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吃晚飯的時候,沈斐打電話來。
他問我晚上下雨的時候有沒有淋到雨,我說沒有。
但立刻想到了那個男人送我回來,然後就有點晃神,沈斐在電話裏跟我說了什麽我也沒留意聽,直到他喊了好幾聲我的名字。
“晚凝,晚凝...”
我這才回過神來。
“哦,我在。”
“今天我有點忙,沒去接你。”
“不要接我,我自己也開車的。”
“明天一起吃晚餐。”
“我不知道明天要不要加班,有個項目還趕的。”
“明天周末。”他提醒我。
“哦,對不起,我忙忘了。”我是真的忘了,另外我也是下意識地拒絕他。
昨天我答應他的追求,到現在還在後悔。
剛才我還在想,我要不要跟沈飛說?我實在是不夠喜歡他。
“晚凝,那明天晚上有空了?上次你一直想吃的那家餐廳,我終於訂到了。”
“那家泰國餐廳,我記得很難定的,在網上排號要排到下個月。”
“我到餐廳去訂的呀。”
“你還特意跑一趟,我吃什麽都行的其實。”
人家都特意跑過去訂餐廳了,我還能拒絕嗎?
“那明天晚上幾點鍾?”
“六點吧,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過去。”
“那好,明天晚上見,開車小心一點。”
“再見。”
“等一下。”他忽然在電話裏嘖的一聲,隔空親了我一下。
說實話,我的皮疙瘩幾乎同時冒出來了。
我隨便說了一句再見,就急忙掛掉了電話,我媽把盛好的湯端到我的麵前。
“還是那個沈斐?”
“嗯。”
“你跟他說話的語氣有點怪,他在追求你?”
“嗯。”
“你打算答應他嗎?”
“已經答應了。”
“是嗎?你談了?”我媽還沒說話呢,張嬸就興地從廚房裏跑出來了:“是不是今天送你回來的那個人?下著大雨我沒看清,不過高高瘦瘦的,一看長得就好看。”
“不是的,那個人就是哎呀,說來話長。”我有點心煩,不知道從何說起。
“先吃飯吧。”我媽把勺塞進我的手裏。
晚上臨睡前,沈斐又打電話來。這次他打的是視頻電話,他說他想看看,我便接通了。
他看完就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我也靠在床邊一邊刷著手機一邊應著。
忽然跳出來一條微信提示,有人加我好友。
我點開一看,是個孩子的頭像,說我是小凱的媽媽,謝謝你晚上幫我照顧小凱。
原來是那個男人的朋友,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加,這時沈斐喊了我一聲。
“晚凝!”
我嚇了一跳,手一抖就點了同意,很快彈窗裏就跳出那個孩跟我打招呼。
“嗨,顧小姐嗎?我是艾可。”
“你好。”我也打字回複。
“謝謝你啊顧小姐,今天晚上多虧有了你。”
“沒關係,小事一樁。”
“晚凝,你在做什麽?”沈斐在電話裏問。
“有個微信好友跟我說話。”
“哦,我認識嗎?”
“不認識。”我打了個哈欠,裝作很困的樣子:“我有點困了,我先睡了,明天見麵再說。”
“晚安,晚凝。”
“晚安。”
我躺在床上,掛了電話之後,鬼使神差的又點開了艾可的朋友圈。
很發朋友圈,有些是工作宣傳,是演員,自然要做一些宣傳。
孩子都秀恩,朋友圈還有一部分都是和男朋友的照片之類的。
他們有不合影,艾克都笑得很開心很幸福,可是邊的男人總是一臉冷漠淡然的樣子。
原來他不是對我一個人這樣,應該是天生就是這樣一副臭臉。
現在的人很寬容,長得好看的人擺臭臉就會說天生一張厭世臉。
不得不說,他實在是好看。
哪怕麵無表,甚至眼中流出淡淡的厭煩的時候也是好看的。
他有一種下一秒我就想去死了,但是我也得拉個人墊背的覺。
好看,但是有危險。
當我看著人家男朋友的照片出神的時候,艾可又發了一條信息給我。
“晚安!早點休息。”
我趕退出他的朋友圈,回複了一條晚安,關掉手機。
人家在跟我道晚安,我卻在窺的男友。
未免有些不太厚道。
但是我今晚居然做夢了,還夢到了人家的男朋友。
他還是一副臭臉的德,牽著他友的金,麵無表的在路上走著。
道路兩旁種著筆直的樺樹,一人一狗林蔭大路,搞得我第二天一睜眼睛就找了張紙畫了下來。
換完之後我看著發呆,我居然夢到人家男朋友,現在又畫人家的男朋友。
自己都覺得過分,立刻將那張紙給一團,丟進了垃圾桶裏。
昨天才下大雨,今天的天氣好的驚人,外麵的白亮白亮的,已經在花園撒歡了一早上,見我醒了,使勁拿它的腦袋拱我的手,它想讓我帶它出去玩。
“你的心真的是夠野的,花園裏還不夠你瘋嗎?”我它的腦袋:“等我吃完早飯,我帶你去狗狗公園。”
居然能聽得懂話,它一聽到狗狗公園這四個字就更加興了。
它一直在我的腳邊轉,搞得我連早飯都吃不安生。
我一放下碗,就趕帶它出去玩了。
出了門它就往狗狗公園一路狂奔。我本拉不住它,氣得我對它大喊。
“,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我要回去了。”
然後它就停下來了,乖乖地站在路邊等著我。
我走過去拍了一下它的腦袋:“真是的,那麽興做什麽?狗狗公園有人等著你啊。”
還真的給我說中了,我們剛到狗狗公園的門口。也不知道它是看到誰了,再一次掙我往裏麵狂奔。
接著我看到了一隻和一模一樣的狗從裏麵蹦出來迎接它。
我一抬頭便看到了這幾天我每天都能見到的那個男人,就站在離我不遠的一棵大樹下麵。
他今天倒沒有一黑,而是穿了一件藍的牛仔大,模特一般的好材。
今天天氣特別好,草地是綠的,天空是藍的,而他穿著藍的牛仔大,都快融進那藍的天空裏去了。
我的腳步有些遲疑,甚至有些張。
我在心裏算著,這應該是連續第三天我見到他了。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
但如果不是巧合,那又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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