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盯著他看:“為什麽要看鬼片?你有大年三十看鬼片的癖好嗎?”
別人都是爭著看春節聯歡會,他竟然選鬼片。
付政霖的提議令人覺得匪夷所思。
然而,他淡定又從容,臉上不顯山水,語氣口吻平淡到極致的吐出三個字:“刺激啊!別人都在看晚會,我們看鬼片,你不覺得刺激嗎?”
“不覺得。”
梁枝塞了蝦,不自覺的離他遠幾分。
付政霖火眼金睛,將這些小作,小心思都盡收眼底:“我陪你看啊!有我在不用怕的。”
倒不是生怕,隻是覺得心裏發悚。
“我可以拒絕嗎?”
“那你可以一個人在樓上,我在客廳自己看。”
他故意用這種話套路,話音一落,果不其然梁枝心裏更慌了,一想到隔著一層樓,聽到樓下鬼聲四起的場景。
隻覺頭皮炸裂。
“付政霖,你故意悚的呢?”
他擺出一副坦然自然的姿態:“沒有啊!你不敢看,總不能也限製我的自由吧?”
確實不能。
梁枝扭開臉,又夾起一塊魚吞咽下去,魚刺刺了下嚨,麵前忽然多出一隻手,男人掌心住水杯:“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切。”
不樂意,越過他的手去拿旁邊的水杯。
梁枝仰起脖頸,咕嚕嚕喝下去好幾口,付政霖就一直看著,直到臉上毫無異樣,這才鬆了眼。
“急急忙忙,被刺了吧!”
擱下杯子:“就你話多,吃飯都堵不上你的。”
“好心關心你,你當驢肝肺。”
“我又不需要。”
付政霖覺得梁枝不脾氣了,連腰板都得筆直,很有氣勢的模樣,他一隻手按過去,驚蟄到:“付政霖,你有病啊?”
吃飯人家腰。
“幹嘛反應這麽大?”
“把手拉開,我吃飯呢!”
“我不能抱著你嗎?”
“不能。”
梁枝二話不說,手去掰開他的手指頭,付政霖跟較勁不肯鬆,就一個一個的掰,力道不大,但脾氣很倔。
起先還是試探的掰,直到覺他不會放手,並且跟死杠。
梁枝索大力。
付政霖吃指吃疼的鬆開:“真狠心啊你,這麽大力,把我手掰斷了對你有什麽好?”
看他一眼,準確的說是用瞪的,隨後把臉轉回去,對他的聲音,以及表不置理會。
梁枝心裏卻在忍不住的腹誹:誰讓你手賤。
“梁枝。”
他喊。
梁枝專心顧著吃飯,目不斜視,甚至裝作聽不到他喊自己,付政霖挪凳子,離得他更近了幾分:“我說認真的。”
“誰讓你手賤。”
“你這麽對我?”付政霖不惜跟翻舊賬:“剛才是誰在那等得睡著,還哭著說一堆擔心話的,怎麽翻臉就不認人了呢?”
撐著眼皮:“是我嗎?”
要是家裏有監控,他真得放出來給看看,打的臉。
“不是你。”付政霖泄氣的說,他現在算是拿一點辦法都沒有,梁枝不僅刀槍不,還學會了厚臉皮耍賴。
吃完飯,放下碗:“我上樓洗澡,你負責把這些碗刷洗幹淨。”
沒等他回話,梁枝提步上樓,都沒給他半點掙紮反抗的機會。
進門後,把房門留了一條隙,聽著樓下的一切靜。
不多時,傳出腳步聲,是人走的那種聲音,梁枝走到樓梯邊去查看,付政霖正端起翻盤進去洗,臉上繃著。
換做以前,他是不會有這個耐心跟耗的。
他更擅長於速戰速決,把時間都堆積到重要的事上,何況眼前他鬧了幾次,都沒吃到半點好。
梁枝站在原地沒,剛挪步,付政霖抬起眸子,就與的對上了。
他一笑,整張臉都變幻得無比生:“怎麽?不放心我做事,特別來監工啊?”
沒作聲,轉離開。
後是付政霖得意的嘖嘖兩聲,好似打贏了一場勝仗般。
梁中坐在臥室沙發上,玩弄會手機,陳否給發信息:我都知道了,你家現在藏著個男人吧?見忘義,有了男人不管朋友。
一甜滲心尖。
說不出道不明,回過去:意外,他來得突然,都沒跟我打聲招呼,你幫忙多照顧點,我到時候請你吃大餐。
陳否發個歎氣表:行吧,看在欠你巨款的份上,幫你這個忙。
梁枝:新年快樂,友誼萬歲。
陳否:萬歲萬歲,話說你兩和好了嗎?
梁枝剛打好字,準備發出去,手指還沒往下點,後的門板有點輕微的吱嘎聲,耳朵特別敏銳,猛然收住手機。
抬頭往後看,付政霖端著果盤進門來,招呼都不帶打一聲,神出鬼沒。
他眼梢挑起,滿目的幽深難測:“跟誰發信息,發得角都揚起來了,這麽開心。”
“沒誰。”
“我看看。”
梁枝摁滅手機屏幕,索塞進口袋裏,一副油鹽不進的姿態,付政霖知道拿無法:“現在你是越來越會耍賴了。”
雙眼睨著他看,好幾秒才問:“你洗完了?”
“洗完了。”付政霖回得理直氣壯。
“那你跑上來,還端著果盤,該不會是想來打探消息的吧?”
著良心說,他從未想過:“你覺得我會屑於用這樣的手段嗎?”
“你以前什麽手段沒用過?”
過往不堪回首,梁枝提了一句,付政霖的臉立馬又變之意,但他維持恢複得很好:“以前的事,你還這麽記仇呢?”
他離著好遠,起去拿他手中的果盤:“我想吃水果了。”
付政霖還沒開口,梁枝先手奪人的起一塊菠蘿塞進中。
咬下去的那一口,酸滋味瞬間裂,將整個口腔以及嚨都蔓延溢滿,強忍著表,表現得不那麽激烈。
酸勁慢慢緩和,足足用了將近半分鍾。
“好吃嗎?”
付政霖幸災樂禍的問,在廚房的時候他就已經嚐試過味道,酸是真的酸。
梁枝砸吧下,特別氣:“好吃啊!”
他起遞給:“好吃的話,再給你一塊。”
臉上寫滿了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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