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青崖就好。”
青崖給婉清倒了杯茶,笑著道:“沒什麼不妥,日后你就夫人,監察司想怎麼布置都可以。”
“青……青崖你玩笑了,”婉清聞言趕忙解釋,“公子是為了救我。”
“我知道,”青崖打斷,揶揄道,“可就算是為了救你,你也是夫人啊。”
“青崖……”
“好了,不笑話你。這是監察司管事令牌,你需要什麼,都可以找人安排。”
青崖抬手,將一個令牌遞給婉清,隨后道:“哦,公子還為你買了座府邸。”
婉清聽著,不由得有些詫異:“府邸?什麼時候買的?”
“唔,這座府邸大約是去年買的。”青崖思考著,提示道,“當時說是買給心上人,現在想來是搪塞我,如今贈給你,”青崖端起茶杯,笑瞇瞇道,“他拿什麼送心上人?”
婉清聽著,總覺得青崖話里有話,不敢隨意接聲,只聽青崖繼續安排道:“到時候,你可以從那里出嫁。聘禮嫁所有公子都已經置辦好了,這些你都不用心。至于布置府邸的額度,公子說沒有上限,你想怎麼布置都可以。”
“是。”
婉清應聲,隨后又有些奇怪:“嫁這些,公子置辦得這麼快嗎?”
“嗯。”青崖點頭,“是知道他的呢?”
兩人閑聊著,又說了些監察司的公務。
婉清打聽了一下鄭平生的消息,青崖慢慢悠悠道:“這只老狐貍聽說你出來了,躲得更,最近都不出門了。”
青崖輕笑了一聲:“還是柳司使名聲大。”
“那……公子拜帖送過去,他會出門嗎?”
婉清有些擔心,青崖肯定道:“公子的婚宴,他一定會來。”
婉清聞言確認,心中也清楚。
以謝恒的份,鄭平生不來的可能太小。而且看昨日李歸玉的樣子,現在李歸玉和王鄭兩家應該都通了氣,婚宴上,總是要發生些大事的。
婉清冷靜點頭,隨后便同青崖道別,自己下山去白虎司中辦公,同時將管理監察司侍從的管家來,給他開了一份單子,讓他采購新花。
管家看著單子,不由得有些驚訝:“司中花都開得不錯,又要翻新嗎?”
“嗯。”
婉清點頭道:“我喜歡芍藥。”
管家聞言,不敢多說,只能照辦。
等到夜里,到婉清去給謝恒守夜,婉清辦完公務,按時來到屋前。
夜里星甚好,謝恒將坐在長廊上批閱文書,看見走進小院,笑了笑道:“你去榻上睡吧。”
過去值勤,他總是不忍心坐在外面,婉清聞言,倒也沒有多想,只去洗漱后,便到床上睡著等他。
昨夜本就是為了支開他,方便夜里做事,倒也沒想刻意和他分開。
但是睡到半夜,婉清手一撈,發現邊還沒人,不由得睜開眼睛,便見房門已經關上,謝恒還坐在屋外,看了看天,便披了服走出去,一到門外,就見謝恒正趴在長案上睡覺。
婉清一愣,趕忙上前,推了推謝恒道:“公子,醒醒,上榻去睡吧?”
“嗯?”
謝恒睜開眼睛,看見婉清,迷糊片刻后,才反應過來,搖頭道:“哦不用,你睡吧。”
婉清這才意識到,謝恒是故意睡在長廊,不由得道:“公子,你怎麼了?”
“沒什麼,折子還沒批完。”謝恒催促,“回去睡吧,不用管我。”
“公子?”
婉清明白這是他推之詞,堅持道:“為何不回去?”
謝恒沒說話,婉清便披著的披風,干脆往他旁邊一坐:“公子不說,我也不回了。”
聽著這話,謝恒無奈看一眼,隨后終于道:“于禮不合的。”
他輕聲開口:“婚前,本不當見面。就算見面,也不當輕薄。”
沒想到謝恒說這個,婉清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不由得湊上前道:“可是……公子輕薄好多次……半個月時間,多幾次幾次,”的氣息噴吐在謝恒臉側,盯著謝恒在月下瑩白如玉的,試探著道,“也無甚區別吧?”
謝恒聽著,了筆桿,面不,聲音卻是啞了幾分,堅持道:“過去許多事是你我那樣的境,只能如此。可如果有得選,我還是想,把最好的一切給你。”
說著,謝恒抬起頭來,看向近在咫尺的婉清,他的發輕輕在的面頰,音喑啞如琴:“小姐,回榻上休息吧。”
他離得太近,婉清能清楚知到他的氣息,發得人心發,可謝恒眼神清明,明明是已經纏綿過無數次的人,竟就讓婉清產生了再往前半步便失禮的錯覺。
看著面前這個又不羈又古板的人,一時有些想笑。
有那麼些不理解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規矩,可是卻又在他這樣莫名其妙的克制中,覺到他的鄭重。
婉清想了想,抬手攀附上他,輕輕吻了上去,謝恒下意識想退,婉清卻手按在他腦后,試探著將靈巧的舌鉆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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