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自己’的壞話，“我聽廚房干活的姐妹們說，你是被強搶進府的，遭了不罪。你以后還是服點吧，三公主的心可狠了……”

捂住，淋漓演繹一個下等小宮婢對惡名昭彰的公主的恐懼。

“你被三公主打過？”穆寒半靠在榻上，淡聲問。

“沒有。”曲嫣搖搖頭，“我平日就在廚房里干活，沒什麼機會見到三公主。罰我們都是掌管廚房的嬤嬤。”

卷起袖子，出一道道被鞭打過的紅痕。

這是讓醫‘做’上去的，十分真，不湊近看本察覺不了。

“你為什麼會進公主府干活？”穆寒不聲的試探，“自就進府？”

“不是，我是被我爹賣進來的。”曲嫣傷心地嘆了口氣，“我爹是北朝人，我娘是燕國人。我爹瞧不上我娘的份，喝醉酒就打我娘，罵是異族賤人。后來我娘病死了，我爹嫌我是個沒用的兒，就把我賣給了牙婆。”

這是小宮婢小橙的真實世，曲嫣真意切地講述著，“我七歲的時候被牙婆轉賣青樓，老鴇嫌我長得不好看，將來肯定不值錢，讓我燒灶干活。后來老鴇又把我賣給另外一個牙婆，輾轉著就到了公主府。”

“你娘姓什麼？”穆寒繼續探問。

“姓金。”

穆寒淡淡點頭。

這確是燕國人的姓氏。

曲嫣看他點頭，心里懸著的大石終于放下來。

男主不愧是男主，果然不好糊弄。還好讀這個世界的資料，挑選了小橙這個宮婢的份。

“你娘是燕國哪里人？”穆寒看一眼，俊白皙的臉上瞧不出什麼緒，“你應該知道我是燕國戰敗的俘虜，我是京都人。”

“我娘也是京都人。”曲嫣眨了眨眼，出一心生向往之，“小時候，我聽我娘說過，燕國京都繁花似錦，商鋪酒樓林立，百姓都過得很好呢。”

穆寒心底狠狠一痛。

曾經的燕國京都，確實是繁花似錦，百姓安居樂業。

可那一切，都已不復存在！

當年，導致燕國戰敗，引北朝敵軍京都的叛徒，是他父皇最信任的鎮國大將軍，魯元彪。

這個狼心狗肺的叛徒，如今為了北朝的異姓王爺，著榮華富貴。

他遲早會親手割了他的狗頭！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給你送飯。”曲嫣悄悄地把他的神都看在眼里，知道他憶起了國破家亡的慘痛。

故意說出自己娘親是燕國人，就是為了拉近兩人的距離，多一點親近。

將來，有機會幫他的時候，也好有個恰當的理由。

“你明天不必再來，危險。”穆寒淡淡地看著這個面黃瘦的姑娘，“我死不了。”

“不行！”曲嫣固執地搖頭，“你又不是神仙，怎麼死不了？人不吃飯就會死。”

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輕手輕腳地走出茅屋。

曲嫣走后，屋梁上悄無聲息躍下來一個黑人，單膝跪地，恭敬地道：“殿下，可要屬下去查此人份？”

穆寒瞇了瞇眸，周尊貴氣勢再無遮掩，冷然道：“查！”

黑暗衛領命，形如鬼魅，悄然消失于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