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典型的兄友妹恭的景象。
紀依北上把夏南枝拎到后, 三下五除二得把剩下的盒子都裝進去。
一共有四大袋袋子,都是要送去福利院的。
夏南枝走上前剛要拎起兩袋,就被紀依北拍了手背:“你手拿不了重拎什麼拎!”
“……”
陳溪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極紳士風度的男人竟然是自己兒子。
半晌才琢磨出他話里的不對勁,問道:“南南手傷了?”
夏南枝無聲地扯了扯袖子,平淡道:“沒什麼,就是之前拉傷了而已。”
沒等陳溪點頭,側的紀依北嗤笑出聲,十分不給面的拆穿的謊言。
“你別聽這死丫頭瞎說,被一瘋子劃傷了,也是脾氣暴,不警察不想別的辦法,直接當場就把人給弄了,估計現在還躺醫院里下不了床呢。”
陳溪:……
夏南枝:…………
陳溪:“南南,這多危險啊,以后再遇到這種事就找你哥哥,他別的沒什麼,打架抓犯人還是可以的。”
夏南枝:“……知道了。”
紀依北避開陳溪,挑釁地勾沖挑了挑眉,便一人拎著四個袋子走出家門。
“開你那輛車,省得你到時候再過來拿車。” 紀依北說。
夏南枝懶得理他,掏出車鑰匙扔給他。
而陳溪則站在門口,“嘖嘖”兩聲,搖了搖頭,看著兩人開車離開后便關上門走到紀哲旁邊:“老頭,咱們兒子總算懂事啦。”
清明節對于福利院一眾沒了父母親人的孩子來說并沒有什麼過節的真正意義,只不過怎麼說也是法定節假日,福利院特地組織了大家一起看一個關于清明節的紀錄片。
當紀依北和夏南枝開車到達時,紀錄片正好將要結束。
紀依北直接輕車路地走到院長辦公室:“院長,這是我媽做的一些青團,你給小朋友們發一下吧。”
“紀隊,你來啦。”院長顯然和紀依北很,“替我謝謝你媽媽。”
說著便接過袋子遞給辦公室其他幾位老師,囑咐他們給孩子們發下去。
紀依北拿了十盒出來,打算去看看前不久送來的那個小男孩。
進教室時,剛好紀錄片結束,孩子們正好哄鬧一團,又被老師住坐會了位置上,便看見一個大哥哥和一個大姐姐走了進來。
大家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兩人。
“小朋友們,看完電影以后知道今天是什麼節日了嗎?”老師站在講臺上聲并茂地問。
底下嘹亮稚的聲音:“清——明——節——”
“沒錯!那大家知道清明節要干什麼嗎?”
這次聲音沒有剛才那次那麼整齊,有的說“掃墓”、有的說“吃青團”、還有的和端午節搞混了說“吃粽子”。
“我聽到有小朋友說對了哦,今天哥哥姐姐特地給大家帶來了青團哦。”
孩子們歡呼著拍起手。
教室里熱熱鬧鬧,夏南枝站在一邊,看著紀依北把青團一個個分發下去,又找到上次那個男孩,發現男孩也正看著。
夏南枝朝他笑了笑,無聲地給他打了個招呼。
男孩也是同樣沖他一笑。
笑完后他便扭頭去跟旁的小姑娘去說話,還出小手朝著夏南枝指了指,已經完全沒有上一次見到他時的拘束害。
夏南枝垂下頭和地笑了下。
過窗戶灑在的側臉,疏淡明暗,額角的碎發在下著棕。
紀依北余掃到上,忽地頓了一下,惹不住又瞧了一眼,便迅速收回視線皺了下眉。
最近他被夏南枝撥次數的頻率越來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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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證據不足、年份久遠,李維失蹤案不得不推后調查。
有很多陳年舊案都會因為這種或那種原因擱置,各種線索證據在這麼多年中早已經消失不見,到最后都破不了案的可能很大,除非當年的兇手再一次作案或是發現當年其他未被發現的案件,才有可能拼湊起新的線索來。
所以付局當時講這個案子擱置的決定說不上不合理,即便不這麼做,紀依北也知道那個案子短時間不會再出現什麼關鍵線索。
只是——
那個夜晚,那句“哥哥,我懷疑付局”時常縈繞在他耳邊。
當年他們三人,夏英霖英年早逝,紀哲因為以前一線時的傷病前年也申請了提前退休,只有付局還留在警局。
紀依北從警校畢業進刑偵隊就是在付局手下,一路從一個實習刑警到了如今的刑警對重案組隊長。
“王老,我來問問2004年我爸負責的案子里有沒有什麼未結案?”紀依北走到檔案室。
“未結案啊,我還真不記得。”檔案室的管理員王志樂呵呵沖紀依北打了個招呼,敲了敲桌上的登記冊:“我去給你找找,你先登記。”
“行。”
紀依北簽的那一頁是最新一頁的頂端,他隨手往前翻了一頁。
一小時前,付局也來過,調取的是也是2004年的一件案子——2004\6\28化工廠縱火.炸案。
“紀隊,除了已經發給你們的李維案,2006年紀局沒有未結案啊。”
紀依北點了點登記冊,隨意道:“付局剛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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