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來的大不抱白不抱,高睿死纏爛打生拉拽把李京屹給搞進了學生會,還塞到了外聯部。
一碗粥喝得居可琳心滿意足,又有心開始調侃:“今兒太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下廚做早飯。”
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總是會忘得一干二凈。李京屹面容冷淡看:“腦子不會用就去捐了。”
說完也不等回答,起上樓。
居可琳莫名其妙著他背影。
誰又惹他了?
*
頂著大太在人堆里拍了一上午照片,覺得差不多了,居可琳才拎著相機回到記者團設置的迎新點。
“誒你回來啦?”齊昭月叉著腰,手里舉著個小風扇:“正好,省得我去找你。”
“你不在你們那兒忙,上我們這兒干嘛?”居可琳把相機撂在桌上,拿過的風扇給自己吹,卸了勁兒,松松散散站著。
齊昭月是學生會的人,李京屹直系下屬,“給你們送喝的啊。”
挑出一杯給居可琳:“雙倍糖凍鴛鴦,你好的那口。”
正熱得冒火,這杯凍鴛鴦算是送到居可琳心坎,拆開吸管猛吸一大口,長吁口氣:“終于又活過來了。”
“也不嫌齁得慌。”對于齊昭月這個每次喝茶都是三分糖甚至無糖的人來說,雙倍糖是所不能接的存在。
居可琳嗜甜,但是怎麼吃都不會影響皮狀態,繃細膩,孔一顆都沒有。齊昭月不嘆一句媧不公。
類似招新這種大型活,學校都會準備好飯菜給各個部門,一穿著天藍馬甲團服,前印著“大學生記者團”字樣的男生領取盒飯回來,邊給其他人分發盒飯邊問齊昭月:“誒月姐,你們那兒是不是一上午都沒消停?”
“昂。”齊昭月稔地朝學生會迎新點位置一指:“現在還熱鬧著呢。”
居可琳全程在校門口蹲守抓拍,并不清楚迎新點這里的事:“怎麼?”
“我們李部來了唄,還能怎麼。”齊昭月聳聳肩:“沒看都生圍在那。”
“那有李京屹坐鎮,你們學生會今年招新真是不用愁了。”負責看臺的趙旗說:“不像我們啊,一個能拿出手的都沒有。”
臨近中午,前來報道的新生了些,得到息機會,都開始閑聊起來。
“你這話說的把我們副團放在哪兒?去年招新副團就在這做了一上午,申請表就裝了四個檔案盒。”封潼是居可琳得力助手,忙站出來給正名。
“咱副團上午忙著去拍照了,現在回來,你等一會,咱們這準能跟學生會打擂臺。”
學生會和記者團的關系微妙,前者負責學校大小活的辦,后者負責學校大小活的宣傳,本來八桿子打不到一起,但這倆部門都費錢,一個要布置場地,一個要添置設備,上學校撥款張,總有一方顧及不到。
所以兩個部門之間,即競爭又和諧。
還有一點就是——
為兩個部門的一二把手,居可琳和李京屹不和是眾人皆知的事。
今天是迎新開學第一天,校部門和社團在校各個位置都設置了迎新點,和記者團隔著兩三個位置的就是學生會的遮篷。
居可琳咬著吸管,分神朝學生會那邊遞一眼。
不知道是恰好還是怎麼,李京屹也在看,隔著層層人群,倆人視線就那麼毫無遮掩的在半空中相撞。
大概是有昨天在俱樂部被追問的經驗,為了防止麻煩,李京屹穿了件Polo衫,領子恰好遮擋住那枚吻痕,卡在結,人。
念起早上他無緣無故耍的那一通,居可琳疏淡地移開眼。
“誒我問你。”齊昭月拽著居可琳在另張空長桌邊坐下著聲音問:“你真不知道李隊脖子上那草莓怎麼來的?”
“不知道。”為始作俑者,居可琳一點心虛慌張都沒有。
“你去打聽打聽。”齊昭月八卦之心熊熊燃燒:“三順我們都好奇死了。”
三順是俱樂部一個男賽車手。
“你怎麼不去?”裝著飯菜的塑料盒外敷著一層氤氳水汽,天氣太熱,居可琳被曬得沒什麼胃口,問齊昭月吃不吃,對方搖搖頭,便把那份盒飯分給其他人。
“開玩笑,他什麼脾氣你不知道?他一句話不說就看我一眼,都凍得我想哭。”齊昭月比喻極其夸張。
但沒怎麼說錯,李京屹那人,臉有多帥子就有多冷,有傳言說,他大一那年把同部門追他的一個學姐給直接罵哭,導致學姐退出學生會,
不過后來有人澄清,說是因為那學姐趁聚餐時李京屹喝醉酒,想對他圖謀不軌,霸王上弓。
“那你就讓我去?”居可琳比齊昭月高出半個頭,垂眸覷時竟然有那麼點李京屹的影子。
“那不你哥麼,你不經常在捻虎須,不差這一次。”齊昭月理由及其充分。
“不去。”居可琳掌心弓起,五指彎曲,虛虛抓著茶杯口,冰塊和撞發出嘩啦聲:“你不知道我最討厭的人就是李京屹麼。”
就這麼明明白白點出來。
“……可可。”齊昭月臉一變。
居可琳和齊昭月面對面站,背朝學生會那邊,目所及之只有記者團這片地方,看見齊昭月遞過來的暗示眼神后,抬抬眉:“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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