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晉北意味深長地看著夏念念，勾起角，若有所指地說：「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凡事皆有可能？」

「我只聽過覆水難收。」夏念念把臉轉向窗外，不再看他。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一直到汽車開到了夏念念住的小區。

夏念念依依不捨地放下莫承佑，然後開車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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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晉北扭頭看到兒子正趴在後排的座椅上，小腦袋枕著一個抱枕，微張著小，一邊睡覺一邊流口水。

他把外套下來，蓋在兒子的上。

莫承佑彷彿在夢裏被男人清冷的氣息包圍，小眉蹙著。

「小雨……」莫承佑喃喃喊道。

他做了個夢，夢到小雨拉著他的小手，在草地玩。

他們玩積木，玩堆沙子，手拉手跑步，非常開心。

莫承佑抓了一把狗尾草，扭扭的正想要跟小雨表白，突然爸爸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

「你的小雨是我的了！」爸爸霸道地說。

小雨穿上婚紗，和爸爸舉行婚禮。

「爸爸，你不能搶我的小雨！」莫承佑大喊。

爸爸冷哼了一聲，拎起他的后領就把他給提了起來，還打了他一頓屁。

莫承佑在夢裏的小臉擰了一團。

顯然這不是什麼好夢！

「小雨……」莫承佑一張，又流了不口水在汽車的真皮座椅上。

莫晉北蹙了下眉，出一張紙巾給兒子了口水。

再抬頭，樓上的那間屋子的燈剛好亮起。

那個人到家了。

他明明應該發汽車走人，卻還是坐在車裏獃獃地看著樓上的燈。

夜景很，唯一亮著的路燈，暈白淡。

此時夜不算深，小區里卻格外的安靜，偶爾可以聽見風吹過的呼呼聲。

莫晉北按下了車窗，想讓自己腦子清醒一點。

旁邊有一對經過，一邊走一邊接吻。

莫晉北俊的雙目冷冷地看著人家，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眼神有多麼羨慕嫉妒恨。

哼！

這些人在公眾場合一點素質都沒有！

或許是莫晉北的目太過冰冷，氣場太大。

那對親熱了一會兒，生的目就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你看，那輛豪車上的帥哥在看我們。」

「別理他。」男生繼續吻著生：「瞧他那一臉哀怨的樣子，肯定是老婆跟人跑了……」

莫晉北立刻炸，想也不想就打開車門跳了下來，沖著那對大怒道：「你說誰老婆跑了！」

那對一愣，看到莫晉北材高大，一個打十個的架勢，飛快的拉著手跑了。

莫晉北氣得狠狠地踹了旁邊的臺階一腳。

沒想到臺階竟然是花崗石做的，莫晉北的俊臉一沉，強忍著痛拖著腳往車上走。

他抬頭咬牙切齒地看了樓上那個窗戶一眼，然後打開車門上了車。

放在儀錶臺上的手機屏幕亮起，莫晉北看到上面的來電，接了起來。

「你拿來做DNA檢測的那個水杯是誰喝過的？」是秦致打來的電話。

莫晉北扭頭看了看兒子，還在呼呼大睡。

他放低了聲音：「結果出來了？」

「剛出來，你想知道？」秦致故意賣關子。

莫晉北冷笑了一聲：「我不用看都知道結果是什麼。」

「天啊，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秦致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你在哪裏？我把承佑送回家就來找你。」莫晉北發了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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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魅會所

莫晉北走進包間，皺起了俊眉。

包間里的燈曖昧不明，有一個人舉起話筒，極盡地扭著妖嬈的段。

一邊唱歌，一邊對著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做出一些勾引的作。

秦致坐在沙發上，一個材曼妙的孩坐在他的上。

孩上穿得之又的服，已經被褪去了大半，出了細膩的背部，被秦致的大手各種遊走。

惹得孩嗔不已，口中的烈酒哺秦致的口中，秦致的結滾。

這種場面，對於從前的莫晉北來說一點兒都不陌生。

以前他幾乎天天都是這麼玩的。

可是現在的他，對這些人一點興趣都沒有，看著只覺得煩人。

他大手啪的一聲拍在牆壁上，按開了包間的燈。

「都出去!」

他很不耐煩地對著屋子裏的幾個孩低吼道。

孩們愣了下，到他上散發出來的冷意，紛紛跑了。

秦致顯然還沒有盡興，一臉的求不滿。

「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麼掃興？」

莫晉北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到他的面前，手：「檢驗報告呢？」

秦致笑了笑：「你先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晉北危險地瞇了瞇眼睛，狹長的眼眸帶著火。

「好久沒練了，你想試試？」

他了肩膀。

秦致一下子就泄了氣：「別啊，我跟你開玩笑的！這是檢驗報告。」

他從後的黑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裝著文件的牛皮紙袋。

莫晉北接了過去，卻並沒有打開，而是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拿了個乾淨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秦致一臉的八卦：「你就不打開看看？」

莫晉北慢慢地喝了一口酒，琥珀的濃郁酒香的酒順著他的嚨。

他淡淡地說：「我早就知道結果是什麼，做這個只是怕有人賴賬罷了！」

「真的是……」秦致了：「真的是嫂子？」

「嗯。」莫晉北緩緩點頭。

「五年前嫂子不是已經……」

莫晉北的俊臉上掛著冷冷的笑意：「是有人從中作梗，玩了一個謀，騙我說念念死了。」

秦致長長的舒了口氣，真是天見可憐！

現在的莫晉北和五年前完全判若兩人。

這五年來，好友的況實在是太糟糕了。

如果不是還有莫承佑這個兒子，恐怕莫晉北早就不知道變什麼樣子了。

莫晉北拿了一個喝過水的杯子，和兩小孩子的頭髮，秦致幫忙做DNA檢測。

沒想到檢測結果竟然是親生母子！

莫承佑是莫晉北和夏念念的孩子，可夏念念明明五年前就死了。

那這個檢驗報告上的人又是誰？

那就說明，夏念念本就沒有死。

霍雨就是夏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