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明遠看向顧時暮:“當時的形,和顧昨晚所說,幾乎一模一樣,如果不是當年顧年紀還小,和溫家也沒什麼集,我幾乎要懷疑是顧親眼所見了。”
唐夜溪忍不住又看了顧時暮一眼。
這一次,目中有了敬佩的神。
顧家這位太子爺兒……名不虛傳。
只是幾個疑點,他隨口拎出來,編了個故事坑人而已,沒想到,事實的真相,竟真如同他所說的一樣。
“這次的事,多虧了顧,”溫明遠看著顧時暮,激說:“如果不是顧揭開了真相,我們兄弟三個也許此生都會將害死我們親生母親的仇人當育我們長大的恩人。”
顧時暮傾傾角:“溫董事長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唐夜溪:“……”
說舉手之勞都不切。
分明顧太子爺兒就是隨口編個故事,故意惡心白海棠,并沒有幫誰報仇雪恨的意思。
不過,顧時暮揭開了真相,幫了溫明遠也是事實。
溫明遠激顧時暮,也是應該的。
“對顧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們兄弟三個來說,卻十分重要,”溫明遠說:“幸好白海棠還年輕,如果等老死之后,我們才發現真相,我們兄弟三人死后,無去見地下的母親。”
那將是他們兄弟三人,畢生的恥辱!
唐夜溪點了點頭,“白海棠的確可惡。”
害死了人家的母親,還讓人家兄弟三個把當親生母親孝敬,還不就說什麼姨媽為了照顧你們,寧可不生自己的孩子。
人厚無恥到白海棠那個份上,基本已經不算個人了。
畜生都不如!
溫玄說:“已經不是可惡了,是惡毒。”
他們兄弟四個心疼父親,真相揭開后,簡直把白海棠恨進了骨子里。
幸好真相揭開的還不算太晚,他們的父親還來得及報仇雪恨。
要是等白海棠壽終正寢了才發現這一切,他們父親連報仇出氣的機會都沒有,他們父親非得抑郁的吐而亡不可。
“確實,”唐夜溪附和了句,問:“白海棠呢?已經報警抓起來了嗎?”
“還沒有,”溫明遠說:“不但是我一個人的仇人和姨母,你還有兩個叔叔,我已經通知他們了,他們人在外地,會盡快趕回來,等他們趕回來,我們要共同商量,怎麼置白海棠。”
“哦……”唐夜溪明白了。
換句話說,就是仇不是爸一個人的仇,是溫家三兄弟共同的仇,爸不能只顧著他一個人出氣,得把兩個弟弟回來,有仇的報仇,有氣的出氣。
懂了!
坐在邊的顧時暮忽然湊到耳邊,在耳邊低語:“看來我們睡了幾個小時什麼好戲都沒錯過。”
聽他聲音含笑,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唐夜溪十分無語。
堂堂顧家太子爺兒,俊的跟謫仙似的,氣質也仙的好像隨時都能乘風歸去,格卻這麼的……八卦,真的好嗎?
顧時暮離太近,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還能嗅到他上清冽的薄荷香氣。
唐夜溪不習慣和人這樣親近,耳尖一熱,往旁邊躲了躲,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溫明遠:“爸,唐玲瓏呢?”
“唐玲瓏那邊我已經報警了,夜都的警方會出警抓捕,詳細形,我還沒問,”溫明遠說:“等你媽好了,我會帶你媽去看。”
這個“看”,不是看,而是去看唐玲瓏的下場。
他妻子最恨的人,非唐玲瓏莫屬。
恨不得將唐玲瓏剝皮食那樣恨,當然要去親眼看看唐玲瓏的下場,才能安心。
唐夜溪點頭,“到時我陪媽媽去。”
“乖。”溫明遠的目下來。
雖然他和唐夜溪之間不曾相過,但唐夜溪是個很容易討人喜歡人。
漂亮、氣質好、有涵養,寵辱不驚,不卑不。
如果唐夜溪是別人家的兒,他都不要欣賞喜歡,更何況唐夜溪是他的兒,是他和他妻子的骨。
有緣親的吸引,再加上唐夜溪個人魅力的加,他和唐夜溪多相一秒,對唐夜溪的喜歡就多上幾分。
父倆閑聊了片刻,飯了,唐小初和唐小次還沒醒。
溫明遠往樓上看了看:“要小初和小次吃飯嗎?”
“不用了,讓他們睡吧,”唐夜溪問:“舅舅和表哥呢?”
昨晚,唐凜然父子三人趕到之后,都在后面,沒怎麼說話,存在低的好比空氣。
唐夜溪猜,唐凜然三人大概是覺得愧對,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其實沒必要。
不管怎麼說,唐錦笛都曾救過的命,唐錦簫替延請名師,教習文練武,才會有今天不論面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從容自若,波瀾不驚的唐夜溪。
不管份怎樣改變,對唐錦簫和唐錦笛的激之從沒變過。
畢竟,也沒哪條法律規定,表哥就必須對表妹好。
唐錦簫和唐錦簫都曾對好過,承。
“你舅舅在這邊有他自己的房子,他們回他們自己的房子去住了,”溫明遠猶豫了下,說:“昨晚你去睡了之后,你舅舅和我說了很多道歉的話,他說,以前他不知道你的世,有很多對不住你的地方,請你原諒他,他說他愧對你,現在見到你就很尷尬,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你,讓我無論如何,都要代他向你說聲抱歉。”
唐凜然也對他說對不起了。
說他對不起他和他妻子,他們的兒就在他眼皮底下,他卻沒照顧好,讓吃了很多苦。
他除了安唐凜然,說沒關系,事已經過去了,讓他不要放在心上之外,無話可說。
他這當父親的都沒照顧好自己的兒,他有什麼資格怪別人?
他看著唐夜溪,輕聲說:“溪溪,爸爸媽媽欠你太多了,以后,爸爸媽媽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唐夜溪盈盈一笑,“我也會好好孝順爸爸媽媽的。”
溫玄澈去廚房催了早餐之后,回房間洗了個澡,換了服,回到客廳,剛好聽到唐夜溪這句話。
他忍不住停下腳步,暼了唐夜溪一眼,譏嘲的嗤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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