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一改之前看見許承衍就一臉不屑嫌棄的模樣,整個人變得語重心長起來,就好像,從前他和許承衍爭奪許家繼承人的事,並沒有存在過一樣。
許承衍冷冷的抬眸注視著許宴,雙眼之中投出的芒,仿佛能淬出毒一般,恨不能將許宴大卸八塊,四分五裂。
所以對於許宴此刻說的話,他也沒有再往深層的意思去考慮。
許承衍站起,突然朝著許宴走了過去,走到許宴麵前的位置,冷冷的視著他。
“許宴,你應該慶幸你生在一個法治社會,不然我一定現在就弄死你。”
“嗬!”
許宴譏嘲一笑:“許承衍啊,其實你也可以對我手,就像……”
說著,許宴突然子朝前方傾了傾,湊到了許承衍的耳畔:“我對薑離一樣。”
提起薑離,許承衍的臉因為緒激,突然漲紅起來,他瞪大了一雙眼睛,出雙手,一把將許宴從自己的前推開。
力道之大,讓許宴都沒有防備的直接腳下趔趄的一下,向後退了好多步,差一點沒直接摔到。
可饒是如此,他臉上卻沒有一一毫的驚慌、狼狽,反而是依舊笑的恣意,笑的諷刺。
“承衍!”
一旁的穆如煙從剛剛開始就沒有參與,許承衍和許宴之間的這番對峙,如果是以前,或許會參與,會直接站出來,擋在許承衍的麵前。
可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許承衍已經不是從前的許承衍,他已經可以擋在和薑離麵前。
為母親,雖不願看見自己的孩子用這樣的方式長大,但卻也尊重著他的長大。
所以,沒有參與,也沒有阻攔。
但是此刻,看見許承衍對許宴終於了手,雖然是在許宴的故意激怒之下,但穆如煙還是忍不住擔憂的大聲喚了一句許承衍的名字。
聽見穆如煙的聲音,許承衍果然沒有再,而是站在原地,死死的瞪著許宴,腮邊的,也因為用力咬著牙而微微著。
他的雙手在著拳頭,同樣很用力的那種。
片刻,許承衍開口:“如果我那麽做,就代表我和你是同一種人,可是許宴,我不是,我永遠都是高於你的存在,而你就算是拚命一輩子,也抵不過我的一句話。”
說完,許承衍轉,走回到病床旁。
薑離還坐在病床旁,擎著一雙“迷茫”的眼眸,看看許承衍、再看看許宴,卻始終定不下來。
許承衍背對著許宴,所以沒有看到,剛剛他說話的時候,有那麽一個瞬間,許宴深沉的眼眸下,有幽暗的,在一閃而過。
“我不知道你突然來找我有什麽目的,但我隻想告訴你——滾!”
麵對許承衍的辱罵,許宴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更肆意了,他站直了子,將服隨意的整理拉扯了一下,然後目從穆如煙,許承衍的上一一掃過,最後卻在薑離的上定住了幾秒鍾。
而薑離似乎也心有所指一般,同許宴對視了兩秒。
也就隻有那麽一個眨眼的功夫,兩人很快便都移轉開了視線。
許宴不甚在意的說道:“許承衍,我給過你機會了、”
留下一句莫名其妙意味不明的話,許宴再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大步走出了病房。
穆如煙皺著眉心,直直的盯著許宴離開的方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或者說,今天許宴會出現,出現在這裏,就是一件很不對勁、很不對勁的事。
但是許宴出現在這裏的目的,穆如煙卻百思不得解。
相對的,許承衍卻一點都不關心許宴到底要幹嘛,他隻是恨、隻是怒,所以許宴走了,他口灼燒的那團火焰,似乎也熄滅了一些。
目溫的,許承衍看著薑離。
“對不起,嚇到你了麽?”
薑離聞聲,微微收斂了一下目,朝著許承衍看了一眼,隨即搖了搖頭。
得到了薑離的回答,許承衍的心這才欣了一下。
“沒嚇到就好,我今天問了醫生,他說要我有時間的時候,多帶你去一下以前你生過工作過的環境,這樣有助於你恢複記憶。
而且他說你現在的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所以建議我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薑離沒什麽表的點點頭:“嗯,好。”
“那我現在去辦出院手續,你等我一下,等我回來之後再收拾東西。”
“嗯。”
薑離依舊乖巧的點頭。
而穆如煙見許承衍已經起走出病房,要去給薑離辦出院手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事一般,囑咐了薑離兩句便追了出去。
隻是,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坐在病床上的薑離,看著窗外的目,有多麽的複雜。
…
“承衍,許宴這個人不用我說想必你也知道,他今天絕對不會平白無故過來,隻是為了激怒你一下,我總有種很不好的預,你要不要跟小初說一聲?許宴不是說,他之前也找過小初他們,是不是能從小初他們那裏得知,許宴到底有什麽目的?”
許承衍原本是不想要再想這件事的,可是這麽長時間以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給薑離報仇,都是為了要對付許宴,讓他生不如死。
現在雖然薑離醒了,傅斯臣那邊也在影視城的事上給了許宴足夠的打,但他想要的可不僅僅是這些。
現下的許承衍也冷靜了許多,想了想,便點了點頭,打給了紀冷初。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通了,隻不過,接電話的人卻不是紀冷初。
“小初?”
“是我,剛剛睡下。”
傅斯臣低沉的嗓音順著話筒傳了過來,許承衍不頓了頓。
“剛剛許宴來過,說了一通莫名其妙激怒我的話之後,竟然什麽都沒做就離開了。
傅斯臣,他說他找過你和小初,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聽聞了許承衍的話,傅斯臣沒有馬上回答,漆黑的瞳眸也不由得深了深。
“他隻是激怒你,沒有說什麽特別的話?”
特別的話?
許承衍仔細回想之前發生的事,突然就想到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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