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警察上車離去,溫安安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沒有娘家可回。
不管是養父母還是親生父親,都不管的死活了。
也沒有朋友家可借住。
以前的那些朋友,都是塑料姐妹,見落魄,全都譏諷嘲笑,看的笑話,沒有一個肯真心真意的幫助。
只能去住酒店。
雖然還沒來得及哄王沛東過戶一些房產給,但王沛東還是給了一些錢的,住酒店,暫時還住的起。
可以后呢?
王沛東給的錢,用來零用,看著很多,可是在夜都買房子絕無可能。
堂堂溫家大小姐,居然連一棟屬于自己的房產都沒有,只能去住酒店!
怎麼就把日子過現在這樣了呢?
溫明遠和唐水晶,他們為什麼能這麼狠心?
養條狗養二十多年也有了,為什麼他們對能做到如此的絕?
哪怕離開溫家時,他們能多給一些財傍,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恨他們。
可他們價過億,卻不肯分一點點給,任過現在這樣生不如死的樣子。
他們太無了,無無義,畜生不如!
在心里把所有的溫家人和顧時暮、唐夜溪罵了一個遍,可再怎麼罵,也改變不了現在的境。
沒辦法,只能收拾好行李,用手機約了一輛車,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
兩天后,王沛東終于熬過了四十八小時,重新見到了外面自由的藍天。
他馬不停蹄的趕往家中,想盡可能多的轉移一些資金到他國外的賬戶上,然后再把他收藏的古董字畫首飾轉移到一個的、沒有人知道的銀行保險箱。
原本,他名下所有的財產,他誰都不想給的,因為他覺得,就算他被判刑,幾年之后他還能出來。
等他出來,只要他手里有錢,他還能過他舒舒服服的后半生。
所以,他一定要的抓住他手里的錢,只有他手里有錢,萬一獄,出獄之后,他才能繼續過他的好日子。
他全都盤算好了,可他的律師忽然聯系到他,對他說,溫安安要和他離婚,分他的財產,他兒子把溫安安從別苑里趕了出去,可溫安安不肯走,口口聲聲說是他的妻子,他所有的房子都能住。
他立刻就炸了。
他落到現在這步田地,都是被溫安安給害得,溫安安就是個掃把星,毀了他,還想分他的財產?
他怒不可遏的對律師說,他和溫安安簽訂了婚前財產協議,溫安安沒有資格分他的財產。
但律師說,據他和溫安安簽訂的婚前財產協議上的規定,他的財產婚后增值部分有一半屬于溫安安,而且,只要溫安安還是他的妻子,就有資格住進他名下的房子。
他恨不得溫安安去死,怎麼愿意讓溫安安住他名下的房子?
于是,他同意簽訂贈予協議,把他名下所有房產和不產都贈予他兒子,這樣,溫安安就沒辦法再住進他們王家的房子了。
然后,他讓律師幫他起草離婚協議書,務必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和溫安安離婚。
他之所以被顧家盯上,都是因為他被溫安安給連累,也許他和溫安安離婚之后,顧家就會放他一馬了。
他的律師找到了溫安安,可溫安安堅決不同意離婚,除非給一千萬現金和一商鋪,一棟別墅。
溫安安是顧家的眼中釘,他要是膽敢給溫安安那麼多財產,豈不是和顧家對著干?
敢和顧家對著干,他死的更快!
他不同意溫安安的要求,溫安安就咬死了不和他離婚。
溫安安不肯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他就得起訴離婚。
起訴離婚,最快也要六個月才離的掉,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他等不了那麼久,所以,他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從拘留所出來,第一件事是要去藏匿財產,第二件事,就是去找溫安安,溫安安和他離婚。
先做什麼,再做什麼,他全都計劃好了,可他前腳進家門,后腳他兒子就到了。
他兒子站在他面前,冷冷的看著他,冰冷的目不像是在看自己的親生父親倒像是看一個陌生人:“爸,媽醒了,說,想見你。”
“你說什麼?”王沛東猛的打了個激靈:“你媽醒了?”
“對,”王益爍說:“手很功,我媽今天早上就醒過來了,想見你。”
王沛東眼前一黑,一陣劇烈的頭暈目眩……他前妻竟然真的醒過來了!
他在劫難逃了!
不。
不對。
他和他前妻那麼多年的,兩人還共同孕育了一兒一,他前妻肯定不希他們的兒有一個坐牢的父親,只要他求他前妻不要說出真相,承認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樓梯的,他就可以平安無事了!
想到這里,他的神忽然振起來,“你媽醒了真是太好了!走,我們這就去看!”
他急匆匆的朝外沖去,王益爍站在他后看著他的背影,臉上漸漸出現譏嘲的表。
王沛東很快趕到醫院,見到了他的前妻許如蘭。
許如蘭臉蒼白的躺在病床上,看上去特別的憔悴虛弱,但確實是醒著的,見他進來,目冷冷的落在他的臉上。
“如蘭,你沒事吧?擔心死我了!”他做出驚喜的樣子,沖過去,在病床邊蹲下,握住許如蘭的手:“如蘭,你不知道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我多著急,還好,你終于醒過來了!”
“是嗎?我以為,你恨不得我快些死。”許如蘭說話有些費力,還有些模糊不清,但仔細聽,可以聽得出說了什麼。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雖然我們離婚了,但你還是咱們兒子兒的親生母親,我當然盼著你快點好起來,以免咱們的兒子兒傷心!”王沛東怕當著別人的面說出不該說的話,轉對跟在他后進來的王益爍說:“小爍,你先出去,我和你媽單獨聊聊。”
“好。”王益爍幾不可見的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讓病房里的醫生和護士和他一起離開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王沛東和許如蘭兩個人,原本蹲在病床旁邊的王沛東,握著許如蘭的手,“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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