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得對。”宋南衍摟上的肩膀,“其實心兒和六弟之間旁人再怎麽手也是沒用的,主要的還是在他們兩個人。”
蘇依冉看了他一眼,掙開他的懷抱坐了下來,輕輕歎了口氣,“偏偏心兒就是對六弟不肯放手,六弟又是一個不好說話的。”
“他之後想要毀了婚約,豈非不是給我們蘇家,給心兒難堪。”
宋南衍也是坐了下來,勸妻子,“連二伯父伯母拿六弟都沒法子,更別說現在還有個,凡事都需從長計議,等六弟忙完這陣子,我替心兒去討要個準信。”
但是宋南衍能夠預料到,六弟毀約分很大,但是也不能這樣一直拖著心兒,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總得有個確切的結果。
“六弟到底是忙什麽去了?”蘇依冉有些好奇地問。
宋南衍沒有回答的話,而是拿起筷子給夾菜,“來,這個你喜歡。”
蘇依冉見他的舉,也理解,或許是機事件,他也不好隨意告知。
這時凝素回來了,恭敬道,“夫人,閣下,三小姐已經回去了。”
蘇依冉點了點頭,“隻能讓自己好好的想一想,不要在六弟這一棵樹上吊死。”隨後看向丈夫,“吃飯吧!”
宋南衍給夾著菜,餐廳,夫妻倆進餐的一幕安靜溫馨。
“......”
信柯急匆匆的從門口進來,餐廳的嚴詩意和嚴熙霖正在進餐,聽到腳步聲,嚴詩意便是瞧了過去,“信哥,這是怎麽了?幾天沒瞧見你了,你做什麽去啦?”
他走至兩人眼前,口中微微氣,對嚴詩意擺了擺手沒有多說,隨後看向嚴熙霖,湊近俯在他耳邊低語兩句。
嚴熙霖原本平靜的眉眼一沉,立馬放下了筷子轉頭看向信柯,“當真?”
“千真萬確。”信柯肯定道。
嚴熙霖沉聲問道,“有依據嗎?”
信柯眉眼間神變了變,嚴熙霖看了一旁的妹妹一眼,隨即站起,“上樓。”
嚴詩意看著那兩個人離開餐廳的背影,忙著喊了一句,“哥,你不吃飯啦?”
回應的,是嚴熙霖漸行漸遠的影和離去的腳步聲。
嚴詩意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這是出什麽事了,連飯都直接不吃了。
書房。
嚴熙霖站在書桌前,目地盯著書桌上一張褶皺頗多陳舊泛黃的照片,顯然是已經有些年頭了。
照片上的孩已經有些模糊,但約能看清些,是齊肩短發,角扯著淡淡的弧度,但是讓人第一覺到的是眉眼間流出的憂鬱,十六七歲稚的臉上卻有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沉寂。
不驚豔,不耀眼,隻是蕓蕓眾生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個小姑娘,多年前,穿著長青縣第一中學的校服,拍下了這張照片。
信柯看到這張照片都時候,也是整個人都驚呆了,他簡直不敢認,照片上的姑娘和他認識的會是同一個人。
嚴熙霖的眼眸微微了,他拿起那張照片細細地瞧著照片上的孩,隨之看向信柯,“就是周冬夏?”
“這些日子,我親自去了一趟長青縣,幾番輾轉都沒有打聽到周冬夏這個人,後來我想到,既然是長青縣的人,考上京大會不會是在第一中學讀的書,我便在離開之前去了一趟長青第一中學,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
“長青第一中學已經了一片廢墟,本來長青縣就是A國發展最為緩慢的縣城,沒有之一,現在留下的人也很了,A國的偏遠偏僻地區要發展自然也是要一個一個來,更別說最為落後的長青縣了,所以現在連第一中學都沒有了。”
“但是很意外的是,我在荒廢的榮譽牌下廢墟中發現了這張照片,照片經過風吹雨打已經略模糊了,照片背後寫著的字跡也是漸漸地褪了,但是還是約可以看清的。”
聽信柯如此說,嚴熙霖便是將照片翻轉過來,背後寫了這樣的字,“高三一班周冬夏。”
嚴熙熙微微瞇了瞇眼睛,“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
“目前沒有了。”信柯頓了下,斟酌過後問道,“司令,你說,周冬夏是嗎?”
嚴熙霖的視線再次落在了那張照片上,心中微微,他道,“第一次找我辦事,自然要給辦得漂亮,繼續查下去。”
“是。”信柯應聲後,便很是識時務地離開了書房。
嚴熙霖獨自在扶手椅上坐了下來,就這樣一不地看了那張照片許久,他忽然一笑,起從書架上拿下一本他最經常看的軍法書籍。
他翻開書本,將那張破碎到風一吹就可以吹散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在書頁。
“......”
白淺歌在A國已經待了接近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都留在別墅裏沒有出門,時不時澆澆花,時不時坐在院子裏畫畫,池塘裏的小魚也已經習慣每天等著的喂食,就好像跟個沒事人一樣,過得舒心悠閑。
今天天氣好,下午間,南書端著水果從廳出來,一眼便瞧見了在廳子裏畫畫的白淺歌。
南書知道,這幾天看似過得舒心悠閑,可其實都隻不過是為了掩蓋心裏洶湧澎湃的力襲擊。
端著水果走過去,白淺歌聚會神地畫著院子裏的一幕,南書,便是輕輕地應了一聲。
南書將水果放在手邊,隨後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主兒,新鮮的,剛送過來的,先吃一點吧。”
白淺歌沒有停手,反而問,“兔子放走了嗎?”
南書知道指的是誰,便是點點頭,“我都安排好了,我還給了一筆錢,能不能平安離開A國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盯了。”囑咐道。
“明白。”南書又想起一樁事,便是問道,“主兒,距離上次去宋家,咱們已經在A國留了一個星期了,如果那宋先生遲遲不回來,豈不是我們遲遲不回去了?”
“那宋先生到底是做什麽去了,按理來說,咱們鬧了那麽大一出,他也不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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