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卓，你怎麼在這里？”

錦月回來之時，就看到榮卓一臉郁地站在房門口，而里頭正傳來小兒不宜之聲。

立馬上前，強行將榮卓拽到角落：“以后豫王來此，你不可以出現，免得被發現連累側妃娘娘。”

這段跟謝玉廝混的日子，早已讓榮卓淪陷于溫鄉：“錦月姑娘，你覺得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人在他人懷中承歡？”

“榮卓，你瘋啦？”錦月嗓音突然拔高，“側妃娘娘是豫王殿下娶進來的，你只是一個被側妃娘娘重的下人而已，你沒有資格在此發表言論，一旦被豫王知道你跟側妃娘娘的關系，你覺得你倆的命能保住嗎？”

“知道玉愿意，我可以帶著現在就離開豫王府，找一沒人認識的地方，過只屬于我們的日子。”

錦月沒想到榮卓會是這般天真，不搖頭：“榮卓，你覺得側妃娘娘會拋棄眼前的榮華富貴，跟你去過朝不保夕的日子嗎？”

“可我是真的玉，豫王雖能給榮華富貴，但不能給唯一的。”榮卓言辭犀利，“玉的歲數本來就比豫王大，再過幾年人老衰，你能保證他對玉還會像現在這般寵嗎？”

“豫王是皇室子弟，多娶幾房妻妾很正常，如果我是你，我會想辦法得到豫王的信任，幫他做事，這樣一來又能與側妃娘娘朝夕相，你能賺到銀子的同時，還能廣結人脈，時間一場，你銀子夠了，人脈也多了，到那時你在想帶著側妃娘娘走，我一定會幫你的。”

榮卓眼中出幾分震懾，上下打量著錦月：“錦月姑娘，你為什麼要……要幫我？”

“我是側妃娘娘的人，自然希能夠幸福。”錦月沖榮卓微微一笑，“再說了，你的確很用心在教導側妃娘娘，現在不識字了，就連行為舉止都不如過去橫沖直撞，要是再過個一年半載，能為豫王殿下誕下一兒半，那側妃的地位便能牢牢穩固住，我是從宮里頭出來丫頭，自然知道一個人活在宅院中，除去份地位，最重要就是孩子。”

提到孩子，榮卓想了一下：“可我與玉那些日子，從未喝過避子湯，也不見有孕。”

錦月面驚訝：“不會吧？你跟側妃娘娘……榮卓你怎麼如此胡來？”

“是我的錯，是我考慮不周，等明日豫王走了，我跟玉好好說說，最聽我的話了。”

“也對，側妃娘娘最聽你的話了。”錦月點點頭，看了看四周，“走吧，今晚就早點回房歇息吧。”

榮卓嘆息，退步拱手：“榮卓謝過錦月姑娘提醒。”

“我只是個小丫頭，若是將來你跟側妃娘娘了，我還要仰仗你呢。”錦月忙欠回禮，而后轉離開。

如今看來，榮卓對謝玉深義重，自己要找個機會，將此消息送到長公主手中。

次日，謝玉醒來之時。

豫王已經走了。

翻坐起來，慵懶地了個懶腰：“錦月。”

片刻后，有人進來了，但不是錦月，是榮卓。

榮卓看到謝玉那一臉態，二話不說便將摁在懷中：“玉，你好狠心啊。你知不知道昨夜的我，有多煎熬，若不是錦月姑娘攔著我，我真想……”

“榮卓，他是豫王，我作為他的側妃，沒辦法拒絕他呀。”謝玉出臂膀勾住榮卓的脖頸，滴滴道，“今日我要隨豫王殿下去安樂寺參見法會，你趕去收拾一下，到時候跟著我一塊去，好不好？”

“安樂寺的法會？”榮卓面有疑，“豫王殿下何時信佛了？”

謝玉搖頭：“我不太清楚，反正你快去準備便是，別耽誤了時辰。”

“好，那我先幫你更梳洗，好麼？”榮卓的瓣過謝玉的耳垂，令不已。

安樂寺，廂房。

柳翠香悄悄掀開一條門，看著原本沒什麼人的院子，突然滿人，心里有點煩躁。

“若嫣，玉軒他人呢，我已經好幾天都沒看到他了，你知道他……”柳翠香一回頭，就看到兒媳婦坐在床沿上發呆，近來幾日發呆的次數越來越多，頓時快步走上去，推了一下，“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

殷若嫣忙回神，一臉局促：“婆婆，我也好幾天都沒見到相公了。”

“你是他妻子，你自己男人做什麼，你都不知道，要你有什麼用？”柳翠香白了兒媳婦一眼，轉坐在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壺，結果是空的，當即就來氣了，“天天白菜豆腐不說，現在連個熱水都沒有，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跟著玉軒來。”

“婆婆，您不要心煩，我去幫你燒熱水，相公說過，今天是安樂寺舉行第一次法會，會有很多香客跟達貴人前來，他作為住持自然是要里里外外都心的。”殷若嫣走上來，手給柳翠香肩，“等法會開始，院子里就沒什麼人了，我帶著您出去氣，您看如何？”

“行吧，為了玉軒的前程，我就忍一忍。”

殷若嫣輕輕嗯了一聲，眼中卻帶著一片憂愁。

亥時，法會準時開始。

安樂寺前院的地面，坐滿了前來聽講法會的香客。

謝玉軒跟著方丈從后院走出來一瞬間，盡管早有準備，但還是被眼前黑的人群給震驚到了。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小聲問：“方丈，咱們安樂寺不是剛開嗎？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謝住持你不知道吧？今天來講法會的人，那可是大梁佛門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張天師。”

“張天師？”謝玉軒蹙眉，“他是……”

“噓，張天師來了，別在說話了，免得被他邊四大護法聽見。”

謝玉軒抬頭見，就看到前方有四個兇猛大漢，簇擁著一個慈眉善目穿著紅金袈裟胖乎乎的和尚快步走向高臺。

張天師往高臺上盤坐下來一瞬間，底下的人群開始起來。

甚至有些人，見到張天師真容的一瞬間，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