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庭抬手扶額,蘇棠那雙溢彩流的眸子像是蒙了一層薄霧,催他道,“你倒是快去啊。”
謝柏庭看了眼手里的玉佩,手抱住蘇棠的腰,好看的眸底是細碎的,“這塊玉佩可不好送,為夫沒把你管好,不得要挨皇上一通訓斥,挨打都有可能,你這報酬給的可不夠。”
蘇棠和他眸對上,瓷白的臉上是懊惱之,正要開口,結果就被堵住了,想說的話都變了“嗚嗚”聲。
的很,泛著人的澤,上回一嘗滋味后,就一直心心念念,這麼好的機會,謝柏庭怎麼可能會錯過,直到蘇棠眼神迷離,呼吸短促到快不上氣了才不舍的松開。
能呼吸了,蘇棠大口的著氣,正要瞪謝柏庭,就見他一臉要遠赴戰場的模樣轉走了。
蘇棠有氣都沒地方撒了,都不知道事怎麼就變了這樣,救皇上還給自己救出麻煩來了,還能再坑一點嗎?
但愿謝柏庭別挨罵吧。
蘇棠走到窗戶邊,看天際風卷云散。
再說謝柏庭,出了靖南王府,騎上馬背,就直奔皇宮而去。
他是靖南王府大爺,手里又有皇上的玉佩,守宮侍衛沒有阻攔他,他就直接進宮了。
謝柏庭騎馬穿過宮門的時候,正好一頂奢華轎抬出來,后面還跟了一駕華貴馬車,丫鬟走在轎邊,看到謝柏庭,連忙稟告轎里坐著的南康郡主,“郡主,大爺又進宮了。”
轎,南康郡主正閉目養神,聞言,眼睛猛然睜開。
太后壽宴散后,王爺王妃他們就回府了,南康郡主不甘心,怕謝獻舞出岔子惹太后不快,想方設法的補救,然后就帶著兒追去了壽康宮,陪太后說話到現在。
大爺不是早和大回府了嗎,這時候怎麼又進宮了?
“派人去打聽,大爺進宮所為何事,”南康郡主吩咐道。
書房。
皇上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折,拿起一本掃一眼,放下,又拿起一本,看一眼又放下,如此反復幾次,元公公側目看了皇上一眼,就見皇上臉不是很好看。
元公公瞄了一眼,好像是替邊關將士討軍餉的折子……
國庫里就那麼多錢,這里要賑災,那里要修建,本不夠花,朝廷已經欠邊關將士小半年的軍餉了。
扶風王每個月都會派人送折子進京,這回還讓世子回京給太后賀壽,莫不是以此表示對皇上的不滿?
元公公心里這般猜測,那邊進來一小公公,稟告道,“皇上,靖南王府謝大爺求見。”
皇上把奏折合上,“讓他進來。”
謝柏庭進了書房,上前給皇上請安,元公公抬手把書房里伺候的其他宮太監都支開。
皇上端起茶盞,謝柏庭把玉佩奉上,“子不知當日在長橋遇到的人是皇上,有所冒犯,臣也不知道皇上遇險,沒有及時護駕,還皇上恕罪。”
元公公都不等皇上發話,就趕從謝柏庭手里接了玉佩,畢恭畢敬的送到皇上跟前。
這玉佩可是已逝沈皇后親自畫圖紙命玉匠打造送給皇上的,皇上幾乎每天都要看玉佩,就好像沈皇后還沒有死,還陪在皇上邊一樣。
玉佩失,皇上都急瘋了,這些日子一直派人在長橋找那救人的姑娘,誰想到竟然是靖南王府大……
玉佩失而復得,皇上用指腹挲著玉佩,看向謝柏庭,“你的病是治好的?”
其實不用問,皇上心底肯定的很。
當日在長橋遇刺,他被救回宮,趙院正給他把脈的時候就說他況有多兇險,若非及時遇到高人給他毒,就算最后毒解了,也會遭重創,壽命大減。
能在野外隨便拔株毒草就能給他以毒攻毒,可見醫之高。
而蘇棠過門的時候,謝柏庭人還昏迷不醒,第二天人就醒來了,還況一天好過一天。
不止病好轉,還和大大秀恩,落下一個移別的罵名,原來小命攥在人手里呢。
皇上看著謝柏庭,“京都橫空出世了個賈大夫,救了康王妃,救了云三老爺,還救了彧國公府大,這些人獲救都和你有關,莫非賈大夫就是?”
謝柏庭點頭,“皇上圣明,什麼都瞞不過您。”
竟然還真是,皇上倒有些糊涂了,“怎麼會救云三老爺?”
謝柏庭道,“心地善良,早在化賈大夫去信王府之前就準備救云三叔,只是臨進門被云二姑娘惹,才不了了之。”
“后來云三叔病危,岳父大人發了話,只要能救云三叔,就是要他的命他都在所不惜,才有賈大夫救人之事。”
元公公站著一旁,聽得是滿臉震驚。
信老王爺這私生子一家子人也太好了吧,明知道云三老爺一死,爵位就是他們一家子的囊中之了,還救自己的競爭對手,最后云三老爺病好了,蘇老爺卻只能委屈做信老王爺的義子,名不正言不順。
元公公打小就進了宮,陪在皇上邊,在宮里見多了爭權奪利,骨相殘,不落井下石,把人送去見閻王爺就算不錯了,竟然還救人把自己的爵位救沒了……
皇上心也有些復雜,因為讓信老王爺只給蘇鴻山義子份的就是他。
謝柏庭覺得蘇棠雖然冒犯了皇上,但畢竟也救了皇上,只要把玉佩歸原主就沒事了,但還是再次替蘇棠請罪,皇上道,“這麼點小事,朕不會怪。”
“倒是你,夏貴妃在朕面前提過一句,說葭兒始終鐘于你……”
謝柏庭連忙表態,“臣這輩子能娶到子,已是前世修來的福分,此生只想與相守,永不負。”
皇上笑了,“倒是和你父王一樣鐘。”
玉佩送到,謝柏庭就準備告退了,但皇上卻沒有直接放他走,軍餉一事,皇上想傳召靖南王進宮商議,謝柏庭是王爺的兒子,又差點被立為世子,皇上就問他的看法了。
皇上問道,“你怎麼看扶風王派兒子進京給太后賀壽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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