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顧時暮點頭，對顧寒說：“阿白說的沒錯，協議就是寫給齊采薇看的。”

顧寒思忖片刻，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直暗沉的眼睛，忽然漸漸的明亮起來，“大哥……如果……我是說如果，事真像你和阿白所說的那樣發展……采薇姐想要嫁給我，而我讓采薇姐看了我和大哥的協議，采薇姐依然愿意嫁給我，那是不是就說明，采薇姐對我的是真的？”

真的在歷盡千帆后，知道了誰才是真心喜歡的人，然后上了他……

“別做夢了！”顧時暮毫不客氣的打破了他的幻想，“如果你只是想得到齊采薇那個人，我無話可說，可如果你想在齊采薇上尋找真，你就別做夢了！像齊采薇那樣的人，只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最的人只有自己！”

“大哥，你為什麼這麼說采薇姐？”顧寒不解的問：“除了這次采薇姐給大哥下藥做的不對，采薇姐沒做錯過別的事，采薇姐喜歡大哥，未必是因為大哥的榮華富貴，可能僅僅是因為大哥本太優秀，采薇姐才會被大哥吸引，大哥不能因為采薇姐你，就覺得采薇姐嫌貧富，大哥對采薇姐……是不是有偏見？”

“我對沒有偏見，”顧時暮淡淡說：“齊采薇算是個聰明的人，從沒有明目張膽的恃強凌弱，仗勢欺人，可從骨子里散發的嫌貧富，捧高踩低的本質是瞞不過聰明人的，的善良只是偽善，骨子里自私又涼薄，永遠只能同甘不能共苦，你功的時候，可以對你笑的比還甜，你一無所有之后，跑的比任何人都快！”

“我同意大哥的話，”顧白附和說：“二哥，我和大哥、三哥都不太喜歡，對咱們兄弟幾個是不錯，可那是因為咱們四個都是功人士，和咱們哥兒四個關系好，多風？可在外面，跋扈著呢，可把自己當回事了，明明只是顧家的表小姐，卻標榜自己是顧家唯一的大小姐，想讓整個夜都的千金名媛全都捧著！以前看父親疼，我才懶得搭理，反正我是從很早之前就看不順眼的。”

顧寒沉默不語。

他們兄弟四個從小一起長大，他當然知道，他們兄弟四個當中對齊采薇最好的人是他。

不。

應該說，他們兄弟四個從小和齊彩薇一起長大，他們兄弟四個彼此之間手足深，但對齊采薇……只有他待齊采薇像親姐妹一樣，他大哥和兩個弟弟對齊采薇……就是普通的面子。

看在他們父親的面子上，不得不照顧的面子。

真理掌握在極數人手中的況不是沒有，但是極發生。

難道……真的是他眼瞎？

他痛苦極了。

他也不想喜歡齊采薇。

喜歡一個深著自己大哥的人，怎麼聽都不是件彩的事。

如果可以，他也希他和他的大哥、弟弟們一樣，把齊采薇當一個普通的人。

可他做不到。

無論怎麼努力都做不到。

他痛苦地抱住腦袋，揪頭發，用力搖頭。

“二哥……”顧落白同的了他的肩膀。

“算了，不說這些。”顧時暮不再和他糾結這個。

他知道，現在無論他說什麼，顧寒都聽不進去。

這世上有很多像顧寒這樣的人，一旦陷進里，別人說什麼都進不去他們的耳朵，更不了他們的心。

除非有一天，等他們親到其中冷暖，心冷了，涼了，他們才肯死心回頭。

“接著說協議的事，”顧時暮說：“我剛剛和你說的那些，不但會在協議上寫清楚，對外我也會這樣宣布，你只要自己知道，我還拿你當兄弟，不會因為你犯傻，就和你斷絕關系就好，對外，我會宣布，你被顧家逐出門戶……阿寒，我這樣做，你能接嗎？”

說實話，顧寒不愿接。

只是，是他先讓父親和大哥失了，他沒有不接的理由。

他點頭，“我全都聽大哥的。”

“好，那就這樣定了，”顧時暮也抬手了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雖然我籌劃好了一切，也想好了應對的辦法，但我依然希事不要走到那一步，希你可以早些回心轉意，早日認清齊采薇的真面目，收回你放在齊采薇上的心。”

“就是，”顧白說：“二哥，天涯何無芳草？隨便一棵就比齊采薇好，你干嘛非要吊死在齊采薇那棵樹上？齊采薇給大哥下過藥，想要爬大哥的床，如果你真娶了齊采薇，以后逢年過年，你怎麼帶著和我們在一個桌子上吃飯？”

“那是絕無可能的事，”顧時暮堅定說：“無論如何，以后齊采薇都別想再走進顧家的大門一步，更別想和我同桌吃飯，我不管是什麼份，我都絕不會接。”

“大哥……”顧寒幾乎是哀求的看他，“如果……如果采薇姐不嫌棄我一無所有，真的喜歡上我呢？即便真的喜歡上我，你也不能接做你的弟妹嗎？”

“我不相信會如你所說，真正上你，因為不是那樣的人，”顧時暮堅定說：“而且，即便如你所說，真正上你，我也不會接做我的弟妹，為顧家的一份子！”

一個妄圖用藥控制他，和他發生點什麼的人，他想想就覺得惡心。

機緣巧合，他才會因為唐夜溪的出現，忘記他年時偶遇的那件惡心事對他造的影，為了一個正常的男人。

幸好他及時發現了齊采薇的謀，沒讓齊采薇真的對他做點什麼，不然他的心理影肯定會加重，以后看到人就惡心，那他還怎麼和唐夜溪過正常夫妻的生活，給他的兒子們一個完的家？

現在的他，想到齊采薇這個名字就作嘔，讓他接齊采薇做他的弟媳，和齊采薇為一家人，逢年過節一家人和和的坐在一起聚餐？

只要想一想，他就覺得滿心憎惡，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他堂堂顧家主，為什麼要這樣委屈自己？

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