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嚴,你跟我說實話,到底出什麽事了!我到現在還聯係不上小鈺,他旅遊怎麽還能一天聯係不上呢!”
廖秀萍在家中六神無主地握著手機,聽著那頭唰唰唰的雨聲,急道:“你說話啊!你昨晚急匆匆的,到底去哪兒了?!”
嚴秉崢著氣,把陷在泥裏的拔出來,了手機屏幕上的水,說:
“你別心,等我回去再跟你解釋。”
廖秀萍心裏不安地直跳,著手機喊:“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小鈺出事了!你給我說清楚!”
轟隆——!
一道驚雷,伴著閃電掠過漆黑的夜空,雨勢更大了,手電筒的燈可見度越來越低。
嚴秉崢沉默了一瞬,又想到昨天半夜收到的境外虛擬號發來的一條彩信。
[表哥,我會好好招待大外甥和你的便宜閨的。]
照片線非常暗,是一條小船行在草木掩映的窄河上,船中央有兩個大麻袋。
作為經驗富的老警察,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裏麵裝的是什麽,甚至立即想通了其中關節,喬玲又過來了,還綁了夏小梨和嚴啟鈺帶出境。
果然,兩人的電話都打不通了。
在嚐試聯係大半年沒聯係過的喬玲也無果後,嚴秉崢立即翻出護照,深夜出了門,去機場的路上,他終於下定決心聯係了刑赫野,卻得知對方已經抵達了金三角。
“嚴秉崢,你最好立刻把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說出來,否則等我遇到你的兒子,我會直接弄死。”
男人森冷狠戾的話,言猶在耳。
逃避了這麽多年,終究是到該承擔惡果的時候了。
如注大雨不斷兜頭砸下,嚴秉崢又甩了甩手機上的水,啞聲開口:
“兒子沒事。秀萍,你先把家裏的錢和產權都收拾收拾,歸攏一下。”
廖秀萍張問:“突然說這個幹什麽?”
嚴秉崢抹一把臉上淌不完的水,繼續踩著泥濘的雜草土路往前尋找,氣籲籲地說:
“把房子掛出去賣了,然後你一個喜歡的城市,以後和兒子搬過去吧……”
啪嗒。
手機從廖秀萍手中落,掉在地上。
雜雜在暴雨聲中男人斷斷續續代的話,從碎屏的手機裏傳出來。
……
熱帶風暴影響,整個東南亞被暴雨侵襲,從中午開始驟然降雨,直到了夜,雨勢越來越大,電閃雷鳴。
金三角區域更是重災區,暴雨劈裏啪啦,打得人臉疼,眼都睜不開。
卡猛村附近的原始森林外沿架起了一盞盞工業探照燈,生生把漆黑的夜晚,照昏白。
“怎麽樣?!”
周逸明和史錢穿著雨,大步朝從林子裏出來的一隊人走過去。
為首的人氣籲籲地搖了搖頭,重重一把臉上的雨,扯著嗓子喊:
“雨太大了!什麽痕跡都找不到,裏麵地勢太複雜,定位儀都不太有效,要再準備些特殊裝備。”
沒多久,後麵又有人抬著擔架出來,是有一組搜救隊有人意外失足傷了。
周逸明和史錢對視一眼,心裏是十分沉重。
這時,一輛車破雨疾駛過來。
顧霆冒雨大步走過來,看見兩人的臉,心下微沉:“還沒有消息?”
周逸明點點頭,“顧哥,星煜怎麽樣了?”
顧霆拍拍他的肩膀,“退燒了,阿黛在醫院照看。”
史錢:“顧哥你在醫院陪著吧,我們在這就行。”
刑星煜從中午開始就哭鬧不止、吐、還發高燒,他是刑赫野和夏小梨的心頭,要是出點什麽事,他們怎麽代。
“沒事,周哲帶人守著那兒,我來看看況,不然你們黛姐坐不住。”
顧霆瞇眸著雨幕中黑森森的林,“搜索範圍多大了?”
周逸明大致說了目前的況。
“泰森帶著那些雇傭兵走得最深,一直沒出來,但是裏麵地勢太複雜,雨勢太大,雨水把所有痕跡衝掉了,搜尋很困難。”
顧霆擰眉:“有沒有可能不在裏麵?”
周逸明搖搖頭,“當時他們趕到了這兒,撞上一夥持械支援的毒販,上了火,才沒及時追上小梨,但泰森親眼看見赫野趕到衝進去找人的,抓了幾個活口問清楚了。”
“下午也在裏麵找到了一支打空的槍,已經調集大部分搜救隊往那個方向找了。”
夜幕中,紫白雷電接連轟隆炸響,大雨潑砸在每個人心上。
已經過去十個小時了。
沒人敢想,是否兩人已經出了意外。
可照刑赫野的手,如果沒事,不可能這麽久還不出來,他上是帶了通訊儀的,卻完全聯係不上。
緬軍方遣來的當地搜尋隊和向導,亦是沒有進展。
史錢看著風雨飄搖的夜幕,看見唐聞又打來的電話,終究沒忍住先紅了眼眶。
“怎麽回事啊!怎麽還找不到啊!”
唐聞著急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啊!反正星宇倒閉不了,讓我過去行不行啊!老子屁都要著火了!我再帶批人過去!”
“你們用大喇叭沒?整幾百個大喇叭喊啊!森林裏那麽大雨,烏漆嘛黑的,誰都看不見誰,抹黑他媽的怎麽找!”
“找到了!”一個負責通訊的青年高聲喊著跑過來。
電話那頭的唐聞耳朵靈,立馬問:“找到了?!我野哥沒事吧?!”
“2隊泰森先生說,在一個野山穀穀底發現一新鮮!”
嘈雜雨幕中,青年扯著嗓子大聲匯報,四周瞬間陷死寂。
周逸明幾人臉驟變。
遠在華國京市的唐聞傻住了,發抖,眼眶發熱,差點手機都拿不穩了。
“……經辨認,就是喬玲!”
青年激地說完,拍拍掛在前的通訊儀說:
“刑先生和夏小姐應該就在那山穀附近了!泰森先生已經帶隊準備下穀底了!離得近的五個搜救隊正加速前往,在那附近搜尋。”
周逸明:……
史錢:碎了手裏的殼。
顧霆:捂口,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倒在地的唐聞立馬爬起來,抓著手機破口大罵:
“臥槽泥!!說話什麽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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