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了茶給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我推了他一下,他也沒什麽反應。
這樣最好,也不會對我手腳。
我就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的另一邊,他喝醉了也沒有醒來的意思,我半靠在沙發上,漸漸地我也有些困了,然後我就睡著了。
後來我被我媽的電話鈴聲驚醒了,他問我為什麽還不回家,我說沈斐喝多了,沒人開車送我。我就在他家過一夜的了。
“你跟沈斐已經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知道我媽說的那一步是哪一步,我笑哈哈地回答:“沒有了,他就是喝多了,我也擔心他有什麽事吧,我正好也在這裏陪陪他。”
“你都這麽大了,那你自己看著辦。”我媽歎了口氣。
我掛了電話,卻看見沈斐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不好意思,晚上喝多了一點,其實我酒量還行的,不知道今天怎麽搞的。”他抱歉地從沙發上爬起來。
“沒關係,喝多了很正常,不過你下次別喝那麽多了。”當他要靠近我的時候,我吸了吸鼻子,捂住口鼻:“你還是滿的酒味,你可以去洗一洗吧。”
“那你今天晚上怎麽辦?我可能沒辦法送你回去了。”
“這麽晚了,再說你也喝那麽多,算了,我住客房吧。”
“那我去幫你收拾。”
“不用,我自己來吧。”
他起,卻沒站穩一個趔趄差點沒跌倒,我趕扶住他,他就趁機抱住了我。
然後他的兩隻手就不老實,在我的後背上。
留在這裏是我故意的,我猜沈時倦的人一定在關注著我們的態,我若是在沈斐家留宿,那沈時倦應該會知道。
沈時倦不是一直裝消失嗎,那我就讓他自己跳出來。
我一個愣神沈斐的手都已經探進了我的服裏,我裝作被他弄樣了,推開他:“我好困了,我要睡覺了,我先回房間了。”
然後我就鑽進了客房,還很小人之心地反鎖上門。
我知道,如果今天晚上不鎖門的話,沈斐是要跟我發生點什麽的。
我故意要留下來過夜,而沈斐也想把生米做飯,不知道在哪個暗觀察我們的沈時倦也在注意著我們的一舉一。
我們三個人是各懷鬼胎,沒有一個是坦的。
我黑洗了澡,因為從外麵能夠看到客房亮著的燈,那沈時倦就知道我們不在同一個房間裏,所以客房的燈我都沒開,用手機照著明,洗完澡又黑爬到了床上。
沈斐還不死心,他敲門問我缺點什麽要給我送進來,我說不用了,他又敲門。
“換個床單吧,好像床單有好一陣子沒換過了。”
“沒關係,反正也沒人睡。”
我們就隔著門拉扯著,這時沈斐的電話忽然響了。
我聽到他在接電話:“什麽?這麽嚴重嗎,那好,我馬上去公司看一下。”
他又過來敲門:“晚凝,公司有點急事,我要過去一下。”
我打開門,他的服都已經穿好了。
“這麽晚了,公司有什麽事還得跑一趟?”
“我們公司在做的一個新項目,出了一點事。”
“很嚴重嗎?”
“我過去看看。”
“你不能開車。”
“我找個代駕。”
我就送他到門口,等代駕的時候,我靠在他的邊挽著他的胳膊,兩人相依偎著。
他在外麵收斂了很多,可見他也知道沈時倦的人應該盯著他。
他還是上車之前忍不住親了親我的額頭,我送他上車,難舍難依,仿佛他不是去公司,而是生離死別。
沈斐乘車離開了,我也折回他家。
我知道,沈斐被公司的電話走,一定是沈時倦所為。
他不想讓我和沈斐共一室孤男寡,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我都已經是他的前妻了,我的膛裏跳的也不是他前友的心髒,可他仍然想掌控著我。
這個人的控製這麽強,我甚至惡毒地想他前友的死也是解,不然沈時倦這樣令人窒息的桎梏的,誰能得了?
沈斐被走了,一整夜都沒有回來。
我倒是睡得好,一覺睡到天大,沈斐才回來。
他看上去很疲憊,眉宇中也有淡淡的惱怒和憤恨。
但他拿沈時倦沒辦法。
他執意要做早餐給我吃,我問他今天是否要在家補覺,他說稍微休息一會兒,等會還是要去公司。
吃完早餐,沈斐還沒休息一會兒,他的電話又響起來了,他抱歉地跟我說,可能沒辦法送我去公司了。
我說不要,反正我現在很早,我可以開他的車把他送去。
我們手牽手出門,我裝作無意地環顧四周,沈斐家的小區早上有很多人遛狗,也許是心中本來就有懷疑,所以看誰都像賊。
那些遛狗的人中,我也覺得應該有一部分是沈時倦的人。
或許是我神經過敏。
我地讓沈斐睡一會兒,我把車開得很慢,可是沈時倦不打算讓沈斐睡覺,電話一個接著一個。
我裝作抱怨地道:“你公司不是有份嗎?那你應該算是老板之一,怎麽還跟要人命似的?”
他哼了兩聲沒回答我就沉沉睡去了。
看來昨天晚上他是一點都沒有睡,我好奇的,如果我每天都在沈斐家,那沈時倦是不是每天都不讓他睡?
我忽然很邪惡地覺得他還有趣的,那我今天晚上就再到沈斐家來。
我把沈斐送去了公司,他打著哈欠下車,在我的臉頰上親了親。
“你困這樣可以工作嗎?”
“我中午可以歇一會兒。”
我揮揮手看著他進門,我覺得我後有一束目在注視著我,我的後背都快要被燒穿了。
那個人不知道躲在哪裏,我找不到他,但是他卻能一直盯著我。
我去顧氏上班,臨下班之前我給沈斐打電話,他說他今天晚上沒辦法陪我吃飯了,因為他要加班。
“現在怎麽這麽忙?”
“一陣一陣的,這段時間正好有個新項目。”
“那你晚上吃什麽?”
“隨便吃點。”
“你這麽辛苦,營養不夠可不行。”
我得裝作上頭,好好扮演一個朋友的角。
於是我下班直奔回家,也來不及回答張嬸和我媽左右夾攻地問我昨天晚上為什麽不回來。
“張嬸,你今天煲湯了嗎?”
“煲了,你想喝什麽湯?”
“大補的那種,怎麽補怎麽好。”
“今天煲了鴿子湯,你好像不太吃鴿子,我還煲了。”
“那鴿子湯和湯都給我裝一桶。”
“你要幹嘛?”
“我男朋友加班呀,昨天晚上他又被到公司整夜加班,白天也沒得睡,我這個做朋友的肯定要好好關心他,對不對?”
“給沈斐喝呀,你也是開竅了,那行我幫你去盛湯。”
張嬸去廚房幫我盛湯了,我媽審視地看著我。
“媽,你幹嘛這種眼神?”
“什麽時候對沈斐這麽上心?”
“他都到我們家來正式拜會你了,我對他上心不應該嗎?”
“你很喜歡他?”
“不算很喜歡,不討厭吧,能相,怎麽了媽,你不喜歡他呀?”
“我喜不喜歡有什麽要,最重要是你喜歡,沒什麽,隻是覺得奇怪,前幾天看你對他還冷淡的,怎麽忽然就熱起來了?”
“孩心海底針。”我笑嘻嘻地過去接過張嬸幫我盛好的湯:“孩的心思你別猜,我走了。”
我送湯去給沈斐,他看到我非常吃驚。
他沒有想到我會送湯給他喝,他眼中閃著又驚又喜,同時又狡黠的。
“湯不是我煲的,是張嬸煲的,我隻是借花獻佛。”
“你還特意給我送湯,我這裏有的吃,個外賣就好了。”
“吃外賣怎麽行?你昨天晚上本來就沒怎麽休息,你公司的份多嗎。”
“不多,隻是小東而已。”
“公司份不多,那就分不了多錢,錢還做死人。”我盛湯給他喝。
“還有兩種湯,又是湯又是鴿子湯。”
“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湯我特意用吸油紙品過油,你是健人士,平時吃油吃得很。”
“你真有心。”他又握住我的手,含脈脈地看著我。
“快點吃吧!”我掙開,笑著將湯勺遞給他。
我坐在一邊看著他吃,一隻手托著腮,眉目含,一頓飯吃得他心猿意馬的,要不是他工作繁忙,指不定又來跟我膩乎了。
他吃完後我收拾好,就坐在那陪著他辦公。
可能是我忽然對他太熱,他有些不太適應。
我笑著說:“你工作呀,你總是看著我幹什麽?”
“你在這裏我都無心工作了。”
“那我走?”
我提著保溫桶就要走,他趕把我攔下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陪我當然開心了,工作都有勁,但我一時半會。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結束,我怕你等著急。”
“我若是著急,我就先回去,反正我也沒什麽事。”
他便由著我了,我靠在沙發上玩手機時不時時不時看看他。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了呢,還是借機表白。
他也停下來癡癡地看著我:“我有一種有家的覺,晚凝,從來都沒有人在我邊這樣陪著我。”
“我陪著你,你工作是不是事半功倍?”
“那當然。”
“那你就趕快工作,別再跟我打屁了。”
“我不是打屁,我是忽然有一種家的覺。也許是年紀大了,我忽然想個家的。”
所以沈斐的意思是打算趁熱打鐵跟我求婚?
我還沒做出任何反應呢,他突然就走到我麵前來了,握著我的手單膝跪下。
“晚凝,我知道有些突然,我今天什麽都沒有準備。你別害怕,我不是向你求婚,我隻是想問問你,我們有沒有這個可能?”
“可能什麽?”
“結婚組家庭。”
“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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