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嚴肅對峙的氣氛,在商鶴一通稚發脾氣下,顯得有些微妙。
沈枝斂著眉眼,憋著笑低罵,“你以為你揍枕頭就能證明你自己了嗎?只要沒有證據,你的話我一句都不信。”
見商鶴眉頭擰麻繩,滿臉痛苦,沈枝心里舒坦了幾分。
怪不得商鶴總是喜歡欺負。
原來手住對方的命脈使勁兒欺負,竟然是件有趣的事。
商鶴下語氣,“我一個人證明不了,我們去找對峙。”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算和串通好來欺騙我。”
沈枝揪著一個疑點不放,又延到另一個疑點,“況且還懷過你的孩子,你就是個渣男!”
商·渣男·鶴直接失去了表管理,音調都因震驚而抬高了幾分,“我的孩子?枝枝,你說的都是什麼七八糟的?”
“秦榛榛好幾次著肚子說憾,不是失去過孩子是什麼?”沈枝抱著一試探的心態來試探商鶴。
其實是期待的!
期待秦榛榛和商鶴什麼也沒發生過!
商鶴暴躁地抓了抓腦袋,解釋道:“早些年在酒吧和別人喝酒,把自己胃給喝沒了,就一直病怏怏的。”
這事上醫院一查便清清楚楚。
“枝枝,我到底是哪里給了你錯覺,認為我玩得花?”商鶴不疑起來。
沈枝上下掃了一遍商鶴,最后停在商鶴從來都不安分的上,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商鶴可謂滿臉無奈,捧起沈枝的手捂住眼睛,“領證那天……我也是第一次,所以有點莽撞。”
沈枝回手,撇過頭,“我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枝枝,你有點為難我了,初夜這種東西,我怎麼證明?”商鶴簡直被自己寵小作的沈枝給氣得哭笑不得。
“我不管,你要是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收拾行李馬上走!”沈枝說著,還作勢想要推開商鶴下床。
急得商鶴一把抱住沈枝,瓣在沈枝耳邊,聲音微弱,“第一次……很快,弄了你一。”
這個沈枝有印象,商鶴稍作停留了好幾分鐘。
只是當時疼得沒緩過來,一直在哭,沒怎麼注意。
“我也只是壞,不會做,就曉得撞,把你弄疼了。”商鶴輕聲喃語,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
沈枝覺得自己是真的栽了,又信了商鶴的鬼話。
沉默了半晌,又問,“那你今天干什麼去了?”
“看到了個人。”商鶴頓了頓,接著又道:“有點像秦枳枳,所以跟上去看了眼。”
沈枝氣一下子涌上心頭,從兜里掏出護符砸在商鶴上,“我給你求護符,你轉頭就去追前任,你還說你不花心!”
商鶴被一個又一個奇奇怪怪的帽子砸得暈頭轉向,他一手將護符在手里,一手著突突跳的眉心。
“誰跟你說秦枳枳是我前任?”
“不是前任,是未婚妻。”沈枝扳開商鶴的手指,將護符拿了回來。
忽然覺得,把藏在心里的這些話全數道出來,即便商鶴給出的回答無法得到證實,整顆心也無比輕松。
“枝枝,這個故事可能又長又臭。”商鶴無奈嘆了口氣,慢慢將自己與秦家人的恩恩怨怨給道給沈枝聽。
秦家其實是商家的管家,這個份一直持續到祖母那一代,秦家才離商家,自立門戶。
而商家老爺子,也就是商鶴的祖父與秦家祖父關系不錯,所以一直幫扶秦家的產業。
秦家在商家的幫助下,生意蒸蒸日上,兩家人自此了世。
這也是商鶴和秦家大爺秦裴關系好的原因。
但商鶴也僅限于和秦裴關系不錯。
其他人對于他來說,都是吸商家的吸蟲,所以一直喜歡不上來。
更別說秦儈的兩個兒了。
“我父親早些年查出腎衰竭,急需換腎,恰好秦叔各項條件符合,用腎救了我父親一命。”
說到這兒,商鶴苦笑道:“我父親當時開了句玩笑話,說是要把秦枳枳嫁給我當老婆,被祖母罵慘了。”
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可誰知道秦家人心大,當了真。
那之后,秦家人就開始大肆宣揚商鶴是秦枳枳的未婚夫,還借著商鶴未婚妻的名頭從中拿了不好。
礙于父親的命是秦叔救的,加之商鶴兒時過于頑皮,從假山上摔下來,差點嗝屁。
還是秦枳枳路過,喊來大人,商鶴才撿來一條小命。
所以對于秦家人狂吸的舉,商鶴一直睜一眼閉一只眼。
祖母也念著秦家人的恩,沒有計較,還有意將秦枳枳認做養孫兒來打外界的傳言。
不曾想,商鶴的縱容把事發展如今的局面。
“那宋槐序說你和他打架的原因是因為秦枳枳也被人拐到順隆酒店,還被人……玷污了,不是因為我。”沈枝聲線輕輕地敲打著商鶴的心臟。
“被人玷污是自己活該!”
商鶴指腹挲著沈枝的臉頰,就著親了一口,“自導自演著一場失蹤綁架,想騙我過去和生米煮飯。”
誰知道秦枳枳自己玩了,被自己請來的演員給玷污了。
而今天跟上去,商鶴就是想確認到底是誰費盡心思想要拿秦枳枳來阻攔沈枝的靠近。
結果在宋槐序的趁虛而后,已不言而喻。
至于商鶴和宋槐序打架的原因,另有原因。
商鶴握住沈枝的手,放在邊親吻,“有件事我沒向你坦白,失蹤那晚,你被人帶到了歐錯房里。”
沈枝一愣,瞳仁了,“你是說,我被……”
“不是他。”商鶴一字一句著解釋,“應該是有人想要利用你離間我和歐錯。”
順隆酒店是宋槐序名下的產業,而歐錯住在vip套房。
除了宋槐序,還能有誰輕輕松松進歐錯的房間。
這才是商鶴和宋槐序打架的真正原因。
話至此,真相已然浮出水面。
“所以枝枝,宋槐序鬼話連篇,你別上了他的當。”
見沈枝沉默,商鶴主問,“還有什麼疑嗎?”
“我想看看秦枳枳的照片。”沈枝想看看,宋槐序有沒有在照片上手腳。
只要看到照片,一切誤會自會解開。
商鶴手里沒有秦枳枳的照片,便打電話從齊文盛手里要來照片。
照片里的秦枳枳側臉的確神似沈枝,但正臉完全不像。
穿上旗袍的兩人可以說毫不搭邊。
沈枝的妝容是淡到令人驚艷,是恬靜的,宛若一朵小白花。
而秦枳枳妝容濃艷,烈艷紅。
一頭波浪卷襯得整個人極其張揚,連一端莊旗袍都沒能遮住火辣的材。
似一朵艷麗奪目的紅玫瑰。
沈枝心里其實已經有了底,但還固執去翻尋那張神似自己的照片,想要親手證明自己并非秦枳枳的替。
可翻遍所有照片,沈枝都沒能找到著墨綠旗袍的秦枳枳。
仍舊不死心,拽著商鶴的領帶疑道:“還有一張呢?”
“還有嗎?”商鶴不解。
“墨綠的,和你今天追上去那位一樣的。”沈枝回想著今天在人群中一掃而過的人。
材并不似秦枳枳那般火辣,甚至材偏廋,有些撐不起那一顯眼的旗袍。
仔細回想,沈枝發現到都是。
尤其是宋槐序的有意指引,就像是特意設計好一樣,等著把沈枝主跳進去。
沈枝也是不負眾底地跳進了宋槐序挖好的坑里,差點和商鶴決裂。
頭痛地著眉心,隨后輕輕一掌落在商鶴臉上,“都怪你!”
要不是商鶴趁不注意,躲進了心里,又怎麼會上宋槐序的當。
商鶴順俯遷就著沈枝,連連點頭,“怪我!我混蛋!我天打雷……”
沈枝食指堵在商鶴溫熱的瓣上,弱弱道了句,“劈了我就去找別人。”
“不劈,絕對不能劈。”商鶴握住沈枝的手,與額頭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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