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沈枝的一位老顧客突然到訪。
說是孩子開過幾天要開家長會,想要做一別致的旗袍。
老顧客話一轉,目下意識落在沈枝平坦的肚皮上,“沈老板啊,我記得你結婚也快三個月了吧,這肚子一點靜也沒有?”
這句話最近總是縈繞在沈枝耳邊。
可肚子沒靜,也沒辦法。
“孩子嘛,急不得,可能還沒到時間吧。”沈枝有意避開這個話題。
但對方卻揪住這個話題不放,也是關心沈枝,“沈老板,你這種想法可不好哦。”
老顧客拉住沈枝的手,和嘮嗑,“我隔壁鄰居家兒子,去年取了個老婆,況也和你一樣,結婚三個多月肚皮沒靜。”
“家里人就覺得不對勁,按理來說,夫妻同房三個月,只要不特意去做措施,這肚皮保準有靜。”
之后那家人去檢查,發現方居然不孕不育。
沒過兩天,那家兒子就被家里人著和老婆離了婚。
老顧客還拍拍自己的肚皮,“像我,和我老公同房才一個月,小寶寶就來了。”
“你這個……要不去醫院看看?”老顧客以過來人的份和沈枝嘮了好半天,這才踩著高跟鞋踏出了店門。
沈枝上說著沒事兒,心里那疑芽苗卻慢慢往外冒,長了參天大樹。
越想越心慌,干脆關上店門,匆匆上了醫院。
婦產科人特別多,沈枝也等得心焦。
“沈枝,哪位?”年輕的醫生探出頭來左右找人。
沈枝應了一聲,揣著忐忑不安的心走進問診室里,便和一白大褂的秦裴對上了視線。
兩人對視了片刻,沈枝低低喚了一聲,“秦大哥。”
秦裴扯了扯口罩,目悄然落在沈枝肚皮上,隨后示意沈枝坐。
“怎麼了?”秦裴拿過沈枝掛號單,劈里啪啦著將沈枝的信息輸進電腦里。
沈枝沒料到問診室的專家會是秦裴。
面對不怎麼悉的人,沈枝難免尷尬。
絞著手指頭,猶豫片刻后開口,“我……和商鶴同房了三個月,但是……肚子一直沒有靜,就想來看看。”
“同房期間有做避孕措施嗎?”見秦裴公事公辦,沈枝悄悄松了口氣。
不過,什麼是避孕措施?
沈枝一心思全撲在和旗袍上,對方面等知識非常模糊。
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鼻尖,聲音弱弱,“我不太明白。”
不僅是秦裴,連旁的醫生都驚訝了。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居然還會有人不知道什麼是避孕措施?
這不純純傻人兒嗎?
在秦裴的一番解釋下,沈枝臉頰泛起了一層滾燙的紅霞。
秦裴耐心著重復詢問,“所以你們同房的時候有做避孕措施嗎?”
沈枝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后都把自己給整暈乎了。
其實連自己也不知道商鶴到底有沒有做措施。
醫生沒忍住笑著打趣,“哎喲,你是什麼笨蛋人,他和你同房的時候戴沒有戴啊。”
沈枝尷尬地垂著頭,不知所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應該沒戴。”
秦裴有些無奈,了眉心,直接問,“那你這次來,是想問什麼?”
“我肚子一直沒靜,別人勸我來醫院檢查一下,說怕是不孕不育。”
醫生又被沈枝逗樂了,捧腹哈哈大笑,“什麼不孕不育啊,就是你老公做了措施,你這個笨蛋人不知道而已。不然三個月,肚子都快顯懷了。”
說完,醫生被秦裴一個眼神橫過去,這才閉上,正襟危坐。
“行吧,我給你安排幾個檢查,等結果出來你拿過來給我看。”秦裴見沈枝一問三不知,只好先給檢查。
正當沈枝拿著B超檢查單從檢查室里出來時,和商鶴迎面對。
商鶴應該是跑著上來的,呼吸稍許急促,一縷碎發也落到額前,顯得有些凌。
不知道該和商鶴說什麼,就佇在原地不。手里的單子也得的。
商鶴闊步上去,一把將沈枝攏進懷里,大掌用力扣的腰,“檢查還差幾項?”
沈枝莫名覺得有些小委屈,抬手環住商鶴的脖頸,用額頭蹭著他的下,“還差子宮檢查。”
商鶴垂頭吻了吻沈枝的眉心,接過手里七八糟的單子,帶著前往相應的檢查室。
做完最后一項檢查,沈枝挽著商鶴的手臂回到了問診室。
秦裴和商鶴簡單打了個招呼,拿過檢查結果看了看,對沈枝說:“沒什麼問題,可能是同房的時候恰好避開了排卵期,所以才懷不上。”
沈枝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終于安然落下,挽著商鶴手臂的力道也因開心而重了幾分。
還好沒什麼問題。
沈枝又詢問秦裴關于備孕的方法。
秦裴瞧了眼畔帶著笑意的商鶴,叮囑道:“備孕期間最好別煙喝酒,尤其是男方,另外注意飲食,別熬夜。”
聞言,沈枝側過捶了商鶴一拳,頷首罵他,“我就說肚子怎麼老是沒靜,肯定是你煙喝酒的緣故。”
“我的錯我的錯,再也不沾那些了。”商鶴雙手置于沈枝腰兩側,和秦裴點頭示意了下,推著沈枝出了問診室。
車里——
商鶴大掌覆在沈枝的肚皮上,輕,“枝枝想懷寶寶了?”
沈枝將手蓋在商鶴的手背上,抬眼去瞧他,“不是你想要嗎,還拿協議威脅我,說什麼給你生一兒一,兒雙全之類的渾話。”
話語里帶著濃濃的怨氣,直撲商鶴面門。
他指尖卷著沈枝的鬢發,討好著笑,“我錯了我錯了,老婆別生氣。”
言歸正傳,商鶴親昵地抱著沈枝,面稍許不正經,“那是以前的壞蛋商鶴干的,現在的商鶴是好商鶴,絕對不會迫枝枝生孩子。”
“而且協議已經撕毀了,枝枝什麼時候想要寶寶,我們再要。”
沈枝被商鶴自夸似罵法給逗樂,側頭去看商鶴,口吻幽默,“也就幾天的時間,你這麼快就改邪歸正了?我有點不相信。”
“天地可鑒啊枝枝,我以我的吻來起誓。”商鶴住沈枝的兩腮,親了一口,“俗話還說,邪不勝正,正義的我已經打敗了邪惡的我。”
“商三歲,你好稚。”沈枝沒忍住捧住商鶴的俊彥圓扁。
兩人鬧了會兒,沈枝把昨天宋槐序的事告訴了商鶴。
商鶴那雙藏在金框下方的眸眼劃過一抹戾氣,但轉瞬即逝。
他垂頭托起沈枝的手,沉道:“枝枝怎麼看這件事?”
沈枝屈肘了商鶴的心窩,嗔他,“我跟你說不就是把決定權給你的?”
“可我的答案會讓你不高興。”商鶴眸黯淡幾分。
他攤開手指,與沈枝扣,低語,“我不想你和宋槐序多做接,也不想你去尋什麼所謂的份。”
沈枝抬起另一只手,覆在商鶴的手背上,和額頭相抵,“那你給我一個理由,我就不去。”
“宋槐序覬覦你,時刻都想挑撥離間。”商鶴稍稍向前探,叼住了沈枝的,碾語,“你是我老婆,唯一的份也只有商太太,我不想讓其他份來搶走你。”
沈枝仰頭,主迎合商鶴麻麻的吻。
話語斷斷續續,溫順極了,“那我聽你的。”
商鶴呼吸重了幾分,他嘆聲,“乖乖,怎麼又勾引我。”
沈枝趁商鶴說話,張咬住他的上,撒,“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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