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詩詩不敢讓杜越知道這件事,所以一直等到他離開,才將下午發生的事告知喻以默。
喻以默聽完這些,臉上看不出任何緒,心裏不免著急,「我知道你在意安安和宋夜安之間的關係,但我不能坐視不管啊。」
「我沒有說不幫。」他冷眼掃過,「事比我想的嚴峻。」
宋家資歷家世雖然比不上喻家,但也是江州城有頭有臉的顯赫人家,安保方面自然不會太差。
想從宋家運出宋韻安,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為了阮詩詩也好,為了杜越也罷,他都必須手去管宋韻安的事。
「你確定要幫宋韻安嗎?」喻以默晦暗不明的雙眸落在上,冷聲提醒道:「一旦這樣做,你就等於正式向宋夜安宣戰,你們以後……」
「宣戰就宣戰!」阮詩詩語氣異常堅定,「他早就不是我認識的宋夜安了,我只念及安安的誼,與他無關。」
曾經過往浮現在腦海中,宋夜安做過太多讓無法原諒的事,欠宋夜安的會用其他辦法還清,但絕不是像現在這樣以德報怨。
喻以默冷了一整天的神這一刻終於有所緩和。
他緩步靠近阮詩詩,低聲道:「看來你並沒有被蒙蔽雙眼。」
蒙蔽?
阮詩詩一怔,目狐疑的著他,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話中含義,不由得出一副十分無奈的表。
「老婆是你的,孩子也是你的,現在我們都在你的邊,你居然還不放心。」
喻以默沒有回應,清了清嗓子以後正準備撥通杜越的電話,卻突然被阮詩詩攔住。
「我只是想向你借兩個人用用,新語會跟我裏應外合,你和杜越手這件事只會激化宋夜安,我怕事敗他會惱怒傷及安安。」
喻以默明白的顧慮,也不再與爭論,沉聲回應道:「你帶小蒙和龍哥過去,他們新培養了兩個手不錯的人,生面孔更方便接應你。」
這一夜,和周新語幾乎沒有合眼,兩個人一遍遍通過信息推演著明天的計劃,這期間也與宋韻安聯繫過一次,這才稍稍放心一些。
天空逐漸泛起魚肚白,周新語悄悄溜進宋韻安的房間。
宋韻安也沒有休息,此刻正蜷在房間的角落裏,雙臂環抱著雙,雙目無神著窗外即將消失的星星。
「你怎麼來了?」一未,只是在聽到開門聲以後輕聲開口。
「你果然還沒睡……」
周新語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狀態,像往常一樣坐在的邊,與做出同樣的姿勢,「我剛與詩詩敲定過計劃,我們都睡不著,我想你應該也不會休息。」
「你們這麼幫我,我很謝。」宋韻安的聲音有些嘶啞,很明顯是長期沒有開口出聲導致的。
周新語神擔心的了一眼,心裏泛起一酸和疼惜,出手臂將攬在自己的上躺好。
「你只需要謝詩詩,我並不是真心實意幫你。」周新語坦然解釋道。
宋韻安臉上揚起一抹嘲弄,「你應該幫他牽制住我,這樣才能討他的歡心,你現在這樣做只會讓他更加討厭你,你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我早就不奢能和他在一起了」苦開口,「我只是不想讓夜安一錯再錯,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
宋韻安沒有回應,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緩緩合上眼簾,呼吸也開始逐漸平穩。
「明天過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還會看到一個活潑開朗的安安,對不對?」周新語悄聲呢喃。
直到宋韻安徹底進深度睡眠,才小心翼翼拿出手機聯繫阮詩詩,「為安安準備一個心理諮詢師吧,狀態非常不好。」
天大亮以後宋夜安來探過妹妹一次。
見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淺睡,他眼底的擔心逐漸褪去,對季姐吩咐道:「今天帶著小姐到院子裏面走走,平時不用看管的那麼嚴,看住不要跑,不要與外界聯繫就可以了。」
他的聲音不算太大,但還是將淺眠的周新語吵醒,這些話也一字不落的鑽進的耳朵里。
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立刻起給阮詩詩發消息,「計劃有變,安安可以自主走到計劃位置。」
們原本的計劃是由周新語負責吸引傭人的注意力,小蒙等人佯裝保鏢,伺機翻過宋家后牆混進別墅。
周新語再以接班的理由將門口的看守保鏢替換小蒙,最後將宋韻安從窗口運到后牆位置,然後一同離開。
現在宋韻安可以自己走到后牆,他們會節省很多時間,同時也可以降低被發現的風險,等宋夜安發現妹妹逃走的時候,宋韻安已經順利到達安全的地方。
阮詩詩立刻將消息發給小蒙,隨後幾個人匆匆趕往宋家那最為低矮的后牆等待。
很快,周新語的聲音在牆的另一側響起,「季姐,你去給安安準備一杯薑,長期呆在房間里,突然吹風容易染風寒。」
「這……」季姐有些猶豫,「夫人,不如帶著小姐回房休息吧,等好一些……」
周新語的語氣徒然沉下來,「你是在監視安安,還是在監視我?這裏四面圍牆,我能帶著逃跑嗎?」
季姐無言以對,也不敢多做爭辯,急忙按照的吩咐回去準備薑。
阮詩詩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聽到手機嗡嗡震兩聲的暗號以後,立刻示意小蒙翻過圍牆,幾個男人合力將宋韻安和周新語推過圍牆,隨後麵包車快速駛離宋家。
車,宋韻安臉蒼白,皮包骨一樣的不住抖著,與阮詩詩依偎在一起。
「安安別怕,以後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了。」
出手臂擁上宋韻安,不料宋韻安突然皺眉頭痛苦的嚶嚀了一聲,目掃過剛剛的位置,隨後小心翼翼掀開宋韻安的袖。
宋韻安纖瘦的手臂上滿是刺目的紅,猙獰腥的傷疤有新有舊,錯綜疊在原本白皙的上。
「這是……」宋夜安做的?!
周新語輕聲嘆息,「安安三番五次與夜安發生爭執,夜安又經常像看管犯人一樣將關在房間里,時間久了安安緒越來越偏激,常常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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