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魔之變

烏雲集結，大地，在黑暗元素中的魔月邪書忽然打開，可惜我已無法再去思考。

（「魔指環」付出，「魔月邪書」等級提升！）

悲痛、哀傷、憤怒、無奈等複雜的佔據了我的腦袋，一融合黑暗元素的力量由魔月邪書涌。這力量無以名狀，虛無漂渺，非寒非熱，十分難，然而力量裏卻夾雜一點實實在在的東西，那就是魔皇與阿里雅相的記憶，亦是魔皇一生中最快樂的時。

暗元素讓我很不適，魔月邪書不甘結界所制，將我的左手朝天扯高，邪書出一道紅的柱，紅柱衝破結界進雲層。與此同時，吸蜘蛛到邪書的黑暗力量引，忍不住附到我上吸食氣。到了這刻我才真正明白魔皇的，失去了西翠斯的生命還有何意義？吸蜘蛛的氣瘋狂灌每個細胞，不但暗元素所擾，力量更澎湃得似的要炸，可是這些痛楚於我來說微不足道。

（「吸蜘蛛」等級提升！）

結界被邪書所破，八名魔法師吐倒地，天眼中第一次出現變化，饒有興趣地看著我的變異，艾克漢大喝道：「快殺了他！」

「天死！」馬基．焚的黑暗火焰狂飄，鋪天蓋地浪涌向天和艾克漢。以天的能力應該不會怕傷的我，但是出奇地沒有迎擊，選擇往上躍起避開。艾克漢沒有這個本領，他被黑火燃到，立即倒在地上滾。

大戰之中，天忽然說了一句很離奇的話：「亞梵堤，我可以賜你加神之一族。」

我只專心三思要殺死眼前這個人，並未細加分析話裏玄機，冷冷說：「不用客氣，我只想殺妳。」

皇道和馬基．焚拼七劍，電舌和黑焰四，白狼軍騎士亦難越雷池，在豁盡所有力量下我們再次打平手。天冷冷悶哼，皇道劍帶著電全力向我左肩斬擊，要是不避開左手必被劈斷：但按照常理應該劈頭才對。

馬基．焚第九封印打開！

無視斷臂的危險，馬基．焚劍閃起異，在我手中自轉兩圈，橫空流竄的黑焰集中到劍尖一點，隨著仰天長嘯，一往無回向天的咽點過去。這一劍集合我全力量，落點是脆弱的咽，即使天擁有半神族的強韌軀，被擊中亦很可能喪命，但代價將是我的左手。

從馬基．焚的劍勢，天知道我抱著玉石俱焚心態，多番手以來第一次換守勢，皇道劍放棄斬斷敵臂的良機，選擇回師抵擋馬基．焚。劍尖看似輕地點上皇道劍，但皇遒劍隨即出現裂痕，天連人帶劍被推向背後的小石屋頂。

魔月邪書——紅瞳之！

天還沒站定，我已經發紅瞳之，紅瞳放出大量熱力，空氣中的水分被蒸起，線折七八糟，長街上每一個人都看不清楚環境，奧斯曼、利昂等駭然後退。發揮魔族力量的我，跟半神族天的生死大戰，已經不是普通人可以介！

龍煞四絕劍——龍煞剛劍斬！

同一招剛劍斬，這一次遠跟從前不一樣，剛劍斬沒有帶起任何氣流，更沒有發出一點破空的聲響，威猛霸道的劍勁竟然變得含蓄斂，這一劍已經進凡塵裏最高境界，大劍聖．龍煞亦不過如此。

天的能耐也是超凡人聖，我保證看不見也聽不到劍招，偏偏卻捕捉到剛劍斬的來勢及落點，以皇道劍刀擋住斬擊。

二劍擊詭異地沒有聲音，只有讓人作嘔的沉重力，紅瞳的力量收斂下來，四周視野回復正常，我和天握劍對峙，在奧斯曼等人眼中我們就似沒過手。忽然之間，天腳下的屋脊開裂痕，小石屋平整地一分為二，還激起了一陣煙塵，強悍如白狼軍亦忍不住驚訝。

天終於傷！

剛才的紅瞳之確實產生效果，天雖然覺到劍勢，但在沒有把握下才以劍刀抵擋，否則以對劍的自信應該會用劍尖點擊。龍煞百分之一百的奧義絕藝，亦超過半神族的承能力，導致腳下的石屋遭殃了。

到西翠斯的刺激，加上吸收黑暗元素，我的潛力被全部出來，奧斯曼和利昂兩名悍將也嚇得目瞪口呆。天的面容冷靜依舊，可是我卻應到心中的驚訝，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我更應到天與手中的皇道劍正慢慢恢復傷勢。

皇道劍的異能是「治愈」！

回劍鞘，我已經忘記了天這個對手，腦裏不停回憶起陶拉里亞上學，跟西翠斯一起時的片段，明明想要痛哭一場，偏偏眼淚卻無法流出來，這就是人世間最傷痛的覺。我終於了解紅瞳之的由來，原來魔皇的眼淚流乾了，接著流出的就是淚。

回看長街一端，玲已經撲過去搶救西翠斯，但地上仍有沭目驚心的跡，找恨不得跑過去救援西翠斯，可惜天不可能讓我這樣做，我問道：「對妳來說，人命真的不值一文？」

天反問道：「生有何苦，死有何哀？」

我低下頭喃喃地讀著這八個字，天看淡生死慾，但魔皇即使歷劫迴亦不放棄真，到底誰是誰非？天語重心長道：「亞梵堤，對你來說剛才是千載難逢的機遇，你已經踏人半魔族的門檻。」

察覺出天的態度有些改變，我輕皺眉頭問；「妳到底想說什麼？」

天迎風撥金髮，答道：「如果我倆合作，一定可以找到為神的方法。」

我搖頭說：「沒有興趣。」

天再沒回答，只是向我流一個愚不可及的眼。

馬基．焚似在回應我的心聲，劍發悅耳但悲涼的嗚，天手中的皇道劍亦蠢蠢。天全流著電，一對眸子閃芒，自上發出的力，使附近建築的外墻凹陷，在我腳前的土地亦出現裂，可惜始終破不了龍煞居合斬的守備之勢。

天腳下的石屋終不住力驀地崩潰，發了我們的氣機，我倆同一時間出手。

神之一族魔武絕技——伏魔神劍！

皇道劍發出刺眼的強，我的四周亦產生雷漿效應，萬計伏特的超強電在流轉，在附近的鋼鐵，包括白狼軍們的武發生磁力效應，在空氣中浮起或鳴。這招伏魔神劍的威力，並不下於百合的妖族魔武絕技「天雪降臨」，若果首當其衝的是普通人，被劍招打中前恐怕已遭電流殛斃。

龍煞四絕劍——龍煞居合斬！

帶滿暗元素的黑焰配上居合斬，竟然在空氣中劃出一條微乎其微的空間裂痕，電流向著裂痕涌去，只一刻鐘已經消失無蹤，居合斬的餘勁仍向天衝擊，第二次採取守勢以劍擋。

天這次功抵擋，但旁兩座建築卻被劈中，各出現一條斜斜的斷層，慢慢向著地面崩下去。天這招也不簡單，我在鎧甲外的雙手被電殛得焦了皮，在我四周的泥土亦已焦黑。

天知道我們再沒有轉圜餘地，忽然念念有詞，掌心中召喚出一件發的水晶球。

邪書突然發出一道電流刺激我的大腦，這是一次危險的預警，我向奧斯曼等人道：「危險，後退！」

其實見識到半神和半魔之間的對戰，奧斯曼等早已經退得很遠，現在不過是再退一點兼保持戒備。邪書的示警來源是天手中的神，剛才我以為是魔法師的水晶球，但細看下卻有很大分別。這東西像極是水晶沒錯，但水晶卻七、八粒螢火蟲般的點，外型更非球，而是不倫不類的形態。我忽然醒悟，這外型是一塊骨，這是一塊水晶骨頭？！

腦海中閃起了一個名字——「神的骸」！

天將一隻食指探進水晶骨頭，堅的水晶竟似般容許手指進，其中一點螢流向的指尖，驀地這點微弱螢變得非常刺眼。烏雲忽被趕散，數道曙打在天的軀上，的長髮變得金閃耀，雪白的皮出現奇異澤，大氣中的浮塵在頂上和背後結集，反線後彷似環和翅膀。

「既然你不合作，我只好將你們全部消滅。」天浮在半空中淡淡地說著，氣流開始以為核心旋轉，那塊「神的骸」應該是用來研究神族奧的品，但在這生死關頭天才大出老本借用神的力量。從神之骸取能量，天的氣勢不斷暴升，風一下子罩住了我，而我的力量勉強保持住八呎範圍。白狼軍一陣恐慌，他們已經被天顯示出來的力量所震懾。

我冷笑道：「嘿，消滅我？連阿頓也辦不到，妳以為自己真是戰神？」

將吸蜘蛛所有氣釋放，另一氣流以我為核心打轉，跟天的氣流互相磨察，因而出一閃又一閃的電。玲的聲音傳來，哭道：「堤哥哥，姊姊流很多，快想想法子……」

西翠斯的傷那麼重，這一戰不能再耗時間了，可是用上最厲害的四絕劍法，才勉強敵過天的魔武劍技，現在一定會用更強的招式，我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接招？就在心急如焚的一刻，腦裏靈閃過，還有一招我沒在實戰使用過。

賭一賭吧！

天徐徐升高，左手朝天高舉，念出一段古文字咒語，從雲層裏出現一點點紫藍點，向著的玉掌中凝聚。點如百川匯海，最後在天掌上凝合的，竟然是一支通金黃，散發閃閃采的長矛。

不可能！負極電子竟然實化……

這支由電子化的長矛，使我強烈覺到生命威脅。

戰神專用究極級魔法——審判雷霆矛！

雷矛與天的手掌有十呎以上距離，但的額角仍然冒出汗珠，左手由白變紅，玉臂出現。天擁有半神族的軀，而且本又是雷屬，控制這支雷矛竟仍如斯吃力。我自己也有聽過相關的傳說，相傳遠古神王有一支雷霆長矛，用以制裁世間一切罪惡，轟殺所有惡魔邪神，為神王兒子的戰神，亦有接近的能力。

天終於擲出雷矛，才剛剛手的那剎開始，我後的建築立化飛灰，無法形容的巨大力浪涌而來，天這一招魔法，絕對可以跟阿頓當日所用的一較長短。

看一眼遠的西翠斯，正躺在玲的懷抱，在雷電神矛的威淩下我反而靜下心來。對策其實已經算定，但可行與不並不清楚，反手握住馬基．焚的劍柄，長劍往後一拉，另一隻手在空中虛按，虎腰跟著長劍拗後。

魔月邪書——魔姬召喚！

「惡夢神」麗亞出現在我後左側，化了大劍聖，高安東的形及容貌，跟我擺出完全相同的姿態。高安東的虛像向我移過來，最後我們合二為一，麗亞的靈魂自投進馬基．焚之。

保佑我，高安東！

我沉聲大喝道：「取你狗命！」

高安東專用奧義——反手破魔劍！

反手破魔劍的在於蒼空劍，它極有可能是一件靈魂容，所以一直以來我都無法功施展此招。現在麗亞置劍，人劍之間達到同鳴，條件跟高安東和蒼空劍很接近。

貫穿天地萬的雷霆神矛殺到，我忍著全上下的劇痛，將馬基．焚從後出，同時麗亞在劍相應著，人和劍的神完全一致。破魔劍打出，馬基．焚吞食了雷矛，更將吸蜘蛛的力量加上去，轉化一把金巨劍反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