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晚和徐南鶴也不知老太太想做什麽,都沒作聲。
沒幾秒,那邊便接通了。
“小何啊,是我。”老太太表凝重地開口道。
“是是,我知道是您,什麽事勞煩老祖宗淩晨就親自打電話過來?”對方的態度恭敬到了極點。
“是這樣啊,我想查個購買記錄。”老太太繼續道:“我們親家那邊那個雲商啊,最近是不是給他朋友買了件禮?”
秦不晚這才意識到,老太太是在給誰打電話。
想證實,自己到底有沒有跟傅雲商串通一氣,到底有沒有在一起。
如果秦不晚已經跟傅雲商在一起,不用徐家人問,會大大方方主承認,而不是像徐南鶴這樣敢做不敢認。
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有做過。
更何況,現在不得退婚。
“您說傅爺啊,稍等。”
那邊安靜了十幾秒,回道:“傅爺最近在我們這兒下單了好幾樣東西給宋曦小姐。”
老太太聞言,長鬆了口氣,又抬眼向徐南鶴,眼底裏滿是嗔怪:“你還有什麽好問的?”
“他有定製一條六克拉的項鏈嗎?”徐南鶴沉默了幾秒,沉聲繼續追問道。
“是啊,傅爺他親自選了一塊鑽礦那兒新采出來的淨度FL級別的小極品,將近六克拉的,應該就是你們說的那條了。”對麵隨即回道。
徐南鶴記憶裏,宋曦脖子上那條鑽石項鏈應該不大,然而當時隻是在他麵前一晃眼過去,他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如今對方親口承認,傅雲商就是在他們那兒買的,這麽昂貴的東西,做不了假。
怎麽會呢?徐南鶴忍不住皺眉,那條項鏈早不丟晚不丟,恰好在那個時間點丟在了他們徐家,真有這麽巧?
“怎麽了呢?”對方小心翼翼追問道:“是宋曦小姐不長眼得罪了老祖宗還是……”
“沒有。”老太太隨即接過手機,沒有再給徐南鶴說話的機會,和悅回道:“是這樣,我看戴著好看,想給我孫媳定一條更好看的。”
“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對方一口應承下來。
老太太掛了電話的瞬間,臉隨即沉了下來。
“給不晚道歉,現在,立刻!”指著徐南鶴的手指頭都有點兒哆嗦:“你惡人先告狀還這麽理直氣壯!不晚這麽好的孩子!你這個小畜生竟敢這麽汙蔑!!!”
老太太昨天剛發了心髒病,還有些發紫,發病的癥狀是沒有辦法偽裝的。
徐南鶴知道自己這幾天的所作所為有些過分。
以免擔上不孝的罵名,他沒有再辯解什麽,跪在了老太太麵前。
“呢?沒長?”老太太恨鐵不鋼,指著他罵。
“不必了。”秦不晚冷冰冰開口道。
深吸了口氣,坦誠開口道:“,我跟徐南鶴兩人已經沒有辦法……”
“不要再胡說!”這一次,徐家老太太卻沒有給說話的機會。
老太太能猜到秦不晚想說什麽。
但是摯友臨終托付,加上秦不晚和餘非因現在孤兒寡母走投無路,倘若他們徐家答應了退婚,往後的路,秦不晚隻會更難走。
不忍心,也不能夠這麽做。
“南鶴會改的,你再給他一次機會,好不好?”老太太沉默了許久,向秦不晚保證:“就算是看在的麵子上。”
秦不晚看著老太太發抖的手,看著含著眼淚的眼眶,擰了眉,沒作聲。
傅蘊儀說,老太太心髒搭橋手後最近的複診結果,其實況並不樂觀,因為老人家年紀太大了,稍微點兒刺激都有可能會導致嚴重後果。
老太太的八十八大壽就快到了。
老太太見秦不晚始終猶豫著沒有開口,朝旁蘇姨道:“阿蘇,你去把我隔壁房間收拾一下,這幾天不晚就在我邊養病。”
說話間,狠狠瞪向徐南鶴:“我看還有誰敢再欺負!”
“好。”蘇姨點了點頭。
“你帶著那個小賤人給我滾出徐家,我最近都不想再看到你。”老太太甚至不想再看徐南鶴一眼。
徐南鶴一言不發,起便往外走。
“,我累了。想去休息會兒。”秦不晚等到徐南鶴離開了會兒,也起道。
“好,乖乖,你去吧。”老太太點了點頭應道。
鬧了一宿,天都快亮了,秦不晚還有傷在,確實應該去休息了。
秦不晚前腳剛踏出房門,後腳,老太太便朝蘇姨沉著臉吩咐道:“從今天起,停掉南鶴所有的卡!通知醫院那邊,每個月隻許給他發基本工資,獎金直接扣除給醫院研發部!”
“誰敢給他接濟一分錢,就是跟我對著幹!”
“我倒要看看,沒了錢和地位的徐南鶴,那個小狐貍還要不要他!”
……
秦不晚朝三樓老太太給準備好的房間走去,剛走到樓梯口附近,發現徐南鶴正站在那兒等著。
兩人對視了眼,秦不晚當他是空氣,腳步都不帶停一下地越過他。
“你跟傅雲商眉來眼去,以為我是瞎的?”徐南鶴朝冷笑道:“即便項鏈這個事是巧,你們也瞞不過我。”
“所以呢?你想從我的裏聽到什麽?”秦不晚回頭瞥了他一眼,反問。
徐南鶴的臉都有些發綠了。
“自己是什麽樣的人,看別人就是什麽樣。”秦不晚不屑地冷笑了聲:“你放心,小舅舅至比某些人髒心更髒的偽君子幹淨多了。”
徐南鶴正要說什麽,蘇姨推開門從老太太房裏走了出來。
“小爺,還不走?上班快要來不及了。”蘇姨走到徐南鶴麵前,看住了他。
徐南鶴隻能眼睜睜看著秦不晚上了樓。
……
秦知語在小花園裏,聽到隔壁院子裏傅蘊儀和老太太打電話的聲音:“……如果不是雲商這兩天將事鬧大,我還不知道南鶴對已經用至深到這種程度。”
秦知語聽著,似乎是在講和徐南鶴,隨即走到牆角豎起耳朵聽起來。
“把這苗掐死,不要讓它再冒起來。”聽到徐家老太太這麽吩咐傅蘊儀,隨後掛了電話。
遠,似乎是徐南鶴走了過來,秦知語隨即轉跑進了房間裏,假裝不舒服躺在床上。
徐南鶴回到房間,看了眼床上的秦知語,轉去帽間換了上的服。
剛換上襯衫,後,一雙微涼的小手攀上了他的腰。
“南鶴哥哥,你要走嗎?你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嗎?”秦知語的語氣裏帶了些許的惶恐和不安。
徐南鶴扣紐扣的作,微微頓了下。
然而秦知語隻是抱著他,並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作。
他深吸了口氣,調整好呼吸,轉過拍了拍秦知語的後背安道:“沒事,待會兒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你再睡會兒。”
門外,秦不晚靜靜聽著裏麵兩人的談聲,手擰房門的手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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