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許多人並不認識朱老,更不知道朱老的份,不人都隻把朱老當普通替孫子來開家長會的老人家,唯有喬棟梁張個半死。 偏偏兩家的孩子是同桌,喬棟梁只能跟朱老並排並地坐,還不能換位置,喬棟梁的手都了。
想到當時朱老還笑呵呵地跟自己說話,問自己是不是楠楠的爸爸,誇楠楠是個好孩子有多麼多麼地優秀,直到此時喬棟梁還心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什麼,讓我給洗子,是斷手了還是斷腳了,殘廢一樣要躺在床上起不來了?不起,讓自己洗!”被告知的丁佳怡聲音一揚,直接拒絕。
丁佳怡都記不起自己最後一次幫喬楠洗服是什麼時候了。
等喬楠長大,能洗得乾淨服了,丁佳怡還總把一家人的服都丟給喬楠洗呢。
“楠楠長大了,現在正虛著呢,你是媽,怎麼就不能幫洗了。還有,記住大過年的,說話別這麼難聽,別招我讓我生氣啊。”喬棟梁扯了丁佳怡一把,讓丁佳怡趕的。
“你也知道這是大過年的啊,讓我幫洗那種東西,你不怕我來年一整年都晦氣,賺不到錢嗎?”一聽自己要洗的是這種髒服,丁佳怡更加不樂意了。
“真的不洗?”喬棟梁臉一冷,心裡也是服了他這個老婆了。
原本他心好的,老丁非要惹他生氣是吧?
“不洗!”
“行,子衿!”喬棟梁聲音一亮,直接點名喬子衿。
待在房裡的喬子衿嚇了一大跳,才想應聲問喬棟梁幹什麼,就聽到了丁佳怡的話:“老喬,你這是什麼意思,子衿幹什麼?子衿又不是喬楠的丫鬟,喬楠服髒了自己洗,憑什麼讓別人幫,你還子衿,子衿是能乾這種事兒的人嗎?!”
連自己的服,都舍不得子衿洗,喬楠更是給滾遠一點。
“我怎麼記得,每次子衿來那個啥的時候,服髒了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全是楠楠給洗的啊?”喬棟梁冷笑,他還沒老,記好著呢。
“那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你給我說個一二三四五來。要是說不好,老丁,可別怪我大過年的不給你臉,是你自己不要臉。這麼多年,我不發脾氣,你真把我當沒脾氣的人是吧?”
喬棟梁也承認,因為沒有兒子,他覺得生活沒勁兒,對工作不上心,對兩個兒不上心,喬棟梁有時候連脾氣都懶得發。
可是因為喬楠跟喬子衿的學習好了,喬棟梁突然又找到了做人的樂趣和勁頭。丁佳怡敢跟喬棟梁強,把喬棟梁惹火了,喬棟梁絕對敢出手收拾丁佳怡。
“你……”想到剛嫁給喬棟梁的時候,自己的確是被喬棟梁給小小收拾了一下,而且雖然是小收拾,卻也足夠讓丁佳怡怕喬棟梁的了:“那個時候,子衿的不是不舒服嗎?”
“楠楠現在的也不舒服啊。我記得子衿還沒來吧,別人家裡都是大的讓小的,在我們家盡是小的伺候大的了。子衿是姐姐,是不是該給楠楠立個榜樣啊。榜樣立不起來,就當子衿還平時楠楠照顧的,也行!”
喬棟梁這是好話壞話都說盡了,要是丁佳怡還不答應,看喬棟梁今天肯不肯就這麼算了。
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喬子衿急了,還什麼還,憑什麼是還喬楠,這本是喬楠欠的。才不要給喬楠洗子呢,髒死了!
“子衿,子衿,
出來!”不看丁佳怡,喬棟梁就朝著喬子衿的房門喊。 喬子衿嚇得跟隻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在屋子裡團團轉,既不想出去,又愁找不到借口,急得都想挖個鑽進去,好讓爸找不到。
“你、你喊什麼喊,我,我幫喬楠洗還不行嗎?”丁佳怡也是被氣得厲害,哪裡想到這次喬棟梁竟然會這麼認真,還沒完沒了了。
丁佳怡不樂意給喬楠洗,更不樂意寶貝兒替喬楠洗這種髒東西,舍不得寶貝兒,丁佳怡就只能自己手了:“真的是骨子裡懶得生蟲了,就這麼點小事,還要人幫忙。像這樣的懶姑娘,長大以後看誰家敢要。你就寵著吧,你還能養一輩子?”
就算幫喬楠洗子已經是無法改變的局面了,不甘心的丁佳怡就想佔個便宜,說著刺人的話。
“合著你覺得這是懶啊?”喬棟梁也不跟丁佳怡廢話:“楠楠, 你記住下次你姐有什麼不舒服,你姐的事兒,你什麼都不用幫,讓你姐或者你媽忙去。”
“哎,我知道了!”喬楠的聲音從房門悶悶地傳出來,速度很快。
顯然,喬楠是從頭到尾都聽到了喬棟梁跟丁佳怡的談話聲。
“你、你們,你們父倆這是逮著我一人欺負是吧?喬棟梁,這日子還過不過了?”丁佳怡氣得夠嗆,手揚起來就想把喬楠的子丟地上。
“你敢丟!”喬棟梁眼睛一瞪:“丟到地上更髒了,還得你洗,洗不乾淨就重洗。你要不洗,或者洗不乾淨,行,你把子衿出來。”
喬棟梁也算是吃準丁佳怡的脾氣了,跟丁佳怡說道理沒有用,耍橫,見效也不大,但一扯到大兒喬子衿,就跟住了妻子的七寸似的,妻子必定會次次就范,都沒有例外的。
“你,好,我給你兒洗服去,還不行嗎?”丁佳怡火氣極大地說了一句,然後一腳腳有力地踩在地上,喬棟梁看著丁佳怡離開的背影,覺得丁佳怡的頭頂都快要氣得冒煙了:“我才是一家之主,我還真不信就治不了你了。”
說完,喬棟梁心極好地哼著歌,去書房多看幾個字去了。
楠楠這麼爭氣,今天他竟然還被臨時拉上去做家長代表說話。也不知道他今天的表現好不好,有沒有給楠楠丟人,萬一以後還有這樣的事,那可怎麼辦?
他必須提前做好準備,給自己“充充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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