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雯被送下來的時候程晚楓正好帶著人找了過來。
“娘娘,他可有傷到你?”
程晚楓對著上下打量著,現在不比從前,他不敢那樣沒分寸。
“沒有!”
看著他張的模樣,沈雯將兩隻手出來甩了甩,又跺了跺腳,看的程晚楓直發笑。
兩人下山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月過薄薄的雲層撒了下來,和的撒在地上。
兩人就這樣踏著月往前走著,後麵的護衛都自覺的離了個五米開外。
“娘娘,恕屬下冒昧,您相信世上有鬼嗎?”
憋了許久,程晚楓終於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他想回到從前那樣親近的關係,也想以從前那種份待在殿下邊,他更想殿下能走出來,不要一輩子疚。
他很清楚,對於他的死,殿下可能終生都不會釋懷,這他怎麽忍心。
“這話怎麽說呢?信也不信。”沈雯頓了頓,繼續往前走:“我有個很好的朋友,陪伴我有十來年的樣子,他突然就走了。”
提到他,氣氛突然有些傷,沈雯幽幽的說道:“我既希他能變鬼魂回來看看我們,又希他能早早去投胎,投到一戶好人家裏,有爹娘,有兄弟,有叔伯爺,下從未有過的親。”
程晚楓此時一頭黑線…
敢他那一群極品親戚都是給念叨來的。
“那你可相信人會死而複生嗎?”
程晚楓的話讓愣住了。
難道的被發現啦?
不至於啊!
看著那懷疑的眼神,程晚楓頓時有些心虛:“不是的,是想起小時候看到老家死人,喪事都辦完了人又活過來的事。”
聽到他的解釋,沈雯這才放下心來。
沒發現就好,要不然真要狠下心腸來殺人滅口了。
看著臉上的殺意漸漸褪去,程晚楓也是了一把冷汗,果然聽不得這種話,他剛才要是說出來了,芷蘭姐姐高低把把他當妖怪燒了。
兩人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夜,衛銘等人依舊還在山上搜尋著莫離的影。
沒吃沒喝,還要不停的圍著山逛,要論苦程度估計也沒人能超越他們了。
“將軍,咱們爺跟那個什麽莫離到底什麽仇啊!這都尋了這麽久還是不見人,估計早就跑了。”
一個衛兵對著衛銘抱怨著,要是說搜敵軍他們真沒話說,可這莫離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們連人都沒有見過。
就因為人家擄了下王妃,讓他們把人往死裏追,這太離譜了。
人家小王爺都沒這麽較真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大人說了,隻要聽到哪裏有莫離出沒,殺無赦!”
衛銘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無奈的搖了搖頭。
難道他喜歡大半夜在這荒郊野地的逛,不想回家躺著嗎?
沒辦法!
既然大人吩咐過了,那就隻能繼續找。
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這群人才慢悠悠的從城外趕了回來。
至於為什麽慢悠悠,主要是又又累,實在走不了。
可他們的行為把程晚楓壞了,他是真沒想到全炳格留下的人居然為娘娘忠心至此,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來,兄弟們辛苦了。”
程晚楓把沈雯給他們的賞錢鄭重的放在了衛銘的掌中,又另外多加了五兩銀子的私房錢。
“唉!大人客氣了。”
衛銘勉強出一假笑,他也是有苦說不出,任務未完,還一個個都累半死,主子那邊也不知道怎麽代。
想想頭都是大的!
十月初的時候,李煜從雲城回了蜀都,從來到蜀都起,他還從未與分開這麽久過,見到的那一刻,整顆心都快到飛出來。
夜間,李煜環住的腰,在耳邊輕喚著:“芷蘭姐姐…”
沈雯皺眉一把推開他,一的酒氣聞得頭痛。
晚膳的時候,他非說今天要喝點小酒,結果一杯又一杯下去,喝的麵紅耳赤的。
可還來不及生氣,李煜一個翻將了下來,在耳邊呢喃著:“芷蘭姐姐,我想你了。”
沈雯雙手抵住他的口,他的吻像雨點一樣落在的臉頰,眉眼,脖領…
待過了許久等適應了後,他才開始下一步。
沈雯有些奇怪,平常對這方麵一向猴急的他怎麽今天這麽有耐心了。
其實他也是去挖渠的時候聽那些工人閑聊開黃腔才知道,那種極致的愉悅隻有他能會到,太衝會讓人十分難的。
他這才忍住快要炸的覺,慢慢的引導著…
窗外的月泛著白,照在窗邊裏顯得格外的和,屋裏息聲一直綿延到了後半夜才安靜下來。
沈雯是在第二天中午才慢悠悠醒過來的,這會兒李煜已經逮著程晚楓祖宗十八代都給問了個便。
他回來就急急忙忙的找媳婦兒去了,本沒有注意到府裏多了個人。
“殿下,奴才…屬下是娘娘從郡城帶回來的,現在專管府裏的大小瑣事以及莊子上的事。”
程晚楓此刻心已經平靜了下來,昨晚知道殿下回來後,他激的怎麽都睡不著,便跑到主院門口等著,一直等到天亮才看到殿下出來練劍。
“嗯!”
李煜淡淡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麽,他看到這個男人心裏就會有些慌,總覺自己欠他幾百萬兩一樣。
“殿下若是有什麽事需要屬下辦的盡管吩咐,屬下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聽著程晚楓的話,李煜的心猛的被什麽捶了一下。
赴湯蹈火!
上一個肯為他赴湯蹈火的人已經魂斷蘭溪穀了。
“沒事,王妃娘娘既然收了你,你好好辦事便是,莫辜負了王妃娘娘對你的信任。”李煜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鼓勵又或肯定。
程晚楓心中狂喜,他終於肯跟他好好說話了,不再是剛才那試探的口吻。
此刻他好想把什麽都告訴他。
告訴他,小路子回來了。
健康,一切安好。
可最終他還是把一肚子的話咽了下去,這種怪陸離的事,好像是不太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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