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麼大方,”百里隨冰冷冷說:“我只想娶溪溪做我的妻子,這輩子,我要是娶不到溪溪,我活著沒有任何意義。”
百里映寒頭疼的厲害。
他弟弟有病。
中度躁狂癥。
他花費了很多時間和心,才讓他弟弟從對唐夜溪的偏執中走出來,可現在,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弟弟明明已經很久沒提起過唐夜溪了,就像是徹底把唐夜溪給忘記了,他也特別注意不讓任何人在他弟弟面前提起有關唐夜溪的任何事。
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他弟弟為什麼又忽然想起了溪溪?
他想到這里,便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隨冰,你不是已經把溪溪給忘了嗎?我們兄弟倆最近生活的很好,對不對?你為什麼忽然又想起了溪溪?你答應過我,不會再聯系溪溪,也不會再關注溪溪的事,你怎麼知道溪溪嫁給顧時暮的?”
“溫安安告訴我的,”百里隨冰淡淡說:“告訴我,溪溪嫁給了顧時暮。”
“溫安安……”百里映寒眼中閃過一道寒。
他下心中對溫安安的厭惡和憤怒,溫聲對百里隨冰說:“隨冰,你冷靜下來,仔細想一想,溫安安和溪溪是敵人的關系,會幫助溪溪嗎?不會!之所以把溪溪的事告訴你,就是想要害溪溪,你要幫害溪溪嗎?”
“你怎麼會害溪溪?”百里隨冰揚聲說:“我不會!這世上沒人比我更溪溪,只要溪溪和我在一起,我會讓做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隨冰,你不要想當然了好不好?”百里映寒下心中的煩躁,努力溫和說:“隨冰,溪溪不喜歡你,不想嫁給你,就像我幫你找一個好人,我告訴你,那個人比全世界任何人都更你,一定會對你好,我讓你娶,你愿意娶嗎?”
“我不娶,”百里隨冰說:“我除了溪溪,誰都不娶。”
“是啊,你不愿意娶你不的人,溪溪和你一樣,也不愿意嫁給不的人,”百里映寒耐心勸說:“隨冰,溪溪不你,已所不,勿施于人,你覺得娶一個不的人會讓你痛苦,那麼溪溪嫁一個不的男人,也會痛苦,你舍得讓痛苦嗎?”
百里隨冰抿了抿,執拗說:“會喜歡上我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直生活在一起,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都很快樂,喜歡我!”
“可對你的,是親,不是!”百里映寒聲說:“隨冰,你別做傻事,現在,溪溪還把你當哥哥、當親人,如果你做了傷害的事,會把你當敵人、當仇人,你想和溪溪當敵人嗎?”
百里隨冰攥手機,抿了下角:“來不及了……”
百里映寒皺眉:“什麼來不及了?你干什麼了?”
百里隨冰煩躁的擰起眉心,“大哥,你不用管了,我的事,我會理好!”
“百里隨冰!”百里映寒怒喝:“我是你哥哥,我怎麼能不管你?我不想你做下悔恨終生的事,你告訴我,你對溪溪做什麼了?”
百里隨冰想到臥室里的唐夜溪,結了下,啞聲說:“沒做什麼……”
“開視頻!”百里映寒扔下三個字,手機掛斷。
很快,他發過來視頻邀請。
百里隨冰雖然不想接,可他一向聽百里映寒的話,現在也拒絕不了,只能接了視頻邀請。
百里映寒站在他寬大的辦公桌后,視線盯著視頻中的百里隨冰:“隨冰,告訴我,你對溪溪做什麼了?”
百里隨冰不敢與他的目對視,“真沒做什麼……”
百里映寒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將左手掌心在辦公桌上,拿起桌上的裁紙刀,用力扎了下去。
裁紙刀穿他的手掌,扎在書桌上,他的臉痛的一下白了,額上瞬間冒出冷汗。
百里隨冰驚呆了。
他呆怔了片刻,怒吼:“大哥,你這是干什麼?”
“我說了,我不想讓你做悔恨終生的事!”百里映寒盯著他,眼神漆黑,目幽冷,“隨冰,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決心,溪溪救過我們的命,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如果你做了對不起的事,而我無法補償的話,我就只能以死謝罪!”
他盯著百里隨冰的眼睛說:“隨冰,你知道,我說到就能做到,對不對?”
對。
是的。
他說到就能做到。
他的這位大哥,看上去溫儒雅,最好脾氣不過,可是一個只有好脾氣的人,怎麼可能帶著他,從財雄勢大又心狠手辣的繼母手中奪回家產?
論心機、論手腕、甚至論心狠的程度,他的大哥只會勝過他。
只不過,和他不一樣的是,在這個世界上,他只在乎他大哥和唐夜溪,他大哥卻仍舊喜歡這個世界。
他覺得這個世界除了他大哥和唐夜溪都是臟污的,他大哥卻始終認為,這個世界明多過黑暗。
他大哥總會對他說,只要他對這個世界溫以待,這個世界就會回報溫和明給他。
對此,他嗤之以鼻。
只要他對這個世界溫以待,這個世界就會回報溫和明給他?
狗屁!
他對唐夜溪還不夠好嗎?
他恨不得把整顆心都掏給唐夜溪,可唐夜溪卻怎麼也不肯嫁給他。
他厭惡這個世界,如果不是因為大哥和唐夜溪,他可能早就死了。
可他是大哥唯一的親人了,他死了大哥會傷心,而且,他還想娶唐夜溪為妻。
如果可以娶了唐夜溪做他的妻子,他們就可以一輩子在一起了,他和他的哥哥還有溪溪就可以像他們小時候那樣,一直在一起,永遠不用分開。
那一定是這世上最妙的事。
因為有這兩件事牽扯著他,他才忍著不耐煩,活在這臟污的世上。
可現在,他大哥用自己的生命威脅他,讓他不準對唐夜溪做什麼。
他不對唐夜溪做什麼,他怎麼娶唐夜溪呢?
他都想好了,顧時暮那樣的男人,肯定不會要被別人染指過的人。
第一次見麵,她被他拖進小黑屋……第二次見麵,把她嚇到腿軟……第三次見麵,她滾下樓梯頭破血流,他猶如天神降臨擁她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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