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這樣的事做過無數回,一個人逛超市而已,一個人做的事太多了,剛來那會馬桶堵了,房東不管,不到工人,最后是一邊捂著鼻子一邊通的。
從不覺得類似這些是什麼大事,有能力完,不需要依靠別人。
靳修云臉,“累嗎?”
“不累。”
怎麼可能不累,他輕笑,覺得這一點好像有點難改,于是轉換思路,直接開口:“下次去逛超市上我,重活臟活累活都可以喊我。”
林秒慢慢聽懂他什麼意思,“好。”
他溫下聲說:“兩個人在一起本來就是相互扶持,我希你需要我,這是我們在一起的意義,所以不要什麼都一個人做,學會依靠我,好嗎?”
林秒眼眶漸,又應了一個好。
過一會,現學現用,“那明天你會在家嗎?還有好多裝飾沒布置。”
“我會在家。”
林秒主親過去。
覺得自己很幸運,前面二十歲的“黑”是老天讓積攢運氣,全攢在一起,才能見這樣一個人。
今晚是有特殊意義的一晚,喜歡和他這樣面對面,什麼也不做,只心。
他們好像很這樣,無論是分開前還是分開后。
喜歡這樣坦誠以待的心,這是走彼此心的通道。
男人將人抱坐再上,溫熱回吻。
三四分鐘,再抱起來,進主臥。
秦曉嵐剩的兩盒計生用品還剩一盒,夠用兩天。
......
晚上太累,林秒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才睜眼,靳修云早醒,但沒起,在旁邊陪,用手機工作。
林秒一翻,直撞進他懷里,笑容甜,“早安。”
“早。”靳修云用眼神示意窗外,林秒順著他視線看去,看見漫天飄落的大雪。
驚喜得赤腳下床跑到窗邊,接連好幾聲驚嘆,雙眼放。
雪不知什麼時候下的,這會地面屋頂都積了厚厚一層雪,潔白無暇。
這是到倫敦以來遇上的最大一場雪,窗外房屋像小時候不釋手的雪花水晶球里面的小建筑,水晶球一倒轉,雪花紛紛揚揚,如夢如幻。
男人拎了鞋過來,林秒乖乖穿上,背靠進他懷里,“我喜歡下雪。”
靳修云下頂在頭上,視線一起往外,聲線溫:“我知道。”
林秒覺得人生就是填補憾的一個過程,小的時候待在南方城市,沒見過雪,所以向往北方,媽媽離開得早,爸爸的分給其他人,所以想要獨一無二的偏,媽媽那些沒完的夢想,想一點點幫實現。
如果小時候過得無憂無慮,那麼長大后的煩惱也許會很多吧。
他呢?林秒微微側頭回,他的憾也是爸爸媽媽嗎?
待在這座城市他心里會不會好過一些?
“靳修云......”
“嗯?”
林秒說:“我們明天去看看你外公吧?我還想看看你媽媽長大的地方。”
“好。”
“以后你要是想來倫敦,我隨時可以陪你過來。”
“以后?”他重復了下這個詞。
“嗯,以后。”林秒點頭,“任何時候。”
肅穆冬日,屋外是漫天飄雪,屋溫暖如春。
......
今天他沒有工作,只待在家。
昨天只裝了圣誕樹,還有屋布置沒裝。
吃完早餐,倆人手干活,林秒一開始不敢使喚他,但他很積極,主去解纏在一起的彩燈。
林秒悄悄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下那令人懼怕的黑西裝,只穿著居家的,看起來和許多,可能解得煩了,眉頭著,但不可怕,像是跟彩燈較勁的大男孩。
抿起笑,然后盡量自然出聲:“靳修云,幫我拿剪刀。”
他頭都沒回,在桌面上翻了翻,“在哪?”
“是不是在屜?”
靳修云拉開屜,找到剪刀,走了幾步拿過來給,再走回去,繼續和他的彩燈戰斗。
林秒手里拿著剪刀,剪下禮盒的彩帶,角緩緩向上勾。
讓他做事也沒那麼難嘛。
于是今天一天,屋子里不斷響起聲音,“靳修云,禮盒子我弄好了,好多,你抱到圣誕樹下。”
裝扮好屋子,中午做飯,“靳修云,沒有鹽了,你去超市買一包吧。”等他出門,還特地提醒:“再買一件水。”
才半天,已經不用裝自然,吩咐人起來格外利落。
下午倆人窩在沙發上看書,林秒拍拍他大,“我想喝水。”
喝完水,又過一會,某人仰起頭來嘿嘿笑:“想吃水果~”
靳修云算是看出小心思,眼含笑,但沒穿,這次沒出門,打了個電話讓人送。
“還想吃什麼?”
林秒問:“晚飯怎麼解決?”
“出去吃?”
搖了搖頭,笑意狡黠:“你給我做吧?”
男人雙眼瞇起,同樣攜著笑:“主意打到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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