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繼續保持。”璃雲收回手，眉目慵懶，指尖在他的腹上過。

手腕忽然被夜寒年扣住。

璃雲抬眸。

就看到夜寒年睫輕了一下，著手腕的手指略微的收。

男人臉上的表很是不滿，連嗓音都很低沉，“你就..了五秒鐘。”

璃雲：“？”

“這樣吧，我允許你再.五分鐘。”夜寒年從善如流，直接將璃雲微涼的指尖放在自己的腹上。

璃雲：“？”

到底還是沒能上五分鐘。

十秒鐘之後，璃雲的手機就響了。

在自己的手機和夜寒年的腹面前，璃雲糾結了一秒，然後選擇了前者。

夜寒年：“？”

璃雲接通電話，說了兩句，很快結束通話，順便澆了夜寒年一盆冷水，“走了，姜杉杉醒了。”

***

璃雲終於明白，席暮風在電話裡一直吞吞吐吐的是什麼原因。

姜杉杉確實是醒了。

但是人卻是傻了。

一會兒瘋瘋癲癲地坐在病床上，傻笑。

一會兒又瑟瑟發抖地著肩膀。

席暮風唏噓，“已經在神科做了鑑定，人確實是傻了，不過是短期的還是長期的，暫時不能確定。”

夜寒年面無表地關上門，緒淡得厲害，“心思很重的人，在收到了巨大的打擊之後，確實是有可能會變癡呆。”

或許是一直鮮亮麗活著的姜杉杉，接不了自己鋃鐺獄的事實，所以才會選擇以這種方式逃避。

他們本來還想從姜杉杉的口中再問出點兒什麼東西。

現在看來，倒是沒可能了。

幸好，這次還有眼鏡蛇夜志高的線索，也不算是一無所獲。

席暮風又嘆了口氣，“手上那麼多條人命，還沒到刑事罰，竟然變了現在這個樣子。”

“走程式吧。”璃雲從頭到尾表都很冷，“不管姜杉杉變什麼樣子，該接的懲罰都不能。”

席暮風點頭。

姜杉杉的結局無外乎只有一個，死刑。

***

此時。

浩瀚無邊的南海，層層疊疊的海浪，空寂廣闊的大海沉。

四周都是海。

夜志高眸深沉，眉頭皺著，聲音寒涼徹骨，“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瀚海洲？”

“三天左右。”

回答的是一個船員，地方口音很重。

“先生去瀚海洲怎麼不坐飛機？這坐船慢得很呢！”

夜志高冷哼一聲，臉部廓繃，手指也跟著攥。

若不是夜寒年和璃雲得他走投無路，他怎麼會來瀚海洲，怎麼會用坐船這種耗費時間的方式。

還有姜杉杉這個人。

被抓了不要，可別把他給供出來。

夜志高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回到房間裡，點進了聯絡人的介面。

華然的手機號碼已經撥了出去，又被夜志高結束通話。

昨天聽華然的語氣，況不太好。

若是華然和姜杉杉被抓，這電話估計就打到省廳刑偵隊了。

他這次出來，幾乎將在帝都的手下全帶上了，不過還留了幾個在帝都打探訊息。

夜志高將聯絡人的名單一直到了最後，然後才撥了電話出去。

“眼鏡蛇。”

“姜杉杉那邊況如何？”

“我剛準備跟您彙報，今天幾大頭條全了，姜杉杉被抓到了，而且已經判了死刑！”

夜志高瞪大了眼睛，五指收，指節泛白。

姜杉杉被抓到了，不知道有沒有暴他的份。

不行！

他得儘快去瀚海洲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