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安充耳不聞,仰臉看唐夜溪:“溪溪,我想了一晚,我都想通了,你不喜歡我,是應該的,因為唐玲瓏是我的親生母親,雖然沒養過我,但我是生的,你恨屋及烏,討厭我是應該的,可是,溪溪,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搶走我的爸爸媽媽和哥哥們,不要搶走我的家!我在這個家中長大,爸媽和哥哥們是我生命中的一切,失去了他們,我就什麼都沒了,我不能失去他們,我真的不能失去他們,所以,溪溪,我求求你,求求你讓我留下來,繼續做爸爸媽媽的兒,做哥哥們的妹妹,我發誓,以后我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不和你爭、不和你搶,你就把我當你的傭人,讓我留在家中伺候你,行嗎?”
“安安,你別這樣!”溫玄澈心疼壞了,蹲下去扶。
他妹妹是溫家的千金大小姐、是溫城的公主,從小到大,千百寵,高高在上,可現在,竟然卑微的跪在地上,乞求唐夜溪,只為了能在家中有一個容之地。
可這原本就是的家啊!
從出生就待在這個家里,在這個家中待了二十多年,怎麼能就因為不是爸媽的親生兒,就讓離開這里呢?
一個小姑娘,大學還沒畢業,現在把趕出去,以后讓怎麼活?
溫安安跪在地上,痛哭失聲:“四哥,你別管我,我不能失去你們,真的不能……我只要一想我以后沒爸媽、沒哥哥、沒家了,我就比死了還要痛苦……四哥,你讓我求求溪溪,求溪溪原諒我,讓我繼續留在家里,做爸媽的兒,做哥哥們的妹妹,溪溪,我求求你了!”
雙手撐地,“砰”的一聲將額頭磕在地上。
唐夜溪居高臨下看著,忽然想到一句話:風水流轉。
當初,剛到唐家時,本沒做錯什麼,就因為是唐玲瓏的兒,溫安安和唐錦依就把堵在墻角,拳打腳踢。
再后來,兩個人侮辱過,用馬鞭過,抓著的腦袋往池塘里按,冬天斷房間的暖氣,往被子上潑涼水,夏天弄壞房間里的空調,抓幾百只蚊子扔進的房間里,把門窗鎖死,讓一晚上睡不了多長時間,還被蚊子咬的滿的包。
這樣的事,不勝枚舉。
幸好后來大表哥從國外留學回來了,救了一條小命,不然,早晚要死在和唐錦依手中。
當然,那些事,唐錦依是主謀,溫安安只是幫兇。
溫安安比唐錦依會裝。
唐錦依手的時候,會站在一邊看似像是在弱弱的勸,實際上,則是煽風點火,讓唐錦依更恨、更討厭。
們還曾經試圖劃爛的臉,毀的容貌。
那一次,也是溫安安慫恿的。
溫安安對唐錦依說,長的漂亮,長大以后,或許會勾引唐錦簫或者唐錦笛。
溫安安說,在古代,表哥表妹是可以通婚的,親上加親,很擔心,唐錦簫或者唐錦笛會對日久生,娶做唐錦依的嫂子。
于是,唐錦依就惦記上了的臉,試圖毀掉的臉,讓變丑八怪。
好在,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一直在反抗,雖然吃了不苦頭,但好歹把容貌保住了。
再后來,大表哥回來了,大表哥護著,又給請了師父。
認了師父,和師父習文練武,回唐家的時間了,才終于逃了溫安安和唐錦依的魔爪。
那些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可此刻再想起來,記憶猶新。
那時的溫安安,是溫家大小姐,驕縱、跋扈,張揚,任誰看,也是天之。
可現在,跪在的腳下,痛哭流涕。
唐夜溪笑了。
蹲下,饒有興致的看著溫安安:“溫安安,在你跪地求饒之前,你為什麼不想想,你以前曾經對我做過什麼?你罵過我,打過我,侮辱過我,甚至,你還慫恿唐錦依,毀掉我的臉,我們兩個之間,說句仇深似海,也不為過,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踩你一腳,就是我心開闊有雅量,你讓我替你求,憑什麼?”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溫安安哭著說:“那時我年紀小,不懂事,后來懂事之后,我就沒再做過了。”
“你不是不想做了,你是沒能力做了,”唐夜溪淡淡說:“我們長大之后,我有了自保的能力,你和唐錦依打不過我,大表哥又護著我,你想再把我怎樣,你也做不到了。”
溫安安哭著說:”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已經過去很久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不敢了,求求你,溪溪,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不要讓我離開爸媽和哥哥,我求求你了!“
唐夜溪低頭看著,輕輕笑笑,“溫安安,那些事,對你來說,可能只不過是小時候發生的趣事,對我來說,你和唐錦依用鞭子我留下的傷疤,至今還烙印在我的上……溫安安,我沒你想的那麼大度,我不會原諒你,有這力氣,你還是求別人去吧!”
聽到說的那句“你和唐錦依用鞭子我留下的傷疤,至今還烙印在我的上”,顧時暮眸深了下。
原本坐的離溫家人遠遠的,哄著兒子們玩兒的他,側臉朝唐夜溪看過去。
他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忽然想看看上的傷疤。
的皮很好。
雪膩,潤澤,像是上好的牛,細膩的連個細孔都看不到。
渾上下,只要是在服外面的,都是這樣完無瑕的。
藏在服下的呢?
有很多傷疤嗎?
那是他兒子們的母親。
想到曾被人鞭打,在花瓣一樣的上留下了疤痕,他的心中泛起強烈的不適。
此時此刻的他,特別想開唐夜溪的服看看,唐錦和溫安安在唐夜溪的上曾經留下過多傷疤,然后……加倍奉還給們!
溫明遠的心比他的心更簡單直白。
想到他的養曾經把他的親生兒打的遍鱗傷,他除了心疼還覺得恥辱。
他一向自視甚高,卻連自己的親生兒都沒看好,害從小吃了那麼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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