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夏凌嶼的親生母親凌雪,夏老太太了眼眶,“夏茂盛上高三的時候,我生了一場重病,差點死了,小雪千里迢迢從夜都跑去大涼山看我,給我了手費,救了我一條命……”
“媽,您說這些干什麼?”周思南的臉十分難看,甩開的手說:“媽,盛哥的同事日理萬機,都很忙,沒時間聽你這些家長里短。”
夏茂盛也一頭是汗的勸夏老太太:“媽,有什麼話咱們回家說吧,我知道我錯了,我混賬,以前都是我做的不對,等回了家,您怎麼打我罵我都行,咱們別在這里說了。”
太丟人了。
剛剛只在高智翔一個人面前說那些事,他就覺得無地自容,現在又跑到外面來說,眼見著聚過來看熱鬧的同事越來越多,他頭皮發麻,想死過去的心都有了。
“你們兩個都沒良心,回家說沒用,”夏老太太冷冷說:“你媳婦不是說委屈嗎?理不說不明,事不說不清,既然說委屈,咱們就把事說出來,讓大家給評評理,看看到底是不是我老婆子委屈了!”
周思南臉難看的說:“媽,清難斷家務事,家務事向來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大家都很忙,沒時間聽我們家的家長里短,您別在這里浪費大家的時間了,趕跟我回家吧!”
沒想到,一向老老實實待在大涼山,和夏茂盛結婚五六年都沒來夜都一趟的老太太忽然跑到夜都來了,還給整這麼一出。
怎麼敢?
不要兒子的臉面了嗎?
不怕壞了兒子的前程嗎?
是不是瘋了!?
“清之所以難斷家務事,是因為像你說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可你有理嗎?”夏老太太鄙夷的看著質問:“你和夏茂盛結婚五六年,我就在你和夏茂盛結婚之前見過你一面,你和夏茂盛結婚之后,這是我第一次見你,你生的那兩個孩子,我一面都沒見過,你和我講講,你的理在哪里?”
科研院的工作人員很多,此刻,周圍已經聚集了十幾個人,先到的給后來的解釋發生了什麼事,十幾雙眼睛看著夏茂盛和周思南,沖他們指指點點。
周思南臉上掛不住,冷著臉說:“我和盛哥結婚不久,我就懷孕了,大涼山那麼遠,路不好走,我怎麼去?我不是不想去,我是想等孩子大一點再去,可很快我又懷孕,生了二胎,我嫁給盛哥六年,懷了兩次孕,生了兩個孩子,兩個孩子不好,我經常帶著孩子跑醫院,我怎麼去山里看您?”
“你去不了,夏茂盛呢?”夏老太太質問:“夏茂盛和你結婚六年,就回去看過我一次,就那一次,還是我著他回去接小嶼來夜都上學,他不得不回去!你懷孕,你生孩子,你不能去山,夏茂盛也去不了?”
“盛哥工作多忙啊?”周思南說:“盛哥一進項目組就三五個月,我在家里帶著兩個弱多病的孩子有多難,您知道嗎?”
周思南眼圈紅了,“媽,我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好,讓您到這里來鬧,但我求您,跟我回家行嗎?這里是盛哥的單位,不是街道辦事,您在這里大吼大鬧,對盛哥影響不好,有什麼問題,咱們回去說,您看行嗎?”
“你可真會裝好人!”夏老太太冷笑,“我打聽過了,夏茂盛有時候進項目組,一進去就三五個月是不假,可他單位有規定,進項目組五個月,會有四五十天的假期,四五十天,他就不能回去看看他病的快死的老娘,他生下來沒多久就沒了親娘的兒子?”
從后拉過夏凌嶼,夏凌嶼的小腦袋,憐惜說:“可憐我小孫孫,生下來沒多久就沒了親娘,他狠心的親爹娶了后老婆就不要他了,把他扔在大涼山一扔就扔了四五年,這四五年,他沒回去看過他親兒子一面!”
圍觀的人看看那一老一小,再看看夏茂盛和周思南,眼中都是不可思議的神。
夏茂盛在科研院的名聲很好。
他是院里最年輕的副院長,也是科研院里長的最好看的男人,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滿的書卷氣,清秀文雅,很招人好。
正因為他在科研院的名聲好,圍觀的人才覺得不可思議。
夏副院怎麼看都是個善良、有正義、孝順有擔當的好男人,誰能想到,他把不好的老娘和剛生下來不久的兒子在老家一扔就扔了四五年,期間竟然一次都沒回去看過!
這做的也太過了吧?
太沒良心了!
圍觀的人看夏茂盛和周思南的目都不對了。
看著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夏茂盛只覺得無地自容。
他真不是故意不回去看他媽和他兒子的,只是每次就要走了,家里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把他給耽誤了。
他真的想回去的,只是每次都不能行。
可這些話他就算說出來也沒用。
說出來,也會被人當做是狡辯。
沒人會同他,只會更讓人唾棄。
周思南沒想到夏老太太竟然一點臉面都不給夏茂盛留,把所有事都攤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確定老太太是瘋了。
如果不是瘋了,怎麼會跑到兒子的工作單位來這樣敗壞兒子的名聲?
夏茂盛是的親生兒子啊,不是的仇人,怎麼能這樣做?
氣的指尖冰涼,替夏茂盛分辯:“媽,你誤會盛哥了,盛哥不是不想回去看您,只是每次他想回去看您的時候,總是不巧,有事發生,要麼是我生病了,要麼是孩子生病了,他一進項目組就好幾個月,好容易從項目組出來了,孩子生病他要是還不陪著孩子去看病,把孩子丟給我一個人就過分了,因為這個,他才沒回去看您,媽,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不夠好,可也請您老人家諒諒我們,我們兩個人要帶兩個孩子,晨晨和還不好,我們真的很難,絕對不是故意不孝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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