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小胡子男人自然是樂得合不攏,他打開那個木籠子的瞬間,將賣契舉到藍面前,藍接過賣契,把二十兩銀票扔到他手里,又問,
“男丁呢?”
“姑娘這邊請。”
小胡子男人再次在前面帶路,藍看了這兩個丫頭一眼,輕的說道:
“跟上我。”
那兩個丫頭雖然狼狽一些,但是看起來也還算清秀,至藍喜歡這種清秀又言語的丫頭。
小胡子男人又帶著來到一鐵籠子面前,那里面關著兩個年齡不大的男人,他指著這兩個男人說道:
“他們也是死契,男丁比丁要貴一些,不過看在你在我這里買多人的份上,收你二十五兩。”
藍打量那兩個男人一眼,他們的眼神渙散,臉龐消瘦,看樣子許久沒進食了。
毫不猶豫的給小胡子男人二十五兩,從他那里拿了這兩個男人的死契,然后帶著四人出了人牙市場。
在一寬闊的街面上,站定腳步,看著這四個人,他們每個人被關押的時間都不短了,所以看起來臉蒼白,裳破爛,縱使從小吃遍了苦的藍看著也有些心疼。
不過人類就是如此,強者,永遠是強者,弱者,只能任人踐踏踩,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掃視四人一眼,直接說道:
“我不管你們以前什麼,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的人了,我要重新給你們取名字。”
四個人看著,都沒有出聲。
看著兩個丫頭道:
“你們兩個就阿彩和阿虹。”
又看向兩個男丁道:
“你們兩個就阿雨,阿后。”
給這幾個人起完名字,一臉嚴肅的看著們,
“從今往后,你們就是我邊的四大金剛,除了我的話,你們不用聽別人的,走吧,現在跟我回家。”
快到晌午了,那個廢材王爺不定尿幾次了,不給他換上干凈的尿墊,這心里不踏實,又沿途給自己買了兩件合的裳,又給這四個下人各自買了兩套裳,再買一些棉布,這才匆匆向王府趕去。
們幾人剛進府,便看到如意垂手站在徐管家面前,似乎在說著什麼。
這時,有人看到進來,輕聲說道:
“回來了……”
如意猛的回頭,當看到藍時,眼中顯然帶著一欣喜。
原來,在街上找了好久都沒找見藍,以為一定跑了,正在和徐管家匯報此事,徐管家正在訓斥,并且讓等著挨常貴妃的板子呢。
徐管家見到藍時也迎了上來,“王妃這是去哪了?讓奴才們好找啊,奴才們怕您一人出門遇到什麼麻煩呢。”
藍扯著角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徐管家放心,我不會跑的,下次我再出門你也不用滿世界找我,你們都可以不管王爺,我不會不管他。”
丟下這話,又對徐管家道:
“這是我新請來的丫頭和家丁,告訴廚房做飯帶他們四個人的,以后他們四人只會服侍本妃和王爺,你們任何人不許指使他們,也不能欺負他們。”
告誡完這些人,未等他回話,抬腳,向院里而去,實在是擔心王爺,所以一步不想多停留。
此時的冷鈺躺在床上,心如刀絞,他知道,他再次過起了孤寂一人等死的日子。
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頭,他在房間里了一上午,也沒有人進來。
他甚至在想,如果有人進來,他愿意用他所有珍藏的珠寶來換取對方給自己一刀,可是沒有人愿意靠近他,即使他嗓子喊得有些沙啞。
他現在連想喝一口水的能力都沒有,生不如死用在他上再合適不過了。
突然,門吱呀一聲打開,那個溫又悉的聲音如般傳了進來,
“我回來晚了,對不起!”
他很意外,那個人回來了?
當他看到真的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啞然,眼眶竟然泛紅。
他以為走了,再也不要他了,他又了那個令人討厭的癱子。
他做夢也沒想到還會回來,而且進門就和他道歉。
這個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藍卻來不及多想,放下手里的東西,直接幫他換了尿勢,又給他了大,然后開始嘀咕道:
“我今天出去的時間有些長,被事耽擱了,下次不會了,再也不會讓你踏這墊子了,是不是覺很難?”
冷鈺冷眼看著,“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麼回來?”
“我能走哪去?”
拿了一塊干凈的墊子放在他的下,上繼續道:
“名義上我是你這鈺王府的王妃,份尊貴著呢,我會傻到離開這里去做一個鄉下村姑嗎?”
“哼!”
他再次冷笑,“尊貴?伺候我這樣一個廢人,哪里來的尊貴?卑微至極。”
藍卻并不理會他的話,而是笑面如花的看著他,
“你知道嗎,你那塊玉佩換了二兩百銀子呢,二百兩啊,夠花一陣子了,不過你放心,我存了最長的當期,將來有錢了,一定給你贖回來。”
的話讓冷鈺愕然,他看著,“你去當鋪了?”
“對啊,那當鋪的老板很好,原本他只給我一百兩,我要了二百兩,嘿嘿,我很厲害吧。”
他沒有回應,深邃幽暗的瞳眸布滿一復雜的神。
半晌,他忍不住再問,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他終于把自己在心里憋了一上午的話說出來了。
藍先是一愣,隨后瞇眼看著他笑了,晶瑩的眼眸中閃過一清亮的目,
“我說過,我要等你站起來轟我,我才會走,現在才不會走呢,對了,我新買了四個下人,以后有事邊也能有幾個得心的人,你這王府里的丫頭奴才們,我一個都看不上眼。”
一邊和他說著家常,一邊拿起他的手臂來給他按。
“你這胳膊要多按按,這樣才能活,等幾天上的傷口好了,我再給你按,到時候你的也會恢復知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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