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道回府到酒店,臨近七點半了。
付政霖定了會所,梁枝本是不想去的,累得渾無力,走一步都在發,“老”眼昏花,卻難耐他央求。
開出條件:“今晚讓我睡好,不準折騰我。”
他手指一勾,挑起一邊角,笑得壞壞的:“行。”
語氣倦懶不羈,充滿著魅力。
而隻覺得後背脊發涼,骨悚然,有種被人攝了心魄的恐然。
付政霖說是高中同學,個頂個的二世祖,但大多梁枝都不臉,男男一群人中,隻認得個謝延。
幾個人浩浩的進了門,有說有笑,在這種場合上,有錢人很會控場麵。
仿佛他們天生要比窮人來得明,氣氛拿得遊刃有餘。
梁枝顯得有些格格不,像是被強塞進來充數的。
人群中經過時,沒人注意到。
謝延走在最後一個,他目已經掃到,定睛一看,似認出了人:“你是……德行私教機構的梁枝吧?”
“謝先生。”
謝延是德行的客戶,他的外甥之前一直在德行教,帶領的是陸忍手下最能幹的私教老師。
那年還隻是實習生,幫忙端茶倒水時,兩人在機構打過照麵。
生得好看,謝延就多跟說了幾句話。
謝家在廣府門庭大的,算是難得的三代書香之家,謝延模樣俊俏得很,斯文沉穩型,但格卻是背道而馳。
他的花邊新聞,都能拍一部電視劇那麽臭長。
“我還以為認錯人了,你也來這吃飯嗎?”
男人勾著翹著眉,總有種輕佻。
梁枝微笑,張要吐聲時,去前臺的付政霖折返回來,他撇了一眼謝延,冷冷的說:“搭訕,這是我的人。”
“哦?”
謝延曖昧不止的哦了聲,連忙笑起來:“你的人?你不是結婚了嗎?”
付政霖抿一嘖,不耐煩:“這就是我老婆,你有意見啊?”
一句話,引得謝延深思,看梁枝的眼神都著那種特別探究的芒,好幾秒:“真是還是假是?”
“你怎麽跟這隻狗認識的?”
付政霖比梁枝高一截,他扭頭低垂雙目質問,迫很強。
快速跟上節奏:“謝先生以前是德行客戶。”
在外人麵前,梁枝還算很給付政霖麵子,謝延沒好氣:“怎麽說話呢?張口閉口就是狗的,在人麵前要斯文。”
謝延跟他,還有付南顧巡幾人是死黨,謝狗這名字是從初中就開始喊起的。
“這個是我高中同學謝延。”付政霖各自介紹了一遍:“梁枝。”
謝延笑得很歡:“我知道,用不著你介紹,況且梁小姐這麽漂亮,我這人……”
“打住。”
梁枝站在付政霖側,規規矩矩,安安靜靜也不做聲,但付政霖滿的醋味掩都掩不住。
謝延心裏都快樂開花兒了,難得見這尊男菩薩開眼,為所困。
付政霖明晃晃的,當著人麵囑咐梁枝:“他這種人,以後你看著離得遠遠的。”
其實大家都明白,他聲明過的人,誰還敢?
謝延不知別人,但他謝延指定是不會,朋友妻不可欺。
進電梯時,他笑著看向梁枝:“我這人開玩笑,弟妹別太介意啊!往後有什麽事,哥能幫得上忙的,一定幫你。”
但笑不語。
謝延比付政霖大一個月,按理說,算是謝延的弟妹,可跟付政霖……
包間裏氛圍已經鬧開了,線昏暗。
付政霖摟著梁枝進門,群人目紛紛投來,有機靈點的,立馬站起讓了位:“這是嫂子呢吧?來這邊坐。”
“這位置給人坐?”
聞聲,坐在中間的生跟著起來:“坐我這,坐我這。”
付政霖掌心在後腰上,輕輕推了把:“過去坐,別拘謹著。”
梁枝很不適應,著走進去。
付政霖眼尖心細,稍微的表變化看在眼中,拎了個人吩咐:“程佳,逗嫂子開心這事就給你了。”
程佳比梁枝大了四歲,嫂子也難以啟齒的。
他越過幾人,俯湊近坐著的梁枝,蜻蜓點水般在額間印吻:“乖乖等我,我跟謝延進去聊點事。”
謝延是律師,手段相當厲害,付南的事他有助於人。
梁枝微不可聞的嗯一聲。
“咦……”
“老付,這還有人呢!”
“他真當這無人區了?”
一群人起哄,有笑的,有嫌的,更有惡趣味,大家都懂也看得出,付政霖遊戲人間這些年,這算是徹底收心了。
對梁枝更是加上了一層“為民除害”的濾鏡,能收了付政霖這妖孽的人,不簡單啊!
付政霖朝眾人了眼,說:“我老婆在私教機構工作,你們誰家裏有個孩子需要老師的,就找。”
“喲,你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
有人開玩笑:“就不怕人把拐走了?”
付政霖挑著眉,嗤笑:“隻準給企業微信,私人別想。”
他給梁枝擴路子,一群人跟聊得很開,當場加了企業微信,聲稱回頭介紹客戶。
隻要是付政霖開的金口,基本上沒人不給麵子的,一屋子做生意的有錢人,誰手裏還沒幾百個客戶。
梁枝這一趟沒白來,賺得盆滿缽滿,眼睛裏都冒金。
飯局間,被人勸了點酒,胃裏灼燒難忍。
付政霖把抱著,掌心蓋在肚皮往上的胃部,反複:“好點沒?”
“還是想吐。”
梁枝噘,瞇著的一雙桃花眼不大,眼裏盡是迷離之,忽然就手攬在他腰上,輕輕抱住,裏含糊不清。
付政霖仔細聽:“阿枝,你在說什麽?”
把臉從他口抬了起來,眼淚婆娑的向他:“謝謝你……”
他猛地笑了:“那你打算怎麽謝我?”
梁枝腦子混沌,想很久溫溫吐聲:“隻要不是上床……我今天喝醉了,上不了……不過我可以親親你。”
說著,已經行,從車座上爬起來,勾住他脖子往上親。
沒找準位置,親在付政霖鎖骨,他抑嚨要發出的悶哼聲,眼底是一簇簇,即將傾盆而下的火焰。
熊熊燃燒,勢要將燃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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