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長箭飛來一瞬間,秋哥跟錢哥立馬跳開。
“秋大永,怎麼回事,你被人跟蹤了?”錢哥出長劍,阻擋漫天飛流的冷箭,大聲呵斥,“這批貨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跟你沒完。”
“錢順,你閉。”秋大永一邊擋箭,一邊回懟,“我來的路上,一直派人注意著后方,本就沒人尾隨,一定是你行蹤不干凈,被人跟蹤了。”
“秋大永,放你娘的狗屁。”錢順氣到口水都噴出來了,“我做人馬虎,可我做事從不馬虎。”
“兩位大哥,能不能別吵了,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里……”
“咻——”
勸架的黑人,話都沒說完呢,口就中了一箭。
秋大永與錢順,看著下屬直地倒在自己面前,瞬間意識到,這幫人是有備而來。
“錢順,你先帶著兄弟們撤退,我來斷后。”秋大永迅速做出部署,“不管這幫人是抱著什麼目的來的,只要有人逃出去,就有辦法報仇。”
“好,秋大永你這筆恩我記下了,如果我們都能活下去,那我們下次見,若你活不了,那你的家人我會替你照顧的。”兩人前一秒還在吵架,下一秒就能一致對外。
讓聽個正著的陸乘風側目謝無宴問:“抓活口嗎?”
謝無宴瞇了下雙眼,拉上面罩:“自然是活的,走。”
“好。”
兩人從樹上一躍而下,靠著自過的武功與下屬們的配合。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就將秋大永與錢順生擒了。
“你們是哪條道上的,知道我們是在為誰辦事嗎?”被擒住的錢順還不服氣。
陸乘風反手就是一拳錘在他腹部,看著他痛苦地倒在地上,一把薅起他的衫,冷冷道:“就是因為知道你們在為誰辦事,所以才要生擒你們,你們就自求多福吧,來人,把這些人統統帶走。”
“是!”
陸乘風一共帶了二十人,加上謝無宴帶來的十五人,很快就把這里恢復原樣。
趁著天還未亮,謝無宴帶著載著姑娘們的馬車前往落腳點。
而陸乘風帶著秋大順、錢順等人,前往自己所在的基地,準備來個言行供。
“來了。”
謝無宴尋找的落腳點,正是當初姚沐清買下的宅子。
在得知此事后,特意前一日從濟善堂回來打掃,跟著一塊來幫忙的,還有寧初語與蘇淺。
“姚姑娘,三輛馬車,每一輛十個姑娘,們看到生人,尤其是男子,個個反應很大,就勞煩三人幫忙了。”謝無宴對著三人一抱拳,吩咐祁策三人將馬車駕府中。
“大將軍,您放心吧,此事包在我們上。”
寧初語作為大夫,已經率先一躍馬車上,掀開車簾一瞬間。
里頭的姑娘,瞬間面驚恐,瑟瑟發抖。
“別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你們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寧初語怕姑娘們不信任自己,急忙打開自己的藥箱展示給們看,“我是個大夫,你們上的傷,我都能治,跟我下馬車好不好?”
姑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強烈的求生,讓們立馬跪地,連連磕頭。
“好了,不要再磕頭了,快下來。”
燒水,準備新服。
等大家安頓好三十個姑娘后,已經是晌午時分了。
“大將軍,我跟蘇姑娘做點一點飯,大家先隨便吃一口再吃吧。”姚沐清將飯菜拿出來之時,剛好寧初語從最后一個房間出來,“初語,吃飯啦。”
“來了。”
一下子看了三十個姑娘,寧初語面上出一抹疲憊:“大將軍,人我都看過了,如您先前預料的一樣,都是清白之,但們遍鱗傷,而且在每個人的右耳朵后面,都刺了一個賤字。”
“那字可不是要伴隨們終?”蘇淺聽的很生氣,“一群王八蛋,有本事上戰場保家衛國去,干嘛對一群弱子下手,簡直是畜生不如。”
“刻字,是防止們逃走后方便尋找。”謝無宴現在肯定那個云樂鎮就是個專門拿子尋歡作樂的地方,“們都是被作為商品送到云樂鎮去,供達權貴玩樂。”
“怪不得這些子頗有幾分姿,而且一個個十五六七,正是如花一樣的年紀。”寧初語也是這個年紀,一想到們的遭遇,就沒胃口吃飯了,“們真是太可憐了,明明都是良家婦,卻因為被人擄走,耳后又多了一個賤字,恐怕這輩子都沒辦法抬得起頭來。”
“那不一定。”蘇淺持有反對意見,“初語姑娘,你回去問問長公主,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將們耳朵的字給去去掉,我雖然能力有限,但被我遇到了,我就不會見死不救,反正書肆缺人,等們養好了傷就去我那里,我還要教們讀書識字,讓們自己選擇可以營生的本事。”
“蘇姑娘此話有理。”姚沐請點頭附和道,“濟善堂現在收留的人很多,正是大量需要人手之時,拖長公主的福,大家都對我很是尊敬,如此一來,那三十位姑娘就能多一個去。”
“對,有道理,醫館那邊其實也缺人,到時候我問問長公主,只要同意,也可以讓姑娘們去醫館當助手,說不定還能挖掘出幾個學醫的苗子呢。”
謝無宴著三人爭相出主意的樣子。
真的能切會到,綰綰為什麼一定要鼓勵子做自己想做的事。
如果將來大梁能有越來越多像三位姑娘這般頭腦清醒,不依附男人的子。
那會將徹底改變大梁的未來。
安樂寺。
正在禪房打坐的張天師,手中的佛珠突然斷了。
而后外頭就響起方丈著急的聲音:“天師出事了,這次的運送任務失敗了,帶去的人,除開不見錢順與秋大永,其他人都死了。”
張天師陡然睜開眼,打開房門一瞬間,上的煞氣嚇的方丈后退兩步:“天師,我已經派人去錢順跟秋大永了,他們都是您的心腹,絕不會當逃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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