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擊讓紀冷初的大腦一瞬間轉過許多畫麵。
但是那些畫麵,全都是和傅斯臣有關的。
上的震和疼痛此刻比起來,就不那麽難以忍了。
如果是過去,紀冷初幾乎會覺得,自己或許就會這樣死去,因為能明顯的覺到膛裏的那顆心髒,跳的越來越緩慢,越來越艱難。
這是傅斯臣用來折磨的新招數吧?
不得不說,真的很奏效。
和這比起來,以前那些讓曾痛不生的手段,如今都變得十分遜。
紀冷初突然想笑。
為了折磨,為了讓生不如死,傅斯臣還真的是絞盡腦,不餘力!
可是自己不會被就這麽打敗,也不會就這麽被摧毀!
還沒有報仇,任何的折磨和痛苦,都會咬牙住。
想著,紀冷初不用力的咬牙關,脖頸和腮邊的青筋也隨之一的暴出來。
就在紀冷初覺得自己要將牙咬碎的前一秒,電流突然停止了。
負責控電療的人按下了暫停鍵,而紀冷初也隻覺得然間一鬆,重重的摔在了病床之上。
明明,隻有短短的幾秒鍾,但對來說,卻好像一萬年那麽久。
此時的渾上下已經被汗水浸了,眼淚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將的發也全部打,在臉頰和脖頸之上。
病房,霎時間陷一陣安靜。
下一秒,“砰”的一聲,打破了病房短暫的安靜。
傅斯臣棱角分明的臉雲布,他就那麽站在病房的門口,怔怔的著躺在床上的紀冷初,著蒼白到已經不似活人的臉,著隻用了短短幾秒鍾,就已經被汗水打的病號服,著那雙如古井一般深沉的,不見底的眼眸。
嚨,像是被什麽東西梗住了一般,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雙手死死的攥著,任由骨節凸顯,青筋現,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克製住自己想要上前去將紀冷初從病床上抱起來,逃離這裏的衝。
傅斯臣,你看,也沒有多麽難以忍!
紀冷初這樣的人,就不值得你有一一毫的憐憫。
你必須對徹底狠心下來!
隻有這樣,才對得起趙可失去的那個孩子,對得起至今還躺在療養院裏,昏迷不醒的傅。
想到此,傅斯臣眸不微微閃了一下,瞳孔也隨之驟然間一個。
他提起腳下的步子,一步一步,朝著控機的那人個走了過去。
傅斯臣此刻渾上下都籠罩著一巨大的冷仄氣勢,每靠近一步,都讓負責控的醫生呼吸停滯一分,他下意識的向後退。
而傅斯臣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走到機旁,然後抿了抿,低沉著嗓音開口。
“都出去!”
聽傅斯臣這麽一說,眾人連忙低著頭往外走,隻有負責控機的那名醫生,略微有些遲疑的站在原地踟躕了兩秒。
傅斯臣一記冰冷的眼神掃過來,那人子不由自主的一個瑟。
“這個……一次最多不能超過十秒鍾,一天最多三次……”
“滾!”
不等那人將話說完,傅斯臣已然低嗬一聲。
那人見狀,立刻逃命一般的快速的奔出了病房。
霎時間,病房就隻剩下了傅斯臣和紀冷初兩個人。
紀冷初此時還被綁著手腳躺在病床上,撐大了一雙通紅的,布滿了紅的眼睛,即便知道傅斯臣已經來了,卻沒有去看傅斯臣,而是一瞬不眨的盯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
剛剛流產不足半月,加之之前就已經很糟糕了,並沒有恢複過來,所以剛剛那一次電擊,幾乎要了半條命。
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且,還需要說什麽麽?
傅斯臣會出現在這裏,就證明之前所有的猜測都對了。
是傅斯臣!
傅斯臣不讓出院,原來是因為這個,要將轉移到這裏,繼續對進行折磨。
嗬!
想到這裏,紀冷初心底不漫起一冷笑,可是不管什麽樣的形,什麽樣的緒,都沒能削弱心底那份想要報仇的念頭一一毫。
傅斯臣,你還有什麽手段,盡管試出來。
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讓你承比我現在還要生不如死、痛徹心扉的痛!
傅斯臣不知道紀冷初此刻心底的想法,更加分辨不出這樣的狀態是因為電擊還是故意做出來,他隻是微微瞇著眸子,著手指,朝著紀冷初幽幽說道。
“紀冷初,你知道這裏是哪裏麽?”
紀冷初沒有回話,連目都沒有一下。
“這裏是神病院。”
神病院!
嗬,怪不得。
“之前我還在想,要怎麽懲罰你誣賴可的罪過,想來想去,就想到這裏。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想到這裏麽?”
紀冷初依舊像個死人一般,躺在那裏,沒有毫的反應。
傅斯臣倒也不惱怒,隻是自顧自的,玩味的說著。
“因為我啊,當初你害的我摔下樓,被醫生宣布腦死亡之後,已經一年了,這一年來,都沒有醒過。
而你剛剛承的,就是當初我和爺爺為了讓醒過來,曾經嚐試過的手段。
怎麽樣,痛苦麽?”
傅斯臣說著,如梟鷹一般深邃漆黑的眼底投出的憤恨和憎惡,像是要將紀冷初整個人都淹沒一般。
可紀冷初聽著,依舊隻是覺得可笑。
笑傅斯臣這樣聰明睿智、而又沉不已的人,此刻這樣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說這些,可是等到有朝一日,他發現他所有的憎恨,所有的發泄都用錯了對象,不知道會是怎樣一副表嗯?
紀冷初覺得,那樣的打擊,對高高在上的傅斯臣來說,一定會是致命的吧?
想著,紀冷初慢慢閉上了眼睛,像是認命一般。
而終於有所反應,卻是閉上了眼睛,讓傅斯臣原本就膠著、煩躁、疼痛著的心,再也抑製不住瘋狂起來。
他微微撐了撐眸子,下一秒,直接毫不猶豫的按下了電擊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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