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念垂頭喪氣地站在那裏。
想到從前莫晉北對做的那些可怕的事。
他一次次的傷害。
一開始結婚的兩年,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玩人,然後又強迫留下。
在早產的時候,強行在手臺上取了的骨髓,拿去救冷煙煙。
他對只有利用,為了別的人,他隨時都可以犧牲掉的命。
這麼想著,夏念念的開始狠狠抖起來。
莫晉北從臉上的表,就知道在想什麼。
他語氣疚地說:「念念,你還在恨我對不對?當年的事是我做錯了,我很後悔,不該強行讓你捐贈骨髓,差點害死了你。」
他的聲音低沉了下去,帶著深深的后怕和自責。
「但是你看看承佑,他還這麼小,你忍心讓他以為自己的媽媽已經死了,拋棄他,不管他嗎?」
夏念念聽著他一口一個「承佑」,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帶著哭腔:「你能不能不要再提承佑了!」
「好,不提承佑。反正他媽媽在這裏,他以後再也不用自卑,羨慕別的小朋友了。」
莫晉北的每一句話都彷彿在的心上捅了一把刀子。
疼得連都微微彎曲了起來。
莫晉北拿起桌上的文件袋:「要是你還是不相信,這是你和承佑的DNA鑒定報告,或者你可以親自帶著承佑去醫院做DNA鑒定。」
他的話剛剛說完,夏念念突然走了他手裏的文件袋,然後直接狠狠地砸到了他的上。
「你有完沒完了!你這麼我有意思嗎?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夏念念口上下起伏,氣息也不穩。
莫晉北輕而易舉的一把住的手腕,傾過,把在牆壁上。
他沉著臉,攥著手腕的力氣很大。
一雙黑眸也不地看著。
他的聲音格外的平靜:「那你呢?五年前就去世的人,為了離開詐死,連孩子老公都不要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夏念念的雙目幾乎噴出火來。
咬牙切齒:「莫晉北,你要的是我的命!我命大才沒死。當初到底是誰不要承佑的?」
「是誰帶著人回來,說代孕生孩子,讓我把肚子裏的承佑打掉?」
「又是誰,在手臺上強行取了我的骨髓,拿去救你的冷煙煙?」
夏念念說出的每個字都重重地砸在莫晉北的心上,直到把他整個人砸得四分五裂。
他抓住手腕的大手不自覺地鬆開。
「我沒有和冷煙煙在一起!」莫晉北大聲的強調著。
「我當時不知道手有危險,醫生騙我說是安全的,他們不知道我最在乎的人是你……」
「夠了!」夏念念的臉冷淡了下來。
四目相對。
五分鐘之後,夏念念收回了冷冷的視線。
看著他,目中的仇恨漸漸淡去,就像是在看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這讓莫晉北覺得非常心慌。
「過去怎麼樣,我一點兒都不在乎了。我現在是霍雨,不是夏念念。請你不要再拿承佑來威脅我。」語氣冷淡又凌厲。
莫晉北定定地看了一會兒。
「承佑不需要一個把他當做是負擔的母親。如果你這麼想做霍雨,請你放心,以後承佑再也不會來打擾你!」
莫晉北說完之後,越過了夏念念,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走了之後,夏念念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差點跌倒在地上。
耳畔回想起莫晉北最後說的那句狠話。
「請你放心,以後承佑再也不會來打擾你!」
他要把承佑帶走了嗎?
夏念念立刻跳了起來,拉開門跑了出去。
剛剛走到兒午睡的休息室,就聽到了莫承佑嚎啕大哭的聲音。
夏念念的太突突跳得厲害,想也不想的就沖了進去。
莫承佑正撒潑地躺在地上,小手使勁拍打著泡沫地板,哭喊著:「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和小雨在一起,要走你自己走!」
休息室的老師很尬尷,把別的孩子都吵醒了,可莫晉北是孩子的父親,老師也不好說什麼。
莫晉北沉著臉,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拎起莫承佑就往外走。
夏念念下意識的就擋在門前:「你沒看到他不願意走嗎?」
莫承佑看到夏念念,立刻就想撲過來:「小雨救我!」
莫晉北一把扯住他的后領,把他直接拖了起來。
「這是我兒子,請你不要手。」
言下之意,你又不想要這個兒子,還管那麼多!
莫晉北拎著莫承佑,越過夏念念的邊走了出去。
他一手打開車門,一手把莫承佑給丟了進去。
夏念念跟著跑了出來,看到莫晉北已經發了汽車。
莫承佑趴在車窗上,胖乎乎的小手在玻璃上,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
汽車從夏念念的眼前開走了,莫承佑這才不捨地收回了腦袋,主爬到安全座椅上坐好。
他一臉義正言辭地說:「爸爸,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麼任?你沒看到小雨捨不得我走嗎?」
莫晉北抿著薄開車,冷冷地說:「你私自去騎馬的事,我還沒有找你算賬!」
莫承佑倔強地說:「不是私自,是帥帥的敵叔叔帶我去的,而且他還從馬上救了我。」
他想到了什麼,小臉又垮下來:「可是這個敵長得帥,個子高,而且還很勇敢。小雨都親口承認說是的男朋友了,我力很大啊!」
莫晉北抓著方向盤的手指開始泛白,語氣凌厲冰冷地說:「你要是再說話,我就把你扔下去!」
嚴厲的語氣讓莫承佑了脖子,不敢再說話。
只能悶悶的小聲「哼」了一聲。
艾瑪!
男人到了更年期都這麼難說話,脾氣又壞嗎?
還是小雨好,又溫對他又好。
以後和小雨結婚了,爸爸這樣的壞脾氣會不會嚇到小雨?
莫承佑深深的陷了自己對未來的想像中,無法自拔。
夏念念站在原地,久久盯著汽車離去的方向一不。
好幾次,想拿出手機打給霍月沉,想要他幫自己跟莫晉北要孩子的養權。
可是的心又很複雜,想照顧莫承佑,卻又不想和莫晉北再有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