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謝玉看到來者,瞬間眉眼舒展開:“榮卓,你怎麼才來?”
“下午的時候,賬房喊我過去,理一下先前留的一些小問題,我以為很快的,就過弄了一下午。”榮卓看屋只有錦月一人,便大方地攬上謝玉往屋去,“讓玉久等了。”
“側妃娘娘,榮公子,那你們慢聊,奴婢出去給你們風。”錦月見不得這種場面,怕長針眼,找個借口就出去了。
“榮卓,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離開這里呀?”
房門關上,謝玉纏著榮卓,眼地問他:“你不知道,今天那個徐靜瑤來找我了。”
“瑤側妃?來做什麼?”榮卓心里咯噔一下,“若不是發現咱們的事了?”
“沒有,是來討好我的。”謝玉冷哼一聲,“裝模作樣給我送了兩盤點心,誰知道在里頭放了什麼東西,我嗆了幾句,就走了,總之我們要盡快離開這里,不然被豫王發現了,我們不走不掉說不定還會死呢。”
“玉,不許說死,我們還要好的未來呢。”榮卓抱謝玉,看向的眼神充滿了意,“我們坐下來一塊吃飯,等下我們一起洗澡,好不好?”
謝玉面上一紅,地點點頭:“好,我都聽你的。”
晚膳讓慕瑾安吃的特別滿意。
“婉兒,你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慕瑾安從手中接過茶杯問,“本王聽說,你讓靜瑤接賬房的事務了?”
“是啊,先前臣妾置辦府中用品之時,靜瑤僅僅花了一會兒,就全算清楚了,臣妾就在想,靜瑤既然有這方面的才能,為什麼不讓施展呢?”溫婉兒沖慕瑾安一笑,“只是這事應該提前跟殿下說的,只是您都太忙了。”
“無妨,你們相和睦,共同打理豫王府,本王高興都來不及呢。”慕瑾安將溫婉兒的手握在掌心,“婉兒,本王知道,當初娶們兩個,你心里一定很委屈,可一個是皇長姐的人,一個是母妃的人,本王哪一個都得罪不起,幸好你大度,能理解本王的苦衷。”
“臣妾是殿下的發妻,是要跟您同甘共苦的,所以臣妾不會生氣,只是……”溫婉兒頓了下,嘆氣道,“臣妾始終不知道如何跟側妃相,似乎一直對臣妾有敵意來著。”
“你是主母,若對你出言不遜,你直接教訓是了。”
“可是教訓,殿下就會傷心,您一傷心,臣妾心里也不好。”溫婉兒緩緩將頭靠在慕瑾安肩頭,“從臣妾嫁給您那天開始,臣妾就發誓一定要讓殿下開開心心過每一天,以前臣妾很任,總是惹到殿下不高興,殊不知殿下一人在外多有艱難,臣妾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理好府中的一切。”
溫婉兒的懂事,大大取悅了慕瑾安:“婉兒,別擔心,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至于謝玉,日后敢給你甩臉,你就大方地教訓,一切有本王在呢。”
“殿下您真好。”溫婉兒輕輕道了一聲,抬頭深款款地著他。
就在兩人的快要接近時,外頭傳來小廝的聲音:“王妃娘娘,不好了,瑤側妃不知怎麼了,哭著鬧著要上吊呢。”
“上、上吊?”溫婉兒猛地起,一臉著急看著慕瑾安,“殿下,這……”
“走,去看看!”
正在屋中的徐靜瑤,看到侍給自己眼神示意后。
立馬將白綾懸掛在房梁上,大聲哭喊:“今天你們誰都不要攔著我,我就是不想活了。”
慕瑾安跟溫婉兒進門之時,就看到徐靜瑤把脖子往白綾上套。
“靜瑤!”
溫婉兒快速往前,直接抱住徐靜瑤,哭喊著:“你是不是到什麼委屈了?你跟我說,我跟殿下都會幫你做主的。”
“王妃、殿下,你們對臣妾都很好,是臣妾覺得自己沒用……”
“徐靜瑤,本王跟婉兒吃飯之時,還夸你來著,怎麼你現在就要尋死膩活,到底出了什麼事?”慕瑾安著一張臉,“還有你知不知道,自戕是大罪,要是父皇知道了,連累豫王府不說,還要連累你的家族,你是瘋了嗎?”
“臣妾該死。”
徐靜瑤撲通跪在地上,哭訴道:“臣妾今天按照王妃的吩咐,去找側妃,本來想跟握手言和,日后做好姐妹,一同侍奉殿下,為王妃分擔,結果話里話外都在侮辱臣妾,還說臣妾進了賬房就來跟炫耀,天地良心,臣妾真的是想跟好的,臣妾也不知道為什麼敵意那麼重。”
又是“敵意”二字。
慕瑾安的臉,瞬間黑了:“婉兒,你先照顧靜瑤,本王去看看玉。”
“殿下,不如臣妾陪您去吧?”溫婉兒快步走到慕瑾安邊,“臣妾覺得這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側妃雖然口無遮攔,但從進府到現在,已經改變很多了,殿下又這麼喜歡,可千萬不要對。”
“是啊,殿下,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小心眼,是臣妾……”徐靜瑤說不下去了,只是捂住哭泣。
同樣是自己的人,溫婉兒跟徐靜瑤,就是溫懂事,又互相關照。
慕瑾安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應該因為喜歡謝玉,對過度縱容:“婉兒,跟殿下去見謝玉。”
“是。”
臨走前,溫婉兒還不忘提醒徐靜瑤:“靜瑤,你不要多想,你好好休息,有什麼話我們明日再說。”
“臣妾恭送殿下、王妃。”
直到兩人走遠,徐靜瑤才緩緩起,拭去面上的淚水,心中祈禱,一切順利。
謝玉院中。
正在站崗的錦月,就看到王妃娘娘邊的小廝急速跑來:“錦月,快找個地方躲起來,殿下跟王妃正往這里來呢,免得等下殃及到你。還有,側妃跟榮卓在屋吧?”
錦月點點頭:“是的。”
“那我先去回稟王妃,你去廚房,或者去前院,反正就是不要待在這里。”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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