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大真的很想將正直男從地獄裏拉回來再打死!
如果不是這幾個蠢貨給他帶回來這麽個大麻煩,他們又怎麽會陷這種境地之中!
事到如今,後悔也沒用!
他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攝政王,攝政王妃,長鈴公主,小人真的不知道他們將小郡主綁了過來,這件事,小人真的是無辜的,還請大人有大量,放過小人。”
銀鈴沒有看他,讓紅影將漪抱回來,檢查了下,知道隻是中了迷藥昏過去,沒有其他的傷,才放下心來。
“沒事吧?”祝鶯問道。
銀鈴搖頭,“沒事,隻是昏迷了而已,睡一覺就好。”
不過沒讓銀鈴多睡,讓紅影找來了解藥,將漪提前弄醒,包括其他幾個一並被帶過來的姑娘,也都清醒過來。
十幾個姑娘看著陌生的地方,第一反應是害怕,但看在漪站在幾個氣質尊貴不凡的人麵前撒,們的心驀然安定了下來。
“娘,舅祖父,舅祖母,你們打算怎麽理他們啊?”漪指著跪了一地的人問道。
“你不是要幫他們嗎,那這件事就由你來解決,”瀟說道,這個決定是他跟祝鶯銀鈴一起商量過的。
既然漪有這個想法,那可以自己去做決斷。
他們這些長輩負責善後就可以了。
漪眼睛瞬間瞪圓了,隻是想著幫們,但是沒想到舅祖父他們讓自己來做這件事,指了指自己,直搖頭,“我不行哦,我還小呢。”
要是一不小心弄錯了什麽,那豈不是對不起這些孩子們。
“不用怕,還有我們呢。”祝鶯無比溫和道,“你盡管放手去做便好,不論如何都比現在好,不是嗎?”
漪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有點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李小草明白祝鶯的意思,鼓足勇氣在這麽多大人麵前出聲道,“郡主,攝政王妃說的沒錯,如果沒有您,我們早就被人賣了,現在您幫我們,我們有一線生機,隻會激您的。”
祝鶯跟銀鈴同時看向李小草,這個小丫頭倒是有點意思,看這張稚的小臉充滿風霜,顯然年沒苦,但卻居然有這番見解,是個聰慧的丫頭。
給漪做個一等丫鬟不錯的。
“你什麽?”銀鈴問道。
李小草老實回答,“回公主的話,小人李小草。”
“小草,”銀鈴皺了皺眉,這個名字實在太輕賤了,這時漪說道,“娘,我要做我的侍。”
這是先前在地窖中就說好的,剛好娘問了,剛好說出來。
銀鈴將頭頂翹起來的頭發了下來,笑道,“不錯,是個好丫鬟,你有自己的決定,娘支持你。”
被認可,漪高興的眼睛都彎月牙狀,有了李小草的話,對這次事也多了幾分信心。
張老大等人慣會見風使舵,聽到他們的話,頓時明白現在是誰在做主,立刻跪行,在漪的麵前不停磕頭,“郡主,是小人失心瘋才犯下這種錯,可小人也是被無奈的啊,我家中還有病重老母需要治療,我孩子還小,他們都生病,我不鋌而走險,他們也沒活路啊,求郡主諒。”
一個幾歲的孩子罷了,心腸肯定。
要是換做攝政王等人一眼就能看他們的假話,不過也得虧換人,否則他還真沒辦法求一條活路。
誰知漪一點不客氣的啐了他一口,“你個大壞蛋,就知道騙我!我三歲的時候,府中就有下人這麽騙我啦!”
那時候下人了他的東西,娘想將賣了,下人就這麽求饒。
心不僅放了,還給一筆銀錢,過了兩日放心不下,帶著人去找下人的時候,發現下人家人活的好好的,還說是笨蛋,幾句話就能騙得團團轉。
年的可難了,沒想到七歲了,還有人這麽騙。
這是大壞蛋!
“啞叔,他是壞蛋,讓他說真話。”漪小臉一板,站在娘親麵前,頗有幾分威嚴模樣。
張老大臉都垮下來了,瑪德,沒想到一個小孩子這麽難騙。
藍亦塵手可比那些侍衛們更加令人痛不生,他手裏多的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東西,不需要一會兒張老大就痛的臉扭曲,滿地打滾求饒,“我說,我說真話。”
“說,你把們賣到哪裏去了,我要們所有人消息。”漪沒讓藍亦塵停下來,雖然看著這可怖的一麵,心裏害怕,但知道自己不能喊停。
張老大這下徹底明白,漪雖然年紀小,但是心也狠,半點不敢瞞,將所有事都說出來,他有個賬本,記錄所有經過他手的人。
其中有些不是他賣的,而是打包賣給別人的。
賬本上寫的清清楚楚,漪拿到賬本的時候,小臉也垮了,沒辦法認識的字不多,更別提對賬本,看到就眼前一黑。
瀟跟祝鶯一見,就忍不住樂,“你自己的事自己想辦法。”
銀鈴也沒好氣道,“早就讓你好好讀書,現在連個賬本都認不得,你怎麽救人。”
“我會學的!”漪梗著脖子,著頭皮去看賬本,厚厚一遝,看的頭昏腦漲,但想起地窖中黑暗的一夜,咬著牙也要跟著學。
李小草想幫郡主,但自己不識字本幫不了。
忽然,漪一掌拍在賬本上,回過神來,“啞叔,命人按照這個賬本去尋人!別耽誤時間,防止他們將人轉移了。”
看賬本有屁用啊,又不能挨個去找,最終還是讓侍衛去。
藍亦塵滿是欣的看著,這孩子頑皮,但心思不壞,也靈活,在這種時候還能迅速反應過來,好好教導,在大有可為。
瀟也挑眉,小丫頭反應快,很不錯。
既然什麽事都由漪決定,他們也沒手,讓人有條不紊的按照漪的話去做。
還好,漪雖然年紀小,但做事還算穩妥,沒有出什麽差錯。
賬本拿到,地下錢莊被查封,張老大等人也被押回了京城,瀟暗中讓人將這裏所有員也都查了一遍,凡是涉及到這件事的,全都換掉。
隨著漪不斷深調查,查出的東西也越來越多,的格也越來越沉穩。
一連追查兩年。
稚的小臉也仿佛褪去青。
再找到娘親,問了一句話,“我親爹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是不是對不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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