們的過去一點薄麵,我現在一點都不痛苦,我相信你也能很快走出來。”
時頌沒有說話。
苦的滋味蔓延四肢百骸。
並不到痛苦,隻是憾,憾自己的人從未過自己。
可許菁說得對,這世界上有太多不能得償所願的事。
安排顧醫生治好他的病,該放手了……
這時,向珊珊由人攙扶著過來。
時頌想起,昨天薄寒驍就是接到傷的電話,才匆匆的離開。
“總監,你沒事吧?”時頌問。
向珊珊微微一笑,臉上有些蒼白,似乎沒有休息好。
“我沒事,隻是崴了一下,好在寒驍及時把我送到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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