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年輕的富三代、政三代、紅三代,得上名字的小年輕全在這裡了。
一個個目炙熱地看著霍祁承,像是大型的見面會。
霍祁承與他們這些靠祖輩餘蔭的人不同,他這幾年在商界大展拳腳,早就甩了他們一百條街。
秦尚川咬著從人裡討來的細煙上前抱住霍祁承,“歡迎回來,我最親的表弟。”
霍祁承推開秦尚川,瞥見他臉上的口紅印,嫌棄地扯了扯角,“香水味太重,燻人。”
秦尚川不甚在意,摟著霍祁承給他介紹,“今晚有很多,你看中哪個你就領走,們知道要見你一個個全都求著我,你給我個面子挑一個走。”
霍祁承斜睨了秦尚川一眼,問:“確定這些不是你的前友?”
“當然不是,我過的人怎麼可能介紹給你,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人嗎?”秦尚川捂著心口,“你可太傷我這個做哥哥的心了。”
霍祁承勾了勾,為了不讓秦尚川難做人,他指了個模樣很清秀的人。
被選中的人走到霍祁承跟前,低著頭,聲音輕的像蚊子,“霍總好,我桑桑。”
“你好這口?”秦尚川撓了撓頭,總覺得這姿有點過於普通了,配不上他俊朗帥氣的表弟。
“給我倒酒就行。”
霍祁承在主位落坐,其他人也跟著坐下。
桑桑的人也看出了霍祁承對並無那種想法,便收了心思乖乖給他倒酒。
秦尚川挨著霍祁承坐下,給他遞了菸,“你終於捨得回國了,舅舅都跟我念叨多回了,你再不回來我都想躲起來了。”
霍祁承咬著煙,任由秦尚川將煙點燃,薄淺淺抿了抿,白的煙瞬間模糊了他的廓,只餘那一雙黑沉沉的眸子。
“有些賬是該回來好好清算了。”
秦尚川低了聲音,用商量的口吻說:“你想幹什麼都行,我為了我媽必須得求你一件事,不管怎麼樣都得留舅舅一條命,其他的隨你折騰。”
霍祁承沒做聲,眼底起了暗湧。
“我出去氣。”
秦尚川挑了挑眉,“行,我陪你。”
兩人出了包廂,站在走廊往下看。
秦尚川發現了底下有趣的一幕,“嘖,又是這個人,一出現那些男人就跟瘋狗似的往上撲。”
霍祁承視線下移,目鎖定在舞池裡被男人團團圍住的人上,雖然人戴著面,但那雙隨時都在勾人的眼睛被他認了出來。
是舒瓷。
會玩!
秦尚川見霍祁承也在看,忍不住開口揶揄,“看上了?”
“我跟你說這人算上這一回一共就來了三次,每一次都有一堆男人為爭得頭破流,偏偏一個看上眼都沒有,我猜肯定有喜歡的人了。”
霍祁承聞言,下意識地想到了舒瓷睡在他枕邊時,都累那個樣子了還在喊宋矜北的名字。
想必是真的宋矜北到了骨子裡。
秦尚川撞了下霍祁承的肩,慫恿道:“我親的表弟,要不你去個面,說不定就看上你了,我是真好奇長什麼樣?你看那腰細的,那面板比剝了殼的蛋都,這摘下面還了得?”
“腰細,面板很,聲音也甜。”霍祁承似在回味。
自他年後,就有不人在他跟前打轉,客觀來說舒瓷的相貌和材比那些人出太多。
一樓的舒瓷察覺到樓上的目,緩緩抬起了頭,毫無防備地就與霍祁承視線相撞。
他咬著煙站在昏暗的燈裡,眼神漠然,仿若對一切都不在意,世人在他眼裡不過如螻蟻一般。
他怎麼會在這?
舒瓷停下了作,只有一個念頭,趕快離開這裡。
忘了此刻的戴著面著,與平日裡的判若兩人,若不是很相之人定然是認不出來的。
可就是有種篤定的覺,霍祈承認出了。
但……此刻離開他會怎麼想?
舒瓷移開視線,了下臉上的面,苦一笑。
那薄弱的自尊心,在此刻被一個眼神就輕易擊得碎。
沒有時間去猜測霍祈承對的看法,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
下班時蘇意打來電話哭哭啼啼的,療養院下了最後通牒,必須得儘快籌錢。
短時間能拿到錢的辦法就只有來這裡了。
走神之時,一直垂涎舒瓷的男人上了舒瓷的後背,手不安分地放在了盈盈一握的腰上,越發的大膽。
“,個朋友吧?”
樓上的霍祈承視線落到男人手上,眼底湧出不悅,他吐掉上的煙,了上的外套,轉就走。
秦尚川挑了挑眉,換了個姿勢靠在柱子上,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
舒瓷被黏上來的男人攪了心,轉避開男人的手,“別我!”
說完,下意識抬起頭,那裡已經沒有霍祈承的影。
舒瓷心中泛出陣陣酸和失落。
他還是走了……
他一定會覺得裝得很。
那男人被拒絕後,拿出錢包了張卡,故意在走神的舒瓷眼前晃了晃,“這卡上有二十萬,只要你跟我走,這卡就歸你了。”
舒瓷這樣的極品,可遇不可求。
舒瓷看著那張卡猶豫了,這張卡在眼裡就是的命,拒絕不了!
所有人都一臉玩味地等著舒瓷的選擇。
舒瓷咬著,慢慢出了手,眼裡盈上一層水霧,指尖剛要到那張卡,就被突然多出的一隻手握住。
“既然缺錢為什麼拒絕我那一百萬的補償?”
舒瓷狐疑抬眸,看著突然出現的霍祈承愣了神。
心中似有團團煙花盛開,讓滿眼就只有他一個人。
他的眉眼依舊冷毅,眼裡沒有多餘的緒,可就算這樣還是抵擋不住那些荒誕的念頭冒出來。
霍祁承什麼都不用做只是個面,酒吧經理就安排人把調戲舒瓷的男人抓了。
在海城霍祈承的臉就是塊金字招牌,無人敢招惹。
想到霍祈承的份,一秒被打回了現實。
幾秒後,才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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