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目落在一眾細作的上：「誰指使你們的？」

這些細作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事，見那個尖猴腮，左臉有疤的細作被打得奄奄一息，還以為他什麼都招了，心中鄙棄了一番。

為暗衛，必須忠心無二，絕不會背叛！

其中一個細作冷冷地笑了，鐵了心不讓容九好過：「是有人指使又怎樣，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那尖猴腮的細作聽了之後，一口噴了出來。

這個蠢貨，他在幹什麼？

容九悠悠地笑了：「是嗎？本公主再問你們一遍，你們是說還是不說？」

「你不是天縱之才，無所不能的嗎？有本事你自己把人揪出來啊。」

容九笑了笑，那細作不知道為何發笑，只覺得那笑容有些讓人心中不安。

容九從一個將士腰間，緩緩地出了一把刀，架在了那細作的脖子上：「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是誰了嗎？你若說了，顧全兩國邦，我也不會多過分，可你若是不說.....」

容九頓了頓：「我這個人做事，向來只看心，你們能潛進雍州城，在暗興風作浪，我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取了他的命，不管是不是他，只要我認定是他，他就該死！」

那不疾不徐的語調，輕緩如風，卻讓人到了一殺氣，還有那不可一世的霸氣。

細作臉大變。

上次，梅護法就已經殺了暗衛，將凌帝擄到大理寺的大牢嚴刑拷打了一頓。

想在西凌皇宮殺一個人，真的跟在自家後院的菜地，砍一顆大白菜一樣簡單。

細作一時有些猶豫不決，他邊的另一個細作突然哼了一聲，道：「要殺就殺，說那麼多廢話作甚？我們若是貪生怕死，也不會走這條路了。」

「誰說我要殺你們了？」

容九淡淡道，在那些細作怔愣蒙圈的神中，刀劍緩緩下移。

一涼，那細作整個人都僵住了，臉變了又變，格外的彩。

容九勾著角，慢悠悠笑道：「我知道你們做細作的，骨頭都得很，但不知道這裏不，有沒有比刀還，本公主最後問你們一遍，你們是說還是不說？」

所有人的臉都變得很彩，何正更是眼睛都瞪直了，下意識地扭頭，地覷了沈丞一眼，就見沈丞的臉更冷了幾分。

「你們誰要試試嗎？」容九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刀尖劃破了料，看著那細作額上滴下的冷汗，悠悠笑道，「誰先告訴我幕後主使是誰？我就放了誰？」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任何大刑都能挨得住的暗衛，在一疼痛傳來之時，卻被嚇破了膽，容九話音一落，口就道，「是陛......」

「住口！」另一個細作厲聲地吼了一句，打斷了他，「一旦背叛就只有死路一條，不就是做個沒的人嗎？怕什麼！什麼樣的生死沒經歷過，這點疼，難道還挨不住了？」

容九笑了笑，手一抬，將士接過手中的刀，直到刀鞘后，他才覺得自己的沒那麼涼了。

他還以為容九真的會閹了那些細作，沒想到居然收手了，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