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煦非常張,轉頭看向許清瑤,像是在詢問。
許清瑤眨了眨眼,其實也被這眼神看得有點莫名其妙。
“我也不知道言言怎麼了。”
聞言,幾人都開始番哄起言言來,畢竟一個小孩子的也是很重要的,他要是真的是因為不舒服或者是什麼才哭鬧,大人也無視了,那麼出事的概率會很高。
“言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施星洲非常認真地彎腰和許清瑤懷里的言言對視:“可以和干爹說。”
言言搖了搖頭,眼淚已經吧嗒吧嗒地掉下來了,眼眶周圍都是紅彤彤的。
只要許清瑤試著走一步,他就會開始更大聲地哭鬧。
幾人把辦法都用過了,甚至施星洲還抱著言言玩了他最喜歡的舉高高,也無濟于事。
包括許清瑤在的四人都陷了沉默。
而在一旁抱著菜單的服務生也敢怒不敢言。
眼前這個是整個私房菜酒樓最好的包廂,一般是不對外開放的,只有特殊的客戶可以直接過來吃飯,所以眼前這幾位,肯定都是惹不起的大人!
只是幾個大人聚在這里……哄孩子,怎麼看都有點怪異。
林明煦有點崩潰,他在周圍轉了一下,不經意間道:“那我們總不能坐在這門口吃飯吧。”
剛說完,周洲就注意到了許清瑤略微有點尷尬的臉,以及不停哄著言言時候的煩躁緒,他手猛地給了林明煦一個肘擊,小聲道:“不會說話別說!”
隨后他緒非常穩定地提出建議:“要不我們回酒店吃外賣也行,周邊還是有很多很好吃的外賣的,我就知道有幾家。”
“不不不,那怎麼行!”許清瑤打斷,隨后有些認真地盯著言言:“言言,你這樣是不對的知道嗎?要是真的有哪里不舒服,你可以表示一下,實在不行你比劃也可以,這麼不停地哭鬧干什麼?”
只是這麼說著,正打算更嚴肅地說教還在哭鬧的言言時,言言忽然抬頭淚眼汪汪地盯著。
當時許清瑤就有點心了。
言言地攥著許清瑤的服:“麻麻,怕,害怕,言言怕。”
他帶著哽咽的聲音說得斷斷續續的,好像是在表達自己的緒。
只是許清瑤還不太清楚他在害怕什麼,又看了一眼跟前的包廂,非常漂亮,四周的河景里還點了花燈,過明亮的大玻璃窗,可以看到包廂里的座椅和設施,非常豪華。
怕什麼呢?
許清瑤還在疑的時候,施星洲已經恍然大悟了!
“我知道了清瑤,我估計是因為你上次被顧子默抓走的事,讓言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可能害怕這種大玻璃窗里吃飯的環境吧……”
周圍的幾個人也都點頭。
“好像是有點道理,我覺得施星洲分析得很到位。”
許清瑤看著言言,懷里的言言也跟著點了點頭,好像也在表示施星洲說得對。
心里瞬間了一下。
因為怎麼都沒有想過,言言是因為才不肯進包廂吃飯的,稍微有點愧疚,地抱著言言輕輕地拍著他的背:“沒事,沒事的言言,已經沒有壞人要再抓麻麻了,我們得跟叔叔他們進去吃飯呀對不對?”
言言擰著小眉頭,還是搖搖頭怎麼都不肯,死死地抓著許清瑤的服,滿臉都已經哭得都是淚痕。
幾人都陷了一種兩難的境地,甚至后面的服務生都在詢問自家的老板這種況需要怎麼理,怎麼哄小孩兒能最快見效等等。
施星洲腦子又忽然靈了一下,抬頭看著許清瑤提議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你有辦法你快說,別賣關子!”林明煦道。
幾人的目都集中在了施星洲的上。
“我想說的是,清瑤可以抱著言言在外面玻璃先看著,我們進去坐下來點餐吃飯,只要讓言言知道我們是安全的環境下,那麼他肯定就愿意進來了,到時候再讓清瑤帶著言言進來就好。”
這個法子……好像真的很不錯啊!
“行,我沒問題。”許清瑤爽快地答應道。
“那我們先進去點餐了。”林明煦指了指包廂里。
反正這個環境都是全明的,周圍也沒有別的人打擾,畢竟進來還要再繞一道石拱門,等于說這里是非常私人的區域。
“好,星洲你也去吧,我沒問題的。”許清瑤輕輕地搖晃著言言,給施星洲一個眼神。
施星洲也不在這兒站著了,畢竟這個主意都是他出的。
許清瑤抱著言言繞過路中央,到了大玻璃窗戶的邊上,服務生也識趣地給兩人拿來了兩把椅子,讓他們在這兒坐著等。
言言非常擔心地拉在窗戶前,死死地盯著施星洲。
或許是擔心施星洲有危險,他的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偶爾也看看旁邊的兩人。
施星洲一筷子,言言就急切地拉落地窗,還對著許清瑤咿咿呀呀的,好像是在讓許清瑤去救施星洲,他每次一著急,就說不清楚話,這是他的特。
施星洲卻沒有言言想象中的危險,反而是笑瞇瞇地下勺子,舀了一勺言言最喜歡吃的藍莓山藥泥,非常地放進里,期間還不停地看著言言的反應。
言言這個小饞貓,已經在窗邊開始流口水了,但還是非常堅定地看著施星洲,似乎是想救他出來。
許清瑤只覺得有點好笑,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張紙巾。
一邊給言言著他流下來的口水,一邊非常溫地問詢他:“言言想吃嗎?要不要進去和干爹一塊兒吃飯?”
言言似乎是陷了思考,也沒有看著施星洲,反而是老老實實坐在許清瑤的懷里,小撅得老高。
掙扎了好一番之后,還是抓住了許清瑤的服:“麻麻,飯飯。”
這是被食得不了了,言言的定力還是不到位。
許清瑤這才松了口氣,抱著言言從椅子上離開,轉進了包廂的全落地窗大門:“總算給言言到了,星洲這招還真的行!你們是沒瞧見言言剛才口水都流了二里地。”
言言似乎是覺到許清瑤在說他,又悶悶地哼了一聲,帶著點心虛的意味。
才沒有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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