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莫承佑從小書包里掏出了彩紙張,還有一把兒剪刀,幾乎鋪滿了整張桌子。
小傢伙專心致志地在桌上剪著些什麼,很專心的樣子。
「承佑,你在做什麼?」夏念念好奇地問。
「我要送一份禮給你。」莫承佑得意地說:「今天老師教了剪紙,我想要剪一隻和小雨一樣可的小白兔。」
「我很期待!我先去洗飯盒,你乖乖在這裏玩。」夏念念拿著飯盒出去洗。
片刻后,回來,莫承佑歡快地跑過來拉著,然後拿起了一隻剪紙兔子遞給。
「喜歡嗎?這是我親手剪的小兔子,送給你。」
夏念念抱住他:「謝謝你,我很喜歡。」
莫承佑舉著剪紙,嘟囔著:「可是你還沒看呢!」
夏念念拿過來欣賞了一番,曾經做過設計師的,也實在沒看出來那團東西是兔子,不過也證明承佑有想像力嘛!
很給面子的鼓勵莫承佑:「剪得很好,很生!」
莫承佑害地說:「那作為回禮,你是不是應該親我一下。」
夏念念笑了笑,剛剛蹲下準備親親莫承佑可的小臉,卻突然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的莫晉北。
立刻放開了莫承佑。
莫承佑閉著眼睛,甜甜地等著香吻,半天都沒等到,疑地睜開眼睛:「小雨?」
他順著夏念念的視線看向門口,驚呼道:「爸爸,你怎麼來了!」
爸爸不是已經同意他在小雨家住了嗎?
這才快活了兩天,爸爸怎麼又來了?
爸爸難道就真的這麼離不開他?
莫晉北開口:「承佑,你先出去,我有話和小雨老師說。」
莫晉北的語氣很嚴肅,莫承佑了肩膀,毫不猶豫的就跑了出去。
夏念念心裏沒底。
這個時間辦公室的老師們都出去吃飯了,整個辦公室就只有一個人。
隨著房門「呯」的一聲關上,夏念念的心臟猛地一。
莫晉北冷嘲地笑了一聲:「怎麼,你難道還怕我吃了你?」
夏念念抿了抿,有些不自在地問:「你想和我說什麼?」
莫晉北很隨意地丟給一個牛皮文件袋,黑眸似笑非笑地看著。
「送給你的禮,打開看看。」
夏念念盯著桌上的牛皮文件袋看了一會兒,視線又緩緩地落到了莫晉北的臉上。
他俊逸的容,薄邊掛著一抹邪魅的笑容,修長的手指來回地把玩著夏念念辦公桌上的一個件。
他抬眸,和四目相對。
他的眸深沉,深得像是浩瀚星辰,裏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會把夏念念給吸進去。
開始心慌害怕,直覺到文件袋裏的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留著吧,我不需要!」
夏念念說完,轉就走。
剛剛拉開了門,突然從旁邊出了一隻指骨分明的大手按在門上。
「呯」的一聲重新把大門關上。
接著上來的男的,讓夏念念不由自主地了門把。
他把壁咚在門上,呼吸灑在的額頭前。
靠得太近,讓忐忑又慌張。
「你怕什麼?這幾張紙又不會咬人。」他勾。
夏念念被中了心事,氣憤又懊惱。
當然知道紙張沒有危險,但是莫晉北這個人太過危險!
莫晉北低頭看著臉發白的樣子,淡淡挑眉:「我特意拿來給你看的,你不看?」
「我不看。」夏念念故作鎮定地說:「你讓開,我還有事。」
莫晉北盯著,用命令的口氣:「去把文件袋打開。」
夏念念咬著,一不。
手死死抓著門把,沒有放鬆的意思。
見到那副強自鎮定又害怕的樣子,莫晉北心中嘆了口氣,盡量放了聲音。
「我保證不是壞事,你看了一定會很高興。」
夏念念毫不為所:「我沒有興趣,你自己留著慢慢看。」
莫晉北輕笑了一聲,這樣的笑聲卻讓夏念念覺得頭皮發。
他在的耳邊,說:「不看也行,那我就一個字一個字告訴你。」
夏念念猛地抬頭,對上他的眼眸,義正言辭的警告他:「莫先生,不管你說什麼事,我都沒有興趣。」
莫晉北收斂了角的笑容,神變得認真起來。
「承佑從小就沒有媽媽,每次看到別的小朋友有媽媽陪著玩的時候,他都會特別羨慕。」
夏念念腦子嗡的一下,心酸不已。
但是上卻還是強地說:「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莫晉北的眼神越發幽深:「承佑因為早產,剛出生的時候特別差,在保溫箱裏呆了整整一個月,好幾次都差點救不過來。」
夏念念的瓣不控制地抖了起來,眼神閃躲。
莫晉北繼續一口一個「承佑」說著。
「承佑兩歲的時候,在老爺子那邊過年,老爺子拿筷子沾了紅酒喂他。」
「沒想到,承佑趁大人不注意,自己打開酒櫃,抱著瓶子喝了半瓶紅酒。等保姆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口吐白沫。」
夏念念的眼睛倏然瞪大,萬般張地盯著莫晉北,問:「後來呢?」
莫晉北將的表一一收眼底:「後來有驚無險,你看他現在不照樣活跳的?」
夏念念的肩膀一下子放鬆,緩了口氣。
莫晉北接著說:「隨著他漸漸長大,才慢慢好起來,不過質還是不夠強,需要人好好照顧。」
夏念念垂眸不語。
莫晉北盯著看了一會兒,一字字清晰無比地說:「五年前的事都是我的錯,可承佑是無辜的。」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抖,輕輕地喊出了那個刻骨銘心的名字。
「念念,你難道不要承佑了嗎?」
夏念念臉上的在一瞬間褪得乾乾淨淨。
的聲音不由的提高,聲線抖著說:「別說了!」
莫晉北收回了手:「文件袋裏的東西是丟掉還是留下,你自己決定,我不會你。」
夏念念整個人彷彿掉冰海里,冷得打寒,窒息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些被掩埋在記憶中的痛苦回憶,又一一快速地閃過心頭。
莫承佑是夏念念唯一的肋。
莫晉北非常清楚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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