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臣還在打電話,棱角分明的臉在微弱月的照下,顯得那樣冷厲而又沉。
頓了頓,紀冷初收回目,深吸一口氣。
“許宴,我們別繞彎子,直白的來講。”
許宴低笑一聲:“好啊,你想要講什麽?”
“從你出現到現在,不管是對我,對傅斯臣、還是對傅氏集團,明裏暗裏弄了不事了,到現在時間也過去了不短了,你想要達到的目的一直沒有達,而我和傅斯臣也沒有什麽安穩的日子過。
我知道你調查過我和傅斯臣,所以應該也知道,我們經曆了那麽多,到了現在,已經不想要再過那種兵荒馬的日子了,我們隻想要安安穩穩。”
紀冷初越說,許宴眼底的芒越亮。
“紀冷初,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的是,我們之前並不相識,相互之間也沒有什麽仇怨,而你唯一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要傅氏集團而已。
好,我把傅氏集團給你。”
前麵的話,紀冷初說的都輕飄飄的,語氣也稀鬆平常,就像是一直在說和吃飯睡覺上廁所一樣再日常再尋常不過的事,但是最後一句話,不知道是不是許宴的錯覺,他總覺得紀冷初好像加重了語氣,像是思索了很久,才下的決定一般。
空氣,沉默了。
紀冷初要說的話已經說完,接下裏就是等待許宴的回複。
而許宴完全沒有防備,突然聽見紀冷初說出主要把傅氏集團對自己拱手相送的話,也著實有些吃驚訝異。
他沒有馬上回應,是在心中不斷的思索著。
他的大腦開始飛速的旋轉了起來。
紀冷初竟然要把傅氏集團給自己?
當然,按照法律層麵上講,如今已經是傅氏集團的董事長,擁有傅氏集團最多的份,的話,當然作數,但傅斯臣會同意麽?
而且,自己和他們鬥了那麽久,一直以來都未真正的分出勝負輸贏過,他為什麽突然之間就選擇認輸了?
是真的,還是別有所圖?
…
一連串的疑問在許宴的腦海裏不斷的疊著,出現著,可是他現在隻是通過電話來跟紀冷初通,甚至連此刻的表和眼神都捕捉不到,所以對於話語之中的真實,完全沒有辦法確定。
紀冷初知道許宴生多疑,所以也知道自己說完這番話,他一定會懷疑。
也所以,說完一句之後就暫停了下來,給了許宴足夠懷疑足夠思考的時間。
畢竟,要的就是許宴懷疑。
看時間差不多了,紀冷初不聲的吸了一口氣,隨即再次開口說道:“怎麽,自己費盡心機,不擇手段也想要的東西,別人拱手相送,就不敢要了?”
紀冷初話語之中帶著明顯的嘲諷和鄙夷,然而此刻的許宴本在意不了這些。
聽聞了紀冷初的話,許宴不低笑一聲:“不瞞你說,我確實有些不敢要,但是怎麽辦,你拋過來的這個籌碼實在是太過吸引人,不要的話,我總覺得萬一是真的,自己錯過了怎麽辦?”
“所以呢?”
“所以,不妨說說你的條件吧,傅太太。”
許宴對紀冷初的稱呼從傅太太到紀冷初,再從紀冷初到傅太太,紀冷初聞言不笑了笑、。
“第一,馬上放了艾米麗和梁知周,並且要確保他們沒有到一丁點的傷害。”
“這是自然,畢竟,我和那個醫生之間並沒有什麽宿願,今天也不過是因為連帶著而已。
至於艾米麗,我們之間有我們之間的事,所以傅太太不用擔心。
好了,說你的第二個條件吧。”
“第二,傅氏集團不可以改名字,而且除卻我和傅斯臣之外,公司部其他的東和員工,都必須按照原有的待遇繼續留在公司,不能到任何的打。”
“沒想到,傅太太還是個懷廣闊,有家國天下的人。”
“你答應不答應?”
“可以,沒問題。”
原本許家想要的就是傅氏集團在國的地位,隻要拿下了傅氏集團,就等於許家打開了國的商圈,至於那些員也好東也好,本就無足輕重,沒有什麽不能答應的。
“第三,要給我和傅斯臣一個合理的價格,收購我們手上的份,畢竟,我懷孕了,以後要養孩子,沒有了傅氏集團,我和傅斯臣就了無業遊民,我們要為我們自己和孩子未來的生活要一個保障。”
“嗬嗬!”
紀冷初越說越像那麽一回事,許宴都有點忍不住笑了。
“好,完全可以答應你。還有麽?”
“沒有了,所以,你接?”
許宴沒有急著回答。
其實從紀冷初一提出來開始,他就一直在懷疑,直到現在也不是完全相信,他故意讓紀冷初說出的條件,就是想要從紀冷初的話語之中,看看是否能判斷出有端倪,判斷出的提議到底是真是假。
但是紀冷初雖然隻提出了三條意見,但是每一條,都讓人沒有辦法找出問題,無可指摘。
如果不是跟傅斯臣、紀冷初手過很多次,知道他們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人,許宴此時已經相信了。
但他不敢輕易下判斷,相信或者是不相信。
畢竟,如果是假的,那麽他有直覺,這一次等待著他的,一定是徹底的落敗,是再也沒有辦法翻的萬劫不複。
但萬一是真的,因為自己的多疑而錯失了機會……
他自己倒是不害怕,可是萬一消息傳到了家族那邊,傳到了老爺子的耳朵裏,恐怕會對自己正在家族那邊做的事,產生很大的影響。
所以,他不能輕舉妄,也不能輕易給紀冷初回複。
“說真的,我真的很想要相信你,可是怎麽辦,我聽說越漂亮的人越會騙人,萬一你是騙我的怎麽辦?”
“如果你怕的話,那就算了,畢竟許家不是隻有你一個人。”
說著,紀冷初就要掛斷電話,許宴卻是眸一深。
“等一等!”
紀冷初說的很對,許家確實不隻有他一個人,而且邊就一直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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