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嚴父慈母
見許清宜怔忪,謝韞之輕的臉,眼含擔憂:「我不是管著你,只是怕你心思單純,遭人利用都不知道。」
熙寧眼地追著許清宜的蹤跡跑,若說與自己無關,謝韞之定然不信。
而他對熙寧無意,又怎麼能忍熙寧通過自己的妻子,繼續惦念著自己。
這將他謝韞之的妻子置若何地?
這個……
許清宜暗暗心虛,自己哪有謝韞之想像中的那麼心思單純。
那熙寧公主與都一樣,都是各取所需罷了。
不過謝韞之說的也對,既然現在謝韞之都醒了,和熙寧公主的往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儘管顯得有些過河拆橋,但也是沒辦法,自己繼續與熙寧公主切來往,只會加深公主的執念。
那是害了公主。
「好,妾知道了。」許清宜點頭笑著說。
「嗯。」謝韞之見狀,目和專註。
他很是喜歡妻子溫婉聰慧,一點就通的樣子,於是便想起那句,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心念一,他乾脆扣對方的後腦,深深地吻下去。
纏綿悱惻,難分難捨。
許清宜步步後退,最終被抵在柜子上,鬢髮了,領口也了。
不知過了多久,推開謝韞之作怪的雙手:「好了,孩子們等著呢,這個點該了。」
免得一會兒去遲了,老二又要說他們磨蹭了。
「好。」謝韞之邊噙著一抹笑,小聲在妻子耳邊說了句:「夫人越發了。」
許清宜臊得沒說話,直接給了他一腳。
隨後攏好領口轉出去了。
真該讓天下人知道,謝韞之是這樣的謝韞之,大家男神濾鏡不要太厚了。
夫人的一腳,對謝韞之來說不痛不,還怪的。
橫豎現在給他一腳,他夜深人靜時要還回去。
許清宜哪兒知道自己埋了禍,若是知道,當時就該狠勁踢。
夜後,寒風呼呼。
「娘,好冷啊。」穿過廊下去用膳,珩哥兒被風吹得起了脖子。
許清宜面心疼:「讓你爹抱去。」
「不要。」珩哥兒看看高大拔的爹,也起了膛,堅定道:「我要自己走。」
許清宜和謝韞之側目,雙雙笑著鼓勵道:「好,珩哥兒自己走,這點小困難咱不怕。」
「嗯!」珩哥兒越發堅定地揣著手慢慢走。
他穿了小襖子,其實上不冷,只是臉蛋被風吹著冷。
終於進了膳廳,他看見二哥穿得這麼,疑地問道:「二哥,你不冷嗎?」
現在都冬天了,二哥還沒穿襖子。
是啊,許清宜聞言也看著禛哥兒,尋思這孩子是不是要風度不要溫度?
再看看臨哥兒,穿得正常的。
人家地道的青春期小伙都沒叛逆,老二這個八歲的小孩哥倒是先叛逆上了。
「你以為我是你,長得跟小仔似的,我又不冷。」禛哥兒四平八穩地坐在那兒,越來越有武將的氣場了。
嘲笑弟弟的時候,滿臉寫著得意。
這些天被爹日夜兼程的練,苦是苦了點,但收穫也是很大的。
他現在不僅僅是練拳腳功夫,還外兼修。
「謝禛,怎麼跟三弟說話?」臨哥兒聽不下去了,拿起筷子敲了禛哥兒的手背一筷子,板著臉聲音冷冷道:「取得一點績就沾沾自喜,跟自家人炫耀上了?」
「嘶……」禛哥兒手一疼,握著手對老大敢怒不敢言,半晌訕訕地嘀咕了一句:「我開個玩笑而已。」
又看向爹娘,爹娘都沒說什麼。
臨哥兒問三弟:「老三,你覺得好笑嗎?」
老三是個聰明的,看見大哥在教訓二哥,連忙把頭擺得像撥浪鼓:「不好笑。」
臨哥兒重新看著老二,淡淡道:「聽見了嗎?你開玩笑的對象覺得不好笑,就不開玩笑,是惡意中傷。」
說到這裏,禛哥兒也知道自己錯了,窘迫地看著弟弟道:「三弟對不住,我說話不過腦子,你原諒二哥吧,二哥以後再也不張了。」
他真就是說話不過腦子,虛榮是肯定有的,但絕對沒有瞧不起弟弟的意思。
「好,我原諒二哥,二哥沒關係。」珩哥兒說道,還過去拉了拉二哥的手,送上笑臉。
「乖。」禛哥兒了一把弟弟的頭,剛才因弟弟而挨教訓,但他卻不怨弟弟。
反而對大哥有一點點點的小小意見。
整個過程中,許清宜和謝韞之夫妻倆都沒開口,坐下該吃吃,該喝喝,順便給彼此夾夾菜,誇誇廚子的手藝。
爹娘對自個的口無遮攔都沒意見,禛哥兒高興的,還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本來嘛,的確是件小事。
次日一早,謝韞之心滿意足地離開溫鄉,走之前與許清宜代:「我今天帶禛哥兒去鳧水,晚些回來,不必擔心。」
許清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季節去鳧水?
那也太冷了……想到這裏,好像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地笑笑:「嗯,去吧,給他點看看。」
校場上,禛哥兒聽見爹的安排也懵了。
若是夏季聽說去鳧水,他一定開心得跳起來走路,可是冬季……
禛哥兒苦著臉,不想去鳧冰渣子:「爹……」
「走,去看看你有多抗凍。」謝韞之大步走在前面。
不管禛哥兒如何認錯求饒都沒用。
口頭教訓是不會長記的,天寒地凍去護城河裏泡一遍就終難忘了。
確實,禛哥兒下了水后,發現岸上的閻王爹吸引了一群人聚集而來,他們看完他爹就看他。
主要是,他爹還讓他著屁下去,說沒人會看他。
岸上那群指指點點的大娘們不是人嗎?!
反正,禛哥兒是吃到禍從口出的教訓了,以後他說話之前都會過過腦子。
許清宜在家裏還是擔心的,早早人煮好了薑湯,等禛哥兒哆哆嗦嗦地回來,就親自端給他喝。
「娘……」禛哥兒見到許清宜后,面委屈。
許清宜連忙調整表,一副不知的樣子說:「你爹真是的,我也是起來才知道,他竟然帶你去鳧水。大冷天的,要是凍壞了怎麼辦?」
禛哥兒心裏舒坦了許多,地想,還是娘好。
「來,快把薑湯喝了,可別生病了,不然我跟你爹沒完。」許清宜心疼中帶著對丈夫的譴責,哄著禛哥兒把薑湯喝了。
「去泡個熱水澡吧,娘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收回空碗,滿臉慈。
「嗯嗯。」禛哥兒就像一隻被順捋了的小狗,萬分堅定還是娘最好,爹當老二一點都不冤。
禛哥兒的質好,泡了個熱水澡吃飽飯,又生龍活虎了。
但這回他毫不敢炫耀。
謝韞之作為名人,冬晨將兒子攆下護城河教訓一事,很快就傳遍了京城,奠定了他嚴父的形象。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各家各戶教子都拿他說道。
「人家謝韞之將軍的兒子只是嘲笑了弟弟一句怕冷,便被扔下護城河泡著,我對你們已經夠仁慈!」
諸如此類的話,了熱。
這話傳到了恭王府,恭王想起自己與這位倒霉的小孩還有一面之緣,哈哈笑道:「看來做韞之的兒子很不容易啊,他當真是個嚴厲的人。」
不敢想像,如果倆人換一下兒子,一年半載后再換回來會有多爽。
恭王面前坐著個飄逸出塵的男子,如果許清宜和臨哥兒母子倆在場,就會認出他的份,竟然是吳寂容。
「嚴父慈母,好的。」吳寂容笑道。
恭王想起對許清宜的印象,也點點頭:「果然聽話的孩子,都是狠心教出來的,哎,只怪我狠不下心來管教思睿,他長了混球。」
說罷,笑看向了吳寂容:「寂容,你就收了思睿當學生吧,隨你怎麼狠心,只要能將他教好就行。」
「殿下太看得起我了,我哪裏會教孩子?」吳寂容拒絕道:「您知道我這個人的,素來只閑雲野鶴,不想管人間閑事。」
那倒也是,若是吳寂容有心朝堂,早就仕了,哪裏還會當個閑散世外客。
恭王失歸失,也不好勉強,便道:「也罷,終歸是思睿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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